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管家连应声,吩咐门外的脾人赶快备水和白酒。一会婢女们把煮沸的开水,白酒端了进来,大夫匆匆从药箱里拿出一副刀具,放进煮沸的开水里消毒,拿白酒洗手用来杀菌,一切准备好后,他在骆允寒手臂伤口周围,抹上一层药,接着,毫不犹豫持刀在已经黑紫的伤口上深深划开一条小口子,伤口中的黑色浓血,顷刻从裂缝中立涌了出来。血色浓而暗沉,在场几个女人,都吓得惊呼出声,个个转过身去,不敢再看。
划开刀口后,最重要的是,取出入肉很深毒针,医学不发达的古代,要在血肉模糊的伤口时寻出那根细针,大夫的确花了不少时间,只时见他额头上溢满汗水,但一刻也不敢怠慢,最终拔了毒针之后,仔细的清理一番后,才见黑紫的污血渐渐转成了红色,大夫松了口气,上药,包扎一切完结。
他抹了一把汗水,抬头对我们大家说道,“病人还处于昏迷当中,一时半刻很难清醒过来,这种毒性很厉害,虽然我已经给他服了解毒药,放了毒血,但体内多少还剩有一些毒素,切记要按时喂药。明天,老夫再过来给病人换药。病人旁边请留人看守着。”他的话,让大家暂时松了一口气。
春儿接药下去煎药。大夫已经随陈管家离开。我还处于呆状,不停帮骆允寒擦拭额上的冷汗,脸色沉重,脑子一片混乱,赏月走到我身边,轻声地说道,“清怜姐姐,你也别太自责了。事情发生突然,谁也没能未料结果会这样。”
我的话被丁香柔接了去,她气冲冲的走过来甩掉我手中的毛巾,大声骂道,“你还有什么脸站在爷的身旁!你这个害人精,最好滚到一边祈求允寒没有事情,不然我第一个不放过你!”说完,伏在骆允寒的身上轻泣了起来。
景冰冰也愁着一张脸走到我面前,二话不说,抡起巴掌狠狠甩在我右脸颊上,“啪”的一声,清脆刺耳。赏月和李映被她突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动,“景姐姐,你怎么可以动手打人呢?”
“打她也解了我心中的怒气,水清怜,你一个不清不白的女人,整天像个山匪婆子似的,举止行为粗鲁,最重要的现在还惹允寒受了伤,你说,你哪一点配做骆家的少夫人!我还真纳闷,到现在允寒还没休了你,真不知道你这个疯女人使了什么妖术!”她的气势咄咄逼人。
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她大概用了十足的力量吧,看着她直射向我恨意的双眸,若是平常,我早就回击她了,打我可以,但绝对不能让她侮辱了水清怜,可是,让骆允寒受了重伤,的确是我惹事生非招来的祸,我不配做骆家少夫人,为何骆允寒到现在没休了我,真因为太后的原因吗?若是真正的水清怜在的话,或许,事情就不会发展成这样了吧,唉,让我来到这个千年后的古代,我的个性,脾气的确适应不来。心虚的避开景冰冰憎恨且怒意的眼神,我无言回击。
李映见状厉声的说道,“景冰冰,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景冰冰听闻,脸一阵发青,转过头看向李映,“我知道自己的身份,不用你强调。真是好笑啊,看来水清怜的妖术真不简单哪。哼!”说完,再狠狠盯了我一眼,才甩袖离开。
赏月见李映绷紧着脸,不解,“什么妖术?景姐姐在说什么?”
