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天权!连奴隶都和我抢,我再也不理你了!”
“小姐,天权少爷是为了不想让您破费啊!”
“算了,回家!”“玉儿,我是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的。”
“什么好消息啊?”。
“我打算陪你去游玩,而且那里的风景也好。”
“真的啊,太好了。”我高兴地跳了起来。
“你小心点,不要总是做些让我们担心的事情来,我的心都快要被你吓得跳了出来,再来几次,我非要英年早逝不可。”
“放心吧!我这可是在锻炼你的心脏承受能力,你才不会英年早逝呢!而且有一句话你没有听说过么我一本正经地说。
“什么话啊?”天权不解地望着她。
“叫做祸害遗千年啊!所以你一定会活得长长久久的。”
“是哦!那你一定会活得更加的长久,因为你是祸害之王嘛!”
“哈哈……所以说我们都会长命百岁的。”我骄傲地说道,毕竟要做一个祸害不容易啊!做一个祸害中的祸害更是难上加难。
“哈哈哈哈!我真的不知道若是我没有遇到你,该怎么办,我想我的人生一定是灰暗寂寞的吧!”
“那当然!我可是,天上,人间仅有的绝色无敌青春美少女,能够娶到我可是你的福气哦!”我自大地说,小脸都要掘到天上去了。“算了。我不用你陪了,哼哼!小翠,站们走!”等我们一路跑到展花灯的娘娘庙那边,庙前的大街上已是人山人海,两侧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花灯。
有龙灯、宫灯、纱灯、莲花灯、棱角灯、树地灯、礼花灯、走马灯,还有许多苏怡叫不上名来的花灯,它们的形状也是各有不同,有圆形、正方形、圆柱形、多角形,还有扎成人形模样的人物灯。一盏盏玲珑细致的花灯,式样精巧,花色斑斓,看得我目不暇接,眼睛都花了。
“咦?那边怎么围了这么多人,是不是有更好玩的东西哪!”我忽然发现前面有一个花灯摊位前挤满了人,其他的人也正在往那个地方涌去。
我左钻右钻,仗着身材娇小的优势,不一会儿就挤到了那个花灯摊位前。
摊主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皮肤黝黑,宽额浓眉,方脸薄唇,没有任何的长相特色,属于那种扔到人堆里就淹没的类型。但是他做的花灯却非常精巧,不仅做工细致,而且花灯上面描绘的画也是非常精美,就连画旁写的灯谜也是字迹庞秀,龙飞凤舞,颇有气势,根本不像出自他的手笔。
“李兄,你猜出哪个了么?”一个仰着头,遥望着花灯旁的字谜的书生,问身旁同样专注地默念着灯谜的同伴道。
“唉,一个都没有,我已经都猜了半个时辰了。”另一个也是书生打扮样的年轻人颓废地回答。
“算了算了,不猜了,干脆买一个得了。”开始说话的那人终作放弃。
“好吧,我也不猜了。”另外一人也仰得脖子都酸了,他扭了扭僵疼的脖子,问向摊主道,“老板,我要那盏莲花灯,多少钱?”
“三个银币。”摊主淡淡地回答。
“什么?!要三个银币?打劫啊!你们千万别买,刚才我来的路上,那边的一家只卖一个银币啊!”我听闻了摊主的开价,忍不住惊叫了起来。
“可是姑娘,你觉得是我家的花灯好看,还是别家的好看呢?”摊主接过那人递过的银币,将花灯取下交给他,慢条斯理地问道。
“呃,好像确实你家的更有特色。”我想了想,诚实地回答,但还是忍不住嘀咕了一句,“好归好,可是价格这么贵有多少人舍得买哦。”
“我这花灯也可以白送的啊。”
“白送?”
