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儿一大早便去上班了,这日农场来了一位不速之客,贝傲晴背着名牌包包,穿着名牌洋装,款款地走到农场的大门,门口的保安大叔从窗户伸出头来,“你好,这里是程风农场。”
贝傲晴摘下墨镜,露出一张精致的小脸,“你好,我是程风农场的股东,今天过来参观下农场,”贝傲晴从包里拿出产权登记文件递给保安。
保安大叔看着那艳丽的脸蛋久久不能回过神,看都没看文件,直接打开自动门,“小姐,快请进,阿泽现在还在山上的果园里忙着呢,你先到那栋白色的别墅去坐坐,我这就帮你叫他。”
傲晴点了下头,“那麻烦了。”
程越泽风尘仆仆地进屋,低着头在玄关处换鞋,边说:“对不起,我来晚了,让你久等了。”等他走到客厅,一个熟悉的背影出现在他眼前,傲晴听见声音回过头终于看到了她日思夜想的男人。
程越泽看到傲晴震惊地说不出话来,嘴巴嚅嚅就是发不出声音来。
反倒是傲晴先打破了尴尬的僵局,举起手,“嗨,阿泽,最近好吗?”
程越泽机械的点了下头,“很好,你呢?”
傲晴笑了下,“我也很好,阿泽我们能不能不要这样站着说话,很累。”
程越泽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请傲晴坐下来,走到厨房,打开冰箱,拿了瓶牛奶出来,放在傲晴的跟前,“喝吧!”
“我不喝牛奶,会胖。”傲晴婉拒地推开牛奶。
“哦!你来有什么事吗?”程越泽坐在傲晴的面前问。
“这是产权证明书,你看下,沐风走之前把他手上农场的份额转给我。”
“什么?”程越泽连忙接过文件,上面已经换成了贝傲晴的名字,“傲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沐风不是说把份额转给他妹妹吗?什么时候变成了你?”
“这事说来话长,以后我们慢慢说。阿泽,我这次打算在这边定居下来,沐风也只是在帮我解决生计问题而已,还请你不要误会他。”
程越泽皱了下眉头,“傲晴,我现在有自己的家庭,你懂得!”
傲晴苦笑了下,“我不懂,我知道你有自己的家庭,我也没打算做什么。阿泽,我们当初分手的原因还记得吗?你想要实现你的种植梦,我来帮你,算是完成这些年来的遗憾,可以吗?”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你才能懂,我现在只想把农场经营好,把家庭维持好,其他的我真的不敢多想,你来帮我,我很感激,但我们之间这样毕竟很奇怪了,也很不自在,所以你就坐等分红可以吗?这件事我既往不咎。”程越泽想起宝儿,狠下心地说。
贝傲晴红着眼,吸了吸鼻子,忍住眼泪,“你这样说,我算什么?是打算回来破坏你幸福的吗?我们当时分手的时候我有多难过你知道吗?是,我当时是想不通,但我现在明白了,我只是想回来完成我的遗憾,你连这都要怀疑,今天当我白来了。”傲晴擦了下眼泪,拿着包站了起来。
程越泽越过茶几,扯住她的藕臂,“傲晴,对不起,我这样子做也是为了你好。”傲晴扭过头,泪眼朦胧地看着程越泽,程越泽叹了口气,点了下头,“好吧!我答应你就是了。”
大门“啪嗒”一声打开了,宝儿走进屋,看见鞋架上的谢,试探地喊着:“程越泽你回来了吗?”
程越泽一听宝儿的声音,连忙放开扯住的手,上前问:“你怎么回来了?”
宝儿苍白着张脸,“我人很难受,就请假回来了。”顺手把包递给程越泽,准备去倒杯水喝,看到客厅站着个美人儿,吓了一大跳,“嚇!你是谁?”转过头眼神疑惑地看着程越泽。
“你好,我是农场的股东,贝傲晴。”傲晴伸出手,率先打了个招呼。
宝儿这才记了起来,“哦!你是沐风的妹妹是吧!怎么一家子都长得这么好看啊!呵呵,你好,我是阿泽的妻子,林宝儿,你可以直接叫我宝儿,终于看到你了,以后可要多来农场坐坐啊!”
傲晴点了点头,开始不露痕迹地打量着宝儿,平凡的脸蛋,微胖的身材,其貌不扬,心想不知程越泽看上她哪里了?
宝儿坐在沙发上,拿起茶几上的牛奶便开始喝,程越泽走到她旁边,看着她苍白的脸蛋,心微微一疼,用手摸摸她的额头,“宝儿,人到底哪里不舒服?这也没发烧啊?”
