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严高雅的一间书房内,坐着两个表情严肃沉重的男子。其中一人正苦苦斟酌如何打破沉默。位居首座的男子严厉冷酷的脸上怒气弥漫。双眼寒星四射,两弯眉浑如刷漆。
“严叔叔,我并没有说要解除婚约的意思,只是想请你先缓一些时间。”致远首先打破沉默毕恭毕敬的说着。
“罢了罢了,当初说回来娶漫雪的是你,现在说不娶的也你是,我是真弄不懂你们年轻人在想些什么,不过叔叔我信得过你的人品,就在给你一些时间吧。”严浩怒视致远良久,复杂的眼神,闪过一丝无奈,头痛的抬手轻揉太阳穴。难得心平气和的说出这一翻话来。
“谢谢严叔叔。”致远面无表情的说着。致远也知道今天自己说出来的一翻话很难让做人父母的人接受,但他并不愿意去勉强漫雪,今天和漫雪在次相逢已经让他知道他在漫雪心里占有的位置。所以的一切都让他来背好了,只要漫雪快乐,就是他最大的快乐,他身上的血脉早已注定了他这不幸的一生。
严浩看着致远面无表情的脸上一副云淡风轻的神态,不由的心头的火又烧了起来。起身冷哼一声准备回房就侵。
“严叔叔等下,我想知道自己的身世,这么多年来致远一心苦修武功,就为有朝一日能为父母报仇血恨。请严叔叔成全”致远见严浩起身要走,忙站起身单膝跪在严浩面前。心急如焚的说道
“唉”严浩亲叹一声,重新回到椅子上坐下。打量致远良久才又说道:“先起来吧。其实对于当年你全家被杀之事,我也不太清楚,不过这么多年来我和你老师齐老多方打听已算有点眉目。”
致远听见此话猛的上前抓住严浩,一双星眸目不转晴的平视着严浩,无声的催促着。
“唉”一声更得的叹息从严浩嘴里传了出来。“我们本想你和漫雪结婚生子平平安安的过完这一生,让你习武只是预防你仇家找上门来。没想到你一心只想报仇,相必你想延缓和漫雪和婚事也是因为这个吧,严叔叔不怪你。你的仇人是谁我不太清楚,不过当年有朝廷的势力牵涉其中,你可以往这个方向去查,严叔叔能帮你的也只有这么多了,你好自为之。”严浩说完对致远挥挥手,便陷入沉思中。
致远恭敬的向严浩一鞠躬转身步履矫健踏出了房门。
夜更深了,月亮也慢慢的光芒暗淡下。只是漫雪此刻毫无睡意,身姿婀娜的半躺在床上,手里拿着一件华丽的银白长衫来回抚摸着。俏丽的小脸上一对蛾眉紧蹙。无精打采的望向窗外。
忽然间,一阵狂风刮过,吹的窗户啪啪直响,惊的漫雪猛的直起了身子,向窗外望去,朦胧间似有一道银白色的人影飘过。
漫雪下床来到窗前向外左右张望片刻后,失神的笑了笑,物是人非,那个人已经在是以前的致远。
邻近漫雪的院落的屋檐上,一银白色身向漫雪远远的凝望。久久不愿离去。
疲倦的月亮躲进了云里,夜色更朦胧了,天空中只留下几颗星星一闪一闪像是在放哨
冥渊府幽暗的密室里,一位七旬老人,高高的端坐椅子上,似是闭目沉思,又似熟睡。幽暗密室除了老人偶尔传出的呼吸声外,寂静一片。
突然密室四周的光线照射不到的阴影里有一黑衣人走了出来。这黑衣人仿若平空出现,又好似一直就在,出现的毫无征兆。黑衣人走至老人面前单膝跪下,低头说道:“主上要找的人似乎已经出现了,刚才不夜城探子传话回来,说有一修习冰元素的高手出现在严家堡,疑似当然被严浩救出的宁家余孽宁致远。”
听闻此话,老人一下子睁开紧闭的双眼,两眼射出一道凌厉的精光。嘴角泛起邪气的笑缓缓说道:“很好,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了,是时候收网了。”
“传话下去,全力搜寻血灵戒。格杀宁致远。严浩当年坏我好事,也不能放过,明白吗。”老人阴沉的脸上泛起阵阵杀气。
“是,属下领命”黑衣人起身告退。
“等等”老人叫住黑衣人,沉思许久,从衣袖里拿出一个做工精致的白玉盒向黑衣人丢去“必杀时我充许你们动用这个,这次只许能功不许失败,狼主能否充一整个大陆,就看这次了行动了。”
黑衣人接过丢来的白玉盒躬身而退和来时一样,从阴暗的墙角失消于无形。
老人又眼重新闭了起来。幽室重归一片宁静。
清晨,青色的微光在东方弥漫开来,一夜无眠的漫雪早早的爬了起来。在箱子里不停的翻着。,五颜六色衣服零乱的丢在地上,好似散落一地的繁花。
水烟端着水才进门就见此情景,不由头疼起来,小姐一大早又哪根筋不对了,放下水。一件件的拾起地上一堆华丽而名贵衣衫放在床上,才皱眉望向漫雪道:“小姐你到底在找什么呀?”
