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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缺月挂疏桐,月如钩,暗影重重,春风暗动。

  道观清修地,却也有浓情时。

  陋室里点着一盏昏暗的油灯,白帐后站着一对年青的半裸男女,男子正抱着女子的纤腰,欲将她身上最后的一件衣裳除下,女子轻笑一声,男子的手已探了进去,“嗯啊”的销魂声惊动了树上夜宿的飞鸟,“扑腾”一声扑动着翅膀飞到了屋子的另一侧。

  女子轻声道:“轻一点……”

  “只怕你一会会嫌太轻,你个小骚货!”男子的淫笑着道,一双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女子吃吃一笑道:“你真是个坏人!”

  “你不就喜欢我的坏吗?”男子的手极不规矩的朝她的胸前摸去。

  女子的手缠上了男子的脖子,微笑道:“你已经定了亲,你的未婚妻是靖王府的嫡长女,再过一载她便及芊,便要成亲,要是让你娘知道你在这里,只怕会打断你的腿!”

  “我娘她不会知道,就好像你的夫君也不会知道一样。”男子俯过身便吻上了女子的樱唇,女子娇笑了一声,“嘤”了一声便倒在他的怀里,手也轻轻缠上了他的脖子,那模样,分明放浪至极。

  夜心洁坐在墙角边听着里面传来的声音,她的眼睛里满是嘲弄,嘴角却含着一抹浅浅的笑意,她低低地道:“月黑风高夜,正是偷情时,一……”

  她轻声数着地上的蚂蚁,却正合屋子里的人动作的拍子。

  她又轻声数着:“二……”

  屋子里的两人已经倒在居中的大床上,男子已伸手将女子最后一条裤子给脱了下来。

  夜心洁嘴角的笑意更浓了一些,接着数:“三……”

  屋子里的两人已纠缠在一起,做着人类最原始的事情,节奏完美。

  夜心洁的眉毛掀了掀,嘴角边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正在此时,一阵繁杂的脚步声传来,为首的是一个约莫二十岁左右的男子,男子的脸上满是怒气。

  夜心洁轻笑一声道:“一二三四,好戏开场,二二三四,最是精采!”她说罢极为灵敏地爬上了一旁的歪脖子树,在那里,刚好可以把屋子里的情景收于眼底,那对男女显然也听到了屋外的动静,那男子显然心有不甘,动作越来越快。

  后来的男子走到屋前犹豫了一下,英俊的脸上满是怒气,只是他身材微显单薄,纵然脸上此时满是怒气也显得有些没有主意。他咬了咬牙终是一脚将房门踢开,屋子里立马传来了惊叫声。

  夜心洁看到屋子里的男子的动作一滞,显然已到了紧要关头,她忍不住挑眉一笑,这才是真正的好戏上场。而屋外的男子已进了屋,他只看着两人,他气的浑身发抖,一又眼睛已泛起了红色,却没有说话。

  那女子惊道:“你怎么到这里来呢?”

  “我若不来怎么知道公主你竟在这里做这样的事情!”男子脸色铁青地道,他原本发抖的身体,在这句话说出口时便停止了颤抖。

  那女子便是当朝皇上最宠爱的玉秀公主,她平日里甚是嚣张,今日显然有些理亏,她的头低了下去,她身边的男子却不紧不慢地开始穿衣服,后进来的男子这才看清他的样子,顿时大惊道:“是你!”

  那男子已将衣服穿好,却看都没有看后进屋的男子一眼,他实在气不过咬着牙道:“我与公主到玉县小住,你借口要为候爷祈福跟了过来,没料到竟包藏了这样的心思!你……你这样做可对得起皇上,又如何对得起圣贤书!”

  与玉秀公主私通的男子正是镇远侯府的嫡长子连北辰,他不紧不慢地道:“你看不住自己的媳妇又何必来怨我,细细算来还是她主动勾引我的!苏远,说到底是你自己没用!”他的眼里没一丝愧意,反倒是理所当然。

  苏远是当朝太傅的长子,和玉秀公主成亲不过半载,两人平日里相敬如宾,这一次来玉县是玉秀公主的意思,她说数年曾吃过玉县的梅子,酸爽可口,甚是怀念,便拉着苏远一起来玉县小住,这一夜借口到清风观来参拜元始天尊,不想却是来做这样的丑事。

  玉秀公主心里微急,忍不住轻声道:“北辰,你怎么来啦!”