“晕,我中午不想吃饭,去睡一觉就好了。”宝儿难得娇气地说。
程越泽点点头,“那你先去睡一觉,我等下去花那挤点牛奶给你喝啊!”
“嗯!”宝儿站了起来,对着坐在旁边的傲晴微微一点头,略带抱歉地说:“对不起,难得你今天过来,我却没办法尽到地主之谊,下次我一定补偿,阿泽,你好好照顾人家。”
傲晴站了起来对着矮她半个头的宝儿说:“没事,宝儿,你快去休息吧!我自己可以照顾自己的。”
宝儿放心地上楼休息去了,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程越泽才开口问:“你要留在这里还是要回去?”
“回去,下次再来参观农场。”傲晴拿起包,忽然又说了句,“她看上去人很好?”
程越泽微笑了下,“嗯,是个很会持家的老婆。”
傲晴听完便一直沉默着,就这样两个人默默无言地走到了农场的大门,程越泽对着傲晴挥挥手,“慢点!”
傲晴点点头,走了。
到了中午,程越泽来到房间,看着床上睡得死死的宝儿,坐在床边轻轻地叫了声,“宝儿,宝儿。”
宝儿依旧无动于衷地睡着,越泽摸了摸她的额头,一阵滚烫的热气熨着他的手心,他一惊,连忙找出体温计测量了下,“39。1”
“宝儿,宝儿······”程越泽拍拍她的脸颊,终于把宝儿叫醒了,宝儿睁开眼,看见一张名叫程越泽的脸在她眼前放大,她一吓,手下意识地拍了过去,“啪!”
程越泽捂着脸,错愕地看着她,“你干嘛打我?”
宝儿痛苦地捂住额头,呻吟着,“头疼,你离我远点。”
“你发烧了,估计脑子也烧坏了,看下,这是多少度?”他把体温计凑到宝儿的跟前。
宝儿烦躁地推开体温计,“看不懂啦!烦人。”
“39。1,脑袋烧坏了吧?体温计都看不懂,起来,我带你去医院打个针。”拉起心不甘情不愿的宝儿,把衣服放在她面前,看着她把衣服换好,再带她下楼开车去医院。
一路上,程越泽碎碎叨叨地念宝儿,“叫你多穿点衣服,你不听还要跟我大声小声的,现在好了,感冒了吧,有你好受的。”
宝儿痛苦地揉着太阳穴,“我这是发烧不是感冒。”她咬牙切齿地说。
“感冒就是发烧,你看现在都冷了,还穿丝袜,活该你会感冒。”
一股热气冒上了宝儿的头顶,宝儿看着车顶,忍了忍,“我不是着凉才生病发烧的,主要是雾霾,你看现在雾霾多严重啊,所以我是由于雾霾引发的呼吸系统疾病,从而导致发烧的。”
程越泽睨了下宝儿,“死鸭子嘴硬,到了,下车吧!”
在就诊室,护士拿着体温计帮宝儿测量体温,填上病历表,便交给医生,医生看着病历表,再拿起听诊器贴在她的胸口认真地听着,过了一会儿放了下去,“年轻人,衣服要多穿点,不要只要风度不要温度,这个季节像你们女孩子感冒的尤其多。”医生边开处方边淳淳地教导着。
程越泽故意上前问:“不是因为雾霾吗?”
医生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程越泽,“年轻人,雾霾怎么会发烧呢?而且我们这地方哪里会有雾霾啊?真是的,现在年轻人说话都是这么不靠谱。”医生惋惜地摇摇头,为现在社会的人才储备感到担忧。
“真是的,叫你多读点书你不读,现在只能是个种田的,这么没常识”宝儿一股脑地把责任都推给程越泽,程越泽活生生地体验了回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陪着宝儿打点滴,程越泽双手交叉,霸气地坐在椅子上,“有常识啊,宝儿,雾霾啊,发烧啊!”
宝儿眼睛故意看着别去,嘀咕地说:“又不是我说的,是你自己不怕丢人说出来,怪的了谁?”
程越泽指了指宝儿,点了下头,放了下去,“你赶紧给我闭嘴睡觉,我去买点吃的回来。”
宝儿一个打醒,举起没打点滴的手,“我要吃锅贴。”
程越泽边走边说:“我干嘛要给你买,都生病的人还要吃锅贴。”
“呀!程越泽我要吃锅贴。”宝儿大喊了声,护士走了出来,指着她,“小声点,医院不得喧哗。”
宝儿捂住嘴巴,点了下头,“知道,知道,对不起。”
程越泽趴在门上,小声地问:“宝儿,锅贴要加醋吗?”
宝儿满意地笑了下,也小声地回答:“帮我加一点点。”还抛了个媚眼给程越泽。
“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