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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晴兮知道顾聿北一直是那种不喜欢在人前表现自己的人,因为他感觉真正有实力的人,不会在意有没有人关注,会不会有人反对。为了她,顾聿北在那么多人面前向她道歉,这让沐晴兮怎么会不感动。

不长不短的钢琴前奏结束,顾聿北开始伴着琴声哼唱起来:

我认识一个女孩儿,她有一些坏坏的脾气。

明明最是脆弱,却还要装作坚强无比。

我认识一个女孩儿,她有一些小小的任性。

明明比谁都要敏感,却硬是装作马虎大意。

也许以后,你的悲伤快乐都由我引起。

也许未来,你的生活被另一个人所占领。

也许以后,你会伤心难过,也许某天,你会喜极而泣。

亲爱的女孩儿,请你不要哭泣,在黑黑的夜里。

如果哭了,记得给我打个电话,多久我都会陪你。

如果开心,记得与我分享,我们的生活都会变得美丽。

亲爱的女孩儿,受伤没有什么了不起,以后的以后,有我陪你,一起一起,这里那里。

亲爱的女孩儿,受伤没有什么可在意,以后的以后,有我陪你,一起一起,那里这里。

明明最是不喜欢看到你哭,可我总是惹你生气。

亲爱的女孩儿,请你不要哭泣,在蝴蝶飞过的人海里。

亲爱的女孩儿,我想说声对不起,在所有伤过你的时光里。

亲爱的女孩儿,以后的以后,有我陪你,一起一起,这里那里,那里这里。

一首钢琴曲完毕,沐晴兮早已红了眼眶。顾聿北并没有起身离开,而是又开始谈起了那首耳熟能详的生日快乐歌。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顾聿北的声音低沉,即使只是唱这么一首歌曲也能唱出巨星的水准。

沐晴兮整个人呆在那里,脸色苍白,似是一阵风就能将她吹到。沐晴兮又想起生日那天自己的失落,顾聿北的背叛以及那三个歹徒的侵犯。大颗大颗的眼泪争先恐后的抢着掉落,这些时日以来自己所受的煎熬。委屈终于得到释放。

看到沐晴兮哭泣,顾聿北顾不上别的急匆匆赶过去,将沐晴兮揽至怀中,将她的头抵在自己的胸口,泪水很快浸湿了一大块衣裳。

“乖。”

顾聿北抚着沐晴兮的头发,并不阻止沐晴兮的哭泣,他知道这些时间以来沐晴兮压抑的太痛苦了,即使今天她在那里哭,但顾聿北却能感觉到她发自内心的悲伤,所以顾聿北放任沐晴兮的嚎啕大哭,心被揪住般的疼。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沐晴兮的哭声渐渐停止,顾聿北低头看,才知沐晴兮哭的太累,直接睡了过去不忍吵醒沐晴兮,顾聿北轻声招来服务员结账,然后抱起沐晴兮坐上出租车回公寓。沐晴兮睡得很沉,这一番折腾并没有吵醒她,到达公寓楼下,顾聿北认命的背着沐晴兮爬五楼。

顾聿北每个星期都会请人来打扫三次,于是公寓还算干净,将沐晴兮放到床上,顾聿北拿了一把椅子坐在床边,安静地看着沐晴兮瘦削的厉害的脸,不一会儿趴在床边沉沉睡了过去。一觉睡到五点,顾聿北见到沐晴兮还没有醒来的迹象便打算先去买菜做饭。

沐晴兮醒来已经是晚上七点,外面灯火阑珊,厨房里传来断断续续的切菜声。沐晴兮偏头看到床头柜上放着一朵玫瑰,在远处灯光的照映下显得娇艳欲滴。

沐晴兮眉眼闪过笑意,拿过来闻了一下,隐约闻到了一股染料的味道,沐晴兮下床打开灯细细观察,却发现这根本不是玫瑰,而是由一朵山茶花染成的。

沐晴兮无语,刚刚升腾的感动灰飞烟灭。

“顾聿北,请问这是什么?”

沐晴兮打开房门问正在厨房忙碌的顾聿北,手里还拿着那一朵赝品玫瑰。

顾聿北抽空朝沐晴兮望了一眼:

“哦,花啊,你看不出来吗?”

说完又扭过头去忙碌起来。

“我是问你这是什么花。”

沐晴兮咬牙切齿起来。

“山茶花。”

“为什么这么像玫瑰?”

“哦,这是我一个美术系同学的作品,老师要求他们把山茶花染成玫瑰,刚才我买菜的时候碰到同学,他顺手给我的,然后我就拿来给你了。”

沐晴兮:……顾聿北,你行!

顾聿北哪里会告诉沐晴兮,在今天他买菜路过花店时,就突如其来的想给沐晴兮买一朵玫瑰,但由于顾北北同学害羞,于是专程去了一趟美术系找到相熟的同学借了染料,花费一个小时的时间硬是把玫瑰弄成了山茶花。

故意忽略掉中午的那一段,沐晴兮的心情相较来说还是比较哈皮的,虽然顾聿北给她的是一朵赝品玫瑰,但好歹也是他第一次送她花呀。

晚饭很快做好,沐晴兮毫不意外又一次参加了一场全蛋宴。

饭桌上,沐晴兮咽下一口鸡蛋,艰难的问:

“顾聿北,其实我上次就想问了,您家上辈子是和鸡有仇吧?!是吧!”

顾聿北:……

“快点吃你的饭,怎么那么多话啊你。”

看着沐晴兮有些嫌弃的脸,顾聿北颇有些不自在。

吃过饭后,沐晴兮和顾聿北窝在沙发里看电影。电影是选自张艺谋的《山楂树之恋》,剧情很好,风景很美,但结局确实让人心碎。沐晴兮看了不止一次,可每次都仍然想看。

电影看完,沐晴兮和顾聿北都沉默着不说话,直到顾聿北的手机铃声响起。

“喂。”

“请问是顾聿北顾先生吗?我是辛然的妈妈,辛然她割腕自杀了,现在正在医院,但她一直坚持不治疗,说是一直要等你来了才肯进手术室,我们现在在市医院,你能来一趟吗?求求你了。”

电话那头,一位身为辛然母亲的人哭着祈求着顾聿北。

“阿姨,我知道了,我一会儿就到,你先让医生给辛然做一下简单的处理,并且告诉她我一会儿就到。”

顾聿北说完就要起身拿起外套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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