  连北辰不紧不慢地道:“反正今日的事情已经被驸马撞破,公主,有些话我可就直说了。”

  玉秀公主有些愧疚地看了苏远一眼后道:“驸马……”

  苏远咬着牙道:“闭嘴!”他今日是气极了,平日是决计不敢这样对玉秀公主说话。

  玉秀公主平日里习惯了他低三下四的样子,此时听他这样一吼,她也来了火气,她冷着声道:“该闭嘴的是你才是,自从我们成亲的那一日起,你就从来都没有碰过我,你此时竟还好意思来问我为什么!”

  夜心洁在屋外听到三人的对话心里觉得好笑,见过偷人的,却没见过偷人后如此理直气壮的。

  苏远的眸子里有了泪光,他大怒道:“公主嫁到苏府之后,不事公婆,对我也是呼之则来,挥之即去,今日竟是连这样的事情也做了出来!我……我要禀报圣上,要休了你!”

  玉秀公主闻言心里有些怕,皇后平日对她管教甚严,若是知道她做下了这样的事情只怕会打死她,苏远若是宣扬了出去,她的名声一坏,只怕都不能在京城立足。她的心里顿时便发了狠,当下暴怒道:“你敢!”

  “事到如今,我有什么不敢的?难不成我要戴一辈子的绿帽子不成?”苏远大声道。

  玉秀公主冷哼了一声道:“是你无情在先,就不要怪我无义!”她的话一说完,便捡起她的丝巾狠狠地缠上了苏过的脖子。

  连北辰没料到玉秀公主竟如此之狠,他愣了一下,苏远拼命挣扎,玉秀公主已有些拉不住了,她大声道:“北辰,快来帮帮我,苏远要是不死,回京之后我们再没有好日子过了!”

  连北辰站在那里不动,玉秀公主却又道:“只要苏远死了,我们往后便能过逍遥快活的日子了!”

  连北辰的眸光闪动,他狠狠地咬了咬牙,然后走上前去,狠狠地拉紧了丝巾,苏远原本已快挣脱了,此时连北辰一出手,他顿时被勒的面色发紫。

  眼见得再连北辰再勒死了,正在此时,一个庞然大物从天而降,重重地砸在连北辰和苏远的身上,这一砸将丝巾拉得紧了些,苏远一口气唤不过来顿时便晕了过去,连北辰和玉秀公主双双被砸到了地上。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屋外看热闹的夜心洁也愣了一下,她在屋外看得最清楚,那砸下来是一个身着道装的伟岸男子!只是他背对着她,她看不清楚他的模样。

  那男子落地后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道:“无量寿佛!”然后伸甩了一下手里拂尘,那动作竟无比优雅,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

  连北辰怒道:“哪里来的野道!”

  那男子再次扬了扬手中的拂尘道:“无量寿佛,此处乃贫道往日的清修处,你们怎的问起贫道的出处?倒是两位施主,又从何处而来,竟在道门清静地行如了此不堪之事?”他的拂尘扫过连北辰的脸,连北辰顿时觉得脸上一阵刺痛。

  他这一句话一说出口,玉秀公主和连北辰都愣了一下,若按他的说法,方才他们的样子岂不是全被看了去?

  玉秀公主顿时红了脸道:“你……你一直在这里?”

  那男子有些好奇地道:“贫道不在这里又在哪里?”他的眼睛干净的透明,此时只有浓浓的疑问。

  连北辰暴怒道:“该死的牛鼻子竟敢偷看我们做好事,莫不是也动了凡心?”

  那男子哈哈大笑道:“道经有云,心中无红尘,红尘便如镜,从不扰心湖,道经还曾有云,空即是色,色即是空,贫道也算薄有修为,这些红尘之事在贫道的眼里便如看案板上翻滚的猪肉,实没有特别之处。倒是你们扰了贫道的好梦,此时竟质问起贫道来?”

  夜心洁的眼皮子不自觉地跳了一下,这个道士满嘴胡说八道,道经和佛经参杂在一起讲,竟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得道之人!只是她听他的话说的有趣,倒想看看他想做什么。

  连北辰冷笑道:“生在道门,却生了花花心思,实在是该死!”他的话一说完,便极快地抽出一把短刀朝那男子刺去。

  那男子一把抓住他的手,再轻轻一捏,短刀“当”的一声便掉在了地上,连北辰顿时大惊。他也是习过武的,平日里打倒几个人不在话下,可是那男子不着痕迹的一捏,他便觉得骨头都要被捏断了一般,那力气比他不知道大了多少!

  那男子却笑道:“你们做你们的,贫道看贫道的,又有什么错?再说了,今日里偷看的又不止我一个!”说罢,他扭头朝外喊道:“小师妹,爬在树上看多累,又远又看清楚,还伤眼睛,下来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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