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这么开心了,兴奋的一连扭了好几个高难度动作,谁知道,路边有个人经过,看到我跳的舞觉得挺新颖的,居然直接扔了个铜钱给我,看来是把我当成街边卖艺的了。
我一开始愣了一下,但立刻反应过来怎么了,不但不以为怒,反而开心地捡起地上的那个铜板继续蹦达了起来。
“喂!把钱给我!”我正乐着,边上一个穿着霓彩舞衣、妆容艳丽的女子走了过来,她站到我的面前,气势汹汹地高嚷道。
“凭什么给你?”
“这是我的地盘!别人不可以在这里卖艺!”那女子双手叉腰,盛气凌人地拿鼻子看人道。
“笑话!这条人来人往的大街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地盘了?这条路是你修的?”我立刻不留情地顶了回去。
“呃,不是,这个地方一直都是我在跳舞卖艺的,你凭什么一声不吭地就过来了?赶紧给我走开!”
“哈,真是好玩,大路朝天,各走半边,这条路既然不是你修的,我干吗要向你汇报通过啊?你跳你的,我跳我的,哼!”我索性扭摆着身子,和她斗起舞来。
那卖艺的女子被我噎得一时无话可说,又不能在大街上和我吵架赶了生意,只好忍着火气,回到自己的地盘努力扭动着身躯,卖力地演出着,想压过我。
“哈,应战啦,好久没有运动了,那我就好好陪你玩玩!”我索性把袖子都挽了起来,准备玩个痛快。
路边的行人立刻被我新奇的舞蹈吸引了过来,边看还边高声鼓掌叫好。而本来还围绕在那个卖艺女子身边的观众一见这边更加热闹,索性呼啦一下都跑光了,全都奔向了我这里。
一见人没了,那卖艺女子急了,只好恨恨地使出了自己的压箱底功夫,只见她从旁边的小箱子里取出一条金色的长链子,将它从脖子上开始盘绕至自己裸露的腰间垂下,金色的链子缠绕在她白皙的肌肤上看起来是分外地撩人,而且那链子上面还垂着一缕缕金色的流苏,每隔一小段就挂着一只雕工精美的小铃铛,人在阳光下轻轻一抖,伴随着一片耀眼的金光洒过,一只只小铃铛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像是有魔力一般蛊惑着人心。
“哇,那边有金蛇狂舞啊!”不知谁喊了一声,我这边刷地一下好多人扭过了头去看那卖艺女子的绝招。
“切,什么金蛇狂舞,根本就是乱扭,让你看看什么叫正宗的新疆舞。”我瞄眼看了下因为气急败坏加上筋疲力尽而扭得跟抽风似的卖艺女子,撇了撇嘴,不屑地解下脖子上的淡紫色丝巾,将它叠成一个斜三角,蒙在自己的眼睛下面扮演成一个神秘的新疆女郎轻快地跳起了新疆舞,嘴里还哼唱起了《大阪城的姑娘》。
“大阪城的石路硬又平呀
西瓜大又甜呐
大阪城的姑娘辫子长呀
两只眼睛真漂亮
如果你要嫁人
不要嫁给别人
一定要嫁给我
带著你的妹妹
带著你的嫁妆
坐著那马车来
如果你要嫁人
不要嫁给别人
一定要嫁给我
带著你的妹妹
带著你的嫁妆
坐著那马车来
大阪城的石路硬又平呀
西瓜大又甜呐
大阪城的姑娘辫子长呀
两只眼睛真漂亮
如果你要嫁人
不要嫁给别人
一定要嫁给我
带著你的妹妹
带著你的嫁妆
坐著那马车来
我一曲唱完舞完,身边的观众纷纷慷慨解囊,向我抛掷了一个又一个的铜钱,而旁边那个和我斗舞的卖艺女子早已又累又气得倒在了一旁,一句话都说不出口,缠着金链子的小蛮腰还时不时地抽搐几下。
看着越来越多的人,无奈之下,我只有用仙法偷溜了。“好饿啊!早知道就不乱使用仙术了,我这是在哪?为什么睁不开眼睛?”渐渐恢复神智的我,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我的身上这么痛?为什么我睁不开眼睛?
还没等我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一股倦意涌来,我再次失去了神智,不知道到底昏睡了多久,中间我也曾经苏醒过几次,模糊间感觉到有人给我喂一种香甜的食物,但是我真的太疲倦了,不光是精神,浑身上下到处都疲倦,连眼睛都睁不开!