摊主见我反应如此剧烈,以为是不相信自己的话,便指了指摊位周围仰着脖子猜灯谜的人群道,“喏,只要猜出我的花灯旁边的灯谜,花灯任你拿走,他们就是在猜灯谜呀。”
“真的?”我怀疑地看了眼貌似长得很老实的摊主。
“当然是真的,姑娘可以挑自己属意的花灯去猜谜,猜中即可拿走,分文不付。”摊主点头应道。
“嗯,那我倒要好好看看。”见他不像在骗人的样子,而且周围的人也在起劲地猜着灯谜在他们身边有一盏花灯,先不说它的做工有多精致了,光灯身上的那幅画就深深地吸引住了我的目光。
那盏做工奇巧的宫灯灯面上,主要描述的是一个面型纤瘦,眉目清秀的美女在对镜梳妆打扮的画面,她的体态看起来是纤丽淑婉,轻盈修长。从她玉指轻拈,手执一柄犀木梳温婉地梳头开始,到最后一幅画的对镜贴花黄抿嘴含笑,画者都先以细匀的淡墨线绘出主物,再略以丹砂淀青点色,每幅画面清雅、秀润,贴切地表现出了画中那女子的纤弱文静之气。
而且灯面上的图画赋色技巧,层次明晰,面部的晕色,衣着的装饰,都极尽工巧之能事。衣物轻纱的透亮松软,皮肤的润润光泽,都画得极为肖似,无一不表现出了画者高度的艺术技巧和概括能力,看得连绘画科班出身的苏怡都不觉暗暗赞叹起来。
“我就要这个啦!”
“哟嗬,你口气倒不小,想要就能要到哪?我们这么多人都还没能猜出来呢!”旁边围观猜谜的人对我的大言不惭纷纷投来不屑的目光。
“还要先猜出这个花灯旁的灯谜哦。”
“那有什么的?”
“嗤,真是吹牛不打草稿。”
“这位姑娘,要是你们真能猜出这盏蝉纱八角檀木宫灯旁的灯谜,我就将这盏本摊最贵的花灯免费赠送与你。”
“你这里最贵的?它值多少钱?”
“无价,只猜不卖。”摊主笑着回答。
“一盏小小花灯也算无价之宝?!”
“呵呵,物有所值。”摊主指着右侧上方的那盏花灯说道,“这盏蝉纱八角檀木宫灯与普通的花灯做起来不一样,制作很是费时费力,得先用上等檀木做成灯架,再以白色透明蝉纱覆围,最后再在每个灯面上画上八副内容不同的图画,虽独立成画,却要连贯一体。不是我吹,整个花灯展会你肯定找不出第二盏这样的花灯。”言语间,他似乎对自己的这个得意之作非常骄傲。
“哇,这么厉害。今天就算不睡觉也得把它猜回去!” “阶下儿童仰面时,清明妆点最堪宜,游丝一断浑无力,莫向东风怨别离。打一物品……”我仰头喃喃地念着宫灯旁字条上写着的灯谜,继而低头陷入了沉思。“说说大话了吧,要那么容易猜,这花灯还会挂到现在么?哈哈!”旁边的人迅速起哄起来。
“哈!我知道了!”我忽然抬起头,大叫一声,眼睛里闪耀出兴奋的亮光,“老板,是风筝对不对?”
“哦?姑娘,你确实猜对了!”那摊主惊讶地望了我一眼,漆黑的双瞳里略过一丝诧异的神采。
“对呀!是风筝嘛!清明孩童最喜欢放的就是它了,线一断便无力随东风,我怎么没想到的呢!咳!”周围的人都恍然大悟,继而纷纷慨叹后悔起来。
“姑娘,是你的了,请拿好。”摊主心服口服地取下那盏宫灯,将它小心地递交到我手中。
“姑娘,请问你来自哪家府上?”
“干吗?你不会舍不得,还想把它偷回去吧?”
“呃,当然不是。难道我长得像那等无良奸商吗?”
“那你问那么多干吗?”其实我心里是想:切,你又不是帅哥,我干吗告诉你我是哪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