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纷扬扬的雪花没有停,长安街道上的积雪越来越多,位于底层的雪开始融化,踩在上面水花四溅。宁远公主觉得非常好玩,一脚浅、一脚深的踩在雪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她和杨广向长安最高的东阳门城楼走去。他们没有骑马,因为已经到了宵禁时期。大多数百姓都有已经休息了。长安街静悄悄的,清静而沉寂,除了偶尔的犬吠和猫叫声外,几乎听不到其它的声音。
她和杨广走在寂静的大街上,发出踢踏踢踏的声音。
宁远公主说:“你非要和他比试不成吗?”
杨广说:“我已经说了理由,不想重复!”
宁远公主沉默了好久,终于还是说:“好,我陪你去,大不了我们全都死在他的戟下!”
杨广笑了,声音回荡在寂静的大街上,说:“你放心!我会做一个男人,绝不会让你死!”
宁远公主和杨广来到了东阳门下时,天色突然亮了起来。原来雪停了,月亮在云层中偷偷遛了出来。霎时间,银色的月光在白雪的映照下,天地像白日一样亮了起来。月光散发的雾气在空中萦绕,不断的上升,不断的旋转,不断的在飞腾!
宁远公主和杨广来到顶楼时,看见了一尊白雪覆盖的雕塑立在城楼的中央。雕塑盘腿坐在雪地上,手中直直的立着一柄长戟,看不清脸的的样子。宁远公主好奇的来到雕塑旁边想摸摸雕塑,不料刚要伸手摸雕塑,它就动了起来,吓得宁远公主一个趔跌翻到在了雪地上。
此时雕塑开始放生大笑,声音洪亮,久久的在长安城回荡。如此同时,雕塑把翻到在地的宁远公主搂在了怀里,高高的跃起,就像是惊飞的大雁,翩翩的蝴蝶,徐徐的飞向霄汉。宁远公主在擦掉了雕塑脸上的雪,只见一张帅气而英俊的面孔。心想潘安的美貌谁都没有见过,可若拿见过的男人来说,只有他能够与潘安相比了。这不就是萧摩诃!可她对他一直没有感觉,她也觉得他是最帅的,比杨广还要帅,可是她就是喜欢杨广,不喜欢他。感情真是件奇妙的事!
萧摩诃怀抱着她在半空翩翩飞舞,她看见长安尽在眼底,月光照耀下的长安显得更加的肃穆和大气,淡淡的雾气像青烟一样的幽幽的飘浮着。她能感觉自己像是有一双翅膀,在这长空里自由的飞翔,不管不顾心里的烦恼。她一直幻想和她在空中飞翔的应该是杨广,可惜现实不是他,而是萧摩诃,所以她有些失落。每一次幻想自己能够和杨广一起在长安看星星,看圆月东升,看月亮挂在树枝上,看流星划过天际的绚烂,可是总没有实现过。
宁远公主压低了声音说:“放我下来!”
萧摩诃又笑了,不久就以性感而略带沙哑的嗓音说:“待会自然会下落!”
宁远公主显得有些狼狈,她的脸不敢贴近萧摩诃的脸,她担心杨广会吃醋,担心杨广会不高兴。越是这样,萧摩诃就越把她抱的更紧,脸不停的在她脸上蹭来蹭去,还不停的在她的耳边吹气,这让宁远公主异常的生气。她咆哮的对萧摩诃骂道:“你这个禽兽,离我远点!”可她无法挣脱他的怀抱。他和她在慢慢的下落。
萧摩诃满脸的笑意,对自己的无赖行为很是满意,淡淡的说:“两天前,他趴在你身上占尽了便宜。我只是想抱抱你而已,怎么可以骂我是禽兽呢?我是禽兽,那他就是禽兽不如!”
宁远公主暗想:莫非那天他就在我身边?辛亏杨广没有对我做什么!要不那时,他就会杀了杨广。宁远公主脸一红,气忿的问:“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跟踪我的?我被刺客胁迫你为什么不救?那天我掉冰湖里你为什么不救?我和他在王府的时候,你是不是在暗处偷窥?”她一口气问了四五个问题,气的身体发抖,在萧摩诃的怀里小声哭了起来。
萧摩诃的淡定和从容在宁远公主的哭声里土崩瓦解,只剩下他的惊慌失措,只剩下他的不知所措。
萧摩诃把她抱在怀里,一边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动作温柔的就像哄小宝贝入睡;一边说:“从你离开陈国的那一刻我就一直跟在你的身后,一路上我都在看着你的一举一动,直到你住进了百花楼的小室。在兴庆宫,那个突厥刺客挟持你的时候,我一直在看着你,他一直都没有对你出手,所以我没有杀他,想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后来你和他一起逃跑,他有救了你,后来你掉进了湖里,本来我想救你,可被他给抢先一步,捷足先登了。他一直给你治病,也没有对你起歹念,要不我早就杀了他了!”
宁远公主带着哭腔说:“你知道突厥刺客想要做什么了?”
萧摩诃说:“没有,不过今天我们喝酒我就看到了他也在樊楼,后来还和晋王以及晋王的护卫影打了一架。我不太清楚,他来大隋要做什么!不过他似乎与我没有敌意!”
此时许久不言的杨广说:“不愧是萧将军,连我最私密的护卫影都清楚!”
萧摩诃没有回答杨广的话,而是继续对宁远公主说:“待会我要他决战了,你离远点,免得伤了你!”
宁远公主没有说话,看着萧摩诃的眼睛,眼睛都不眨的看着他。
萧摩诃被宁远公主看的浑身不自在,于是不情愿的说:“我不伤他性命就是了!”
宁远公主还是瞪着他,眼睛里全是眼泪花花。
萧摩诃被她看的如坐针毡,浑身的不自在,于是就把头转了过去说:“我只能做到这样了,因为他拥有吴钩!”
宁远公主心想萧摩诃果然是萧摩诃,什么事都满不过他,可聪明一世的天才,在感情上却犯浑,糊涂的近乎白痴,非要缠着自己。
宁远公主冷冷的说:“若杨广死了,我也不活了!”
萧摩诃一听这话,一个响亮的巴掌甩了过来。打得宁远公主眼前直冒金星,她知道萧摩诃只用没有真的打,要不他早就被他扇飞了。但她哭了,这是他第一次打他。以前她怎么折磨他,利用他,陷害他,都没有生过气,可这次明显的是真生气了。她的哭不是伤心,也不是难过,而是感动,感动他做的这一切,可是她真的没法爱他。
萧摩诃大吼了一声说:“你敢自杀,我就把他剁成肉酱!尸骨都不留!”
宁远公主身后的杨广依然在微笑,仿佛刚才的一幕如他无关,这让宁远公主多少有些寒心,但没办法,她喜欢他,愿意做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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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大家在孤独的阅读中,能够找寻到属于自己的王国,在此逃避现实的不快和屈辱,找寻一丝的快感!谢谢大家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