终于……我的精神和身体都渐渐的恢复了过来,艰难的睁开眼睛。恍恍惚惚的睁开一只眼,这是我的习惯,每天早晨起床的时候我总是先睁开一只眼观察情况。我吓的瞌睡虫全没了,定睛一看。不由得吓了一跳。
这是--------青楼---------青楼好啊,“白领人”的好去处,王子公孙的休闲地,不失有唐伯虎之类的帅哥来泡——真服了你啦,什么时候了还有这种心情……
花满园的老鸨款款向我走来,却见她一路软腰轻摆,手巾飘飘,就像一个生意人想方设法介绍自己的产品一样,做作之余令人恶心。
她来到我跟前,瞪大了双眼打量着我,一见我的身段就喜不自胜,再看我的相貌,脸上更是惊叹不已。
只听她咯咯的笑了几声。
“阿姨……”
“你叫我什么?阿姨?”老鸨一愣一愣的。
汗嗒嗒!我笑道,“就是大妈啊”。
“有这种叫法?今后叫我方妈妈吧。看在你这么乖巧的份上,就去做这里红牌的丫鬟吧,别怪妈妈狠心,姑娘没事的时候跟姐妹们多交流交流,熟识一下环境,就凭姑娘这性情模样,在花满园肯定走红。”老鸨眉开眼笑的说。
说的比唱的好听,哪有做妈妈的逼迫女儿们去伺候那帮臭男人的,还好意思自称妈妈,欧巴桑!
只听柳儿这小丫头说:“姐姐的皮肤好白哦。”
“柳儿妹妹,花满园里有没有只卖艺不卖身的姑娘?”
“有啊,不过卖艺的姑娘要有足够的本领,拿方妈妈的话来说,要给她挣到足够的银子才可以的。”
“ok,这下好了。”
“什么好了,姐姐可精通琴棋书画吗?会唱曲吗?可不可以教教柳儿,方妈妈说,再过两年就要我去接客了。”柳儿仿佛看到了一丝的曙光。
“姐姐不会唱曲,琴棋书画也不入流,不过姐姐有办法可以挣到足够的银子。”
“那姐姐会什么啊?”柳儿刚刚燃起的一丝希望被泼灭了,有些沮丧的说。
“柳儿不怕,有姐姐在你就没事的,以后姐姐来保护你。”
“姐姐你真好,柳儿自幼无父无母,很小就被卖进了这里,今后姐姐就是柳儿的亲人了。”
这小丫头小嘴甜的,这话我耐听。这样也好,我初来咋到也是无依无靠的,有个亲人好啊,有人疼!
所谓生命只有一次,不犯花痴怎么行?大好的青春如果没有帅哥来欣赏,那可真是虚度了。
我见精致的雕花小桌上放着一把古筝,古筝这东西我还真没亲眼见过,我坐到古筝前。
我想着便漫不经心的弹奏起古筝来,刚开始时还不成曲调,弹了一会儿,倒是渐渐的熟悉了。
我正在弹奏古筝时,只听见门声一响,她连忙住手,却见门口站有一男,修长的体型,素白的长袍飘飘欲仙,如潘安再世。宋玉显身,哇,这不是我的师兄还有谁?我不由得得呆住了……
“姑娘弹得一手妙曲,我可以入内一闻么?”
我一眼触到他那双笑吟吟漆黑的眼眸,回过神来,“当然,公子请。”
“姑娘莫非想一直站在那里”
“公子请坐”
“姑娘刚刚弹的曲子,怎么从来没听过?”
“哦,我弹的是家乡小调而已,公子自然没有听过。”
“家乡小调?依天权听来真是世外仙音啊!”
“天权?是公子的名字吗?”
“姑娘果然聪明,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小女香雨,不过你可以叫我香儿啦,我也直呼其名叫你天权可好?”
“姑娘性情豪爽,无一丝矫揉造作,与名号宛若两人,真是一位好特别的女子。”
“彼此彼此啦”我突然想到了一个比较重要的问题,我凝视了他一眼,道:“天权时常来这里吗?”
天权神情一黯,沉默了。
我惊觉自己侵犯了他人的隐私权,天权时常来不来这里,那是他的自由,我有什么权利过问?正所谓“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别说古代,有钱男人逛青楼自是寻常事。不过,我此刻却很在乎他是不是个被污染的帅哥。
犯上花心大萝卜,岂不是自讨苦吃!话说逢场作戏。养养眼副,谁又会当真!
我对这风华绝代的帅哥,挂上如此黯然的神情极为不忍,急忙补充道,“对不起,你不必回答我的。”
“你是新来的吧,想不到还有这等奇女子,今后我会常来捧场的。天权先行告退,后会有期!”
“哦,再聊一会儿嘛!”我话还没出口,天权已经闪身而去。
我躺在床上,思绪如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