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宫殿后,那些侍卫把门一关,便只剩下如儿和我了,其他的奴才估计现在在其他主子那里伺候着,一时还赶不回来,这样也好,给了我和如儿面谈谈的机会。
还没等我开口,如儿便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痛哭着对我说道:“娘娘,如儿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呜呜……”
听着如儿的话语,我第一次感觉到了厌烦,我不露声色的说道:“你怎么对不起我了啊?”
如儿慢慢挪着,慢慢挪着,朝我挪过来,抱着我的大腿更加大声的哭着,断断续续的说道:“娘娘……奴婢不是故意害你的……我家人的性命都在别人的手上捏着……我不得不照着他们的意思做啊……奴婢今生对不起您……只愿来世做牛做马来补偿您了。”
她刚说完,便作势要朝柱子撞去,我赶紧拉住了她,呵斥道:“行了,干嘛啊,我还没责难你呢,你就要寻短见,难道还嫌不够乱,非得再给我安上个逼死奴婢的罪名吗?赶紧起来吧,进屋。”
如儿泪眼婆娑的看着我,见我朝屋里走去,便也跟在我身后慢慢的朝屋里走去,我坐在主位上,俯视着跪在底下的如儿。第一次,我有了想站在权利的巅峰掌控一切的念头,世界由我说了算,那样就不会有这些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害了。我不发威,还真都当我是病猫,想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啊?
我睥睨着如儿,开口说道,声音里不带一丝感情,“如儿,如果你真觉得你亏欠我,那么我给你一个补偿我的机会,你将事情的原委一字不假的告知于我。不准再哭了,眼睛都肿的像核桃了。”看着如儿那梨花带雨的模样,我的心真的是狠不起来,莫名的就替她心疼,或许是因为她曾给过我真实的温暖吧。
如儿停止了哭泣,低着头,对我顺道:“娘娘,这一切都是冯昭仪自编自导的,她先是派人抓起了我爹娘,威胁我,让我指控是娘娘您把香囊混在礼品里送给她,还把一模一样的香囊给我,让我趁你不注意放进你的首饰盒,好来个人证物证俱在。娘娘,奴婢真的是没有办法才做了这对不起您的事……”
没等如儿说完,我便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了,免得她的泪水又开始泛滥,我可没有心思安慰她,让她宽心。
果然和我猜想的一样,是冯昭仪自编自导的一出戏,只是这出戏的代价未免太大了吧,她居然能狠下心来谋害了自己的孩子,然后再嫁祸给我吗?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个女人太可怕了,跟武则天有一拼啊。
但是我记得陛下曾经对我说过冯昭仪的身体因为长时间喝了避孕的药,所以虚不受孕,这次是侥幸孕上的,以至于她的胎象很不稳,如果这次不小心滑胎的话,她可能就再也怀不了孕了,那么她怎么可能为了陷害我而牺牲掉她这来之不易的孩子呢?
我的心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这件事情的原末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这个女人太狠了,牺牲点自己的孩子来陷害我,要么就是她根本就没有怀孕,她布了一个假怀孕的局,目的就是陷害我,让我失去陛下的宠爱,她好独步后宫。
既然你那么想得到皇后的位子,那你拿去好了,我才不稀罕那个位子呢,等你到了那个位子,你就会明白什么叫高处不胜寒了。
可是我不能让她这样白白诬陷我,我得找到证据证明我的清白。我现在被禁足了,该怎么找到证据呢?
难道说我还是只能傻傻的呆在这里,等着陛下还给我一个公道吗?
正在我苦思冥想的时候,如儿开口说道:“娘娘,如儿知道这个屋子里有一个地下通道,是通往外面的,要不您出宫躲避这场灾难吧?”
听到如儿那么说,我的眼睛立马就亮了,略带一丝怀疑的说道:“这是真的吗?到底怎么回事?”
如儿见我不再愁眉苦脸,也变的有了一丝笑容,说道:“奴婢也是偶然间发现的,那个地道的入口就在内室的床铺下,奴婢以前打扫卫生的时候不小心触动了机关,床就对半开了,奴婢因为好奇,便到里面走了一趟,发现这个地道是通往外面的世界的。”
这真是一个惊天的好消息,拓跋宏,既然你不能给我百分百的信任,那么我们也没有再继续在一起的必要了,我要去外面的世界闯荡,世界之大,何愁不能任我逍遥?
可是如果我就这样莫名其妙的不见了,陛下不得责难如儿吗?而且肯定也会秘密派人搜寻我的踪迹的吧,那我不就不能潇洒的闯荡江湖了吗?不,不行,我不能这么干。
处于天堂的我立马又掉了下来,摔的那叫一个惨啊,老天,不带这么耍人的,明明给了我一扇门,现在不仅把门给关了,还把唯一留下的窗也给关了。
我颓然的跌坐在座位上,看来还是得想其他的办法。我抬头看了一眼如儿,对他说道:“如儿,我不能出去,要不然陛下一定会责难你的,所以就当你没有说过那些话吧,我累了,想休息一会儿,你先下去吧。”
我起身朝内室走去,如儿轻轻说了一声奴婢告退,便悄然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