丁香柔这会起身,抬起眼汪汪的双眼,同样怒气满腹,“水清怜,我更讨厌你!你真是个不祥的人!”自从她进了骆府,自己被少爷冷落。
“不祥的人?丁姐姐,你怎么这样说别人?”赏月实在听不下去了。
“好了,允寒需要安静修养,别吵了,我们都出去吧。”李映揉了揉太阳穴,烦躁的说道。丁香柔抹了一把泪水,讪讪离开。
见李映就和赏月就快走出房门,我唤道,“李映,赏月,今晚谢谢你们救了我。”
“清怜姐姐,别客气,你没事就好,现在最希望骆哥哥能快些醒过来。”赏月边着又望了一眼床上的骆允寒。
“对呀,真希望他能快些醒过来,哦,对了,那名姑娘还好吧,她在府上吗?”我这会儿才想起她。
“嗯,这个陈管家会安置好的。”
我轻叹息了一声,“还好,她也没事。没想到,今天会惹出这么大的事端来,害骆允寒受伤。我真是该死呀。”
“这也不能全怪你,你也有功劳,若不是有你,不知道以后还有多少年轻男女被王络蒙骗,受害。是你救了他们,不是吗?”赏月安慰的说道。
“这也只是碰了巧。那王络该怎么处置呢。”这种人真该死。
李映想也没想,答道,“杀人偿命,他的下场,只有死路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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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映和赏月走后,房间里,这儿还有我和陈管家。春儿已经把煎好的药端了进来,陈管家对我说道,“少夫人,忙了一晚,天就快要亮了,你回房去歇息吧,少爷就让我来照看吧。”“不了,陈管家你先下去吧,少爷的伤都是我惹来的,我定要留在他身边照看他,直到他能醒过来,我才放心。”我接过春儿手上的药碗。不理陈管家的建议。
“小姐,你额头上,脖子上,也受了伤呀,再熬夜下去,身体会吃不消的。”小姐今晚看起来很憔悴。
“春儿,你们就别再劝我了,都下去休息吧。”我要亲自给他喂药,来弥补我的过错。春儿和陈管家见我坚持,也不再说什么。先后退了下去。
见他们已经出了房,我才坐到床榻上,给骆允寒喂药。
“这么难喂?”已经连续四五勺药都顺着嘴角全流了出来。我开始气馁。刚刚是谁坚持要留下来照顾他的?更糟的是,大夫说了,一定要接时喂药才能排清体内余毒。看来,赶快叫春儿来帮忙吧,我把药碗往木桌上一搁,准备起身,突然想起,我之前做过的那个梦,梦里骆允寒帮我喂药,我使坏,跟他做对,他一气之下,仰头猛灌药然后往我嘴里送。虽然这只是个梦,但这招喂药方法看来不错。
我又端回药碗,抿嘴含上一口,哇,比想象中苦多了,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接着凑上他的唇,缓缓的送出口中的药汁,没想到药全被他喝了下去,我一阵庆幸,这下子,只要按时喂好药,骆允寒就会马上好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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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房间后的景冰冰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想了很长时间,决定想把这件事情告诉老爷和老夫人,对于她来说,这次是除去水清怜的好机会,绝不能错过。于是起身,连夜写了一封信,早上命小梅把信送了出去。
给骆允寒喂完药,我一直在床边看守着他,定时给他额头敷上湿巾,快到天亮时,我实在忍不住浓浓的睡意,伏在床边上睡着了。
一早李映和赏月来到房间,想看看骆允寒的情况。见水清怜伏在床边睡得正香。赏月伸长手臂绕过她,摸了摸骆允寒的额头,对李映摇摇头,示意没事。两人正要退出房门,碰上陈管家领着大夫走进了过来。于是又返回了身。
陈管家见水清怜就这样伏在床边上,怕她着了凉,连忙唤到,“少夫人,少夫人,醒醒,回房睡吧。”
我被陈管家这么一叫,立刻从睡梦中醒了过来,张开惺忪的睡眼,没头没脑的问道,“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少爷醒了?”陈管家,望了一眼昏迷的少爷,摇了摇头。不待他回答,我早就望向床上的骆允寒,他还是没醒,紧紧和闭着双眼,这样安静的他,让我好难过,好担心。
大夫走到床边帮骆允寒博脉,用手又抚了抚他的额头。“大夫,怎么样?为什么他还没醒过来。”见他没出声,我实在忍不住先问道。
大夫摸了摸胡须,看了大家一眼,答道,“这毒药本身就含有一些迷药的成份,只要病人不发烧,坚持服药,清除体内余毒,可能会再昏睡几天,如果能醒过来,就说明身体已经康复,没有大碍了。”
“若是发烧了呢?”心里虽强烈希望没有这种可能,但我还是问出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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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我的老朋友们,这两天,因为没信心自卑中,所以迟迟没有更新,对不起!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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