漫雪在水烟捡起地上的衣服时就停止了动作,无精打采的在梳妆台前坐了下来。一双纤纤玉手撑优美的下额,红艳艳的小嘴里不时不发出阵阵轻叹。
水烟见此情景,急忙几个大步蹿到漫雪面前,抬手向漫雪的额头探去,嘴里还嘀咕着“小姐今是不是有点发烧呀?”
漫雪气呼呼的拍掉水烟抚在她额头上的手。双眸怒瞪着水烟大声吼道:“你才发烧了,本小姐正常的很,我只是烦今该穿什么衣服而以。”
“呵呵”一阵轻笑从水烟捂着的嘴里不小心的溜了出来。又招来漫雪一阵白眼。
“就这件吧,白色和银白色正好搭配。”水烟又怎么会不了解漫雪的心思,翻出一件粉白色相间点缀碎花的轻衫为漫雪穿上。
淡粉色的紧身袍袍袖上衣,下罩白色碎花的烟纱散花裙,腰间用金丝软烟罗系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乌黑的长发简的挽起一个鬓,发鬓斜插碧玉碧玉玲珑簪。留下小部分随意披散在光滑如玉的肩颈上,显的体态修长。看她折纤腰以微步,逶迤白色碎花的拖地烟纱散花裙,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清风轻摇拂玉袖间一颦一笑皆动人。淡淡的淑粉妆,显得她仿佛那不小心坠落凡尘,不食人间烟火精灵。
漫雪满意的看了又看,这才一脸惊喜的走出了房门,屋内还不时传来水烟捂嘴偷笑声。
漫雪欢蹦乱跳向正厅行去,到门口后才缓下脚步整整衣衫,如从容自若的走了进去,进门后眼睛扫视四周后脸上露出望之色轻轻一伏身“女儿给爹娘请安。”
“真是难得,今儿不知道托了谁的福,能让你来给你爹和我请个安。”高坐在上的觅荷夫人,见漫雪一有别于平时的打扮,打趣的说着。
说话间,又有脚步声由远而近的传来。众人向门口扫去,见致远冷着一张脸,身着一身黑衣走了进来。“给叔叔阿姨请安。”
“哼大清早的冷的一张脸,好像谁欠你百八十万的”打从进门致远就没身自己望过一眼,浪费了一早的精心打扮。
听到漫雪的话觅荷夫人心里就纳闷起来。这两孩子在闹哪出呀。“好了好了,不说些有用没用的,浩,好不容易等到致远回来。漫雪今年已十六了,婚事是不是该办办了。”
觅荷夫人的话让一屋子静了下来。严浩昨晚回房时觅荷已经睡着了,昨晚的谈话还没来得及告诉她。这会听到夫人的问话只得在向致远望去,看看他是否改变心意。
漫雪坐在那里低着头,不停扭动衣衫的手透露了她紧张的心情。
致远站在原地未动,第一次把目光扫向漫雪,她今天真的很美,比任何一次见到她的时候都美,只是不知道这精心的装扮是为了谁。
“唉”几乎不可闻的轻叹出自致远口中,一下子把众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里。“昨日致远已经向叔叔拒绝了婚事,请觅姨见谅,致远还有心事未了。”
碰的一声响,杯了的落地的声音响起,觅荷夫人站起了身子,将茶杯扫落在地。刚有动作就被严浩捉住。“夫人稍安忽躁,孩子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吧。”边说边向觅荷夫人打眼色。
觅荷夫人任觉得一口气缓不过来。拂袖扬长而去,严浩紧跟其后,走前给致远使个眼色,让他好好安慰漫雪。
正厅里一片寂静,一站一坐的两个人都仿佛石化了。
许久漫雪卡白着一张俏脸,站起身来“你不用和我解释什么,我又不是没人要,世上比你好的人多的是,放心不会死赖着你的。”轻轻的说完便像个幽灵似的从致远身边飘走了。
致远转身看着漫雪,眼底深处透出满满的心疼。紧握的双手间浮现丝丝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