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爹爹,你不要离开我,你不是说要看着我开心地出嫁,要用你的一生来保护我吗?我以后再也不会惹您生气了,会乖乖的听您的话,爹,你回来呀,你别死,娘,你快救救爹爹呀,致远你快去找齐爷爷来呀,齐爷爷一定可以救爹爹的。”漫雪用尽全身的力气嘶喊着,爬在早已咽气多时的严浩身上通不欲生,整个肩膀剧烈的颤抖着、抽搐着。
致远冷俊的脸上此时带着沉重的悲伤和万般的怜惜,走上前轻轻的抱起漫雪,紧紧的拥入怀中。漫雪本已经陷入混乱的意识在致远的安慰下渐渐平静下来了,终于因为伤心过度在致远的怀中沉沉地睡去。
觅荷只是静静地坐在床沿,温柔地看着严浩,泪水如断了线的玉珠一般从眼帘中倾泻而出。一双失去了平时红润气息的玉手轻轻抚摩着严浩的脸庞,从额头到眉再在到惨白的双唇,似乎想在这一刻将严浩的样子镶嵌进自己的灵魂。
“浩,你等等我,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寂寞地走的,我还需要交代孩子们一点事情,时间不会太久的”这时觅荷唇角怪异的泛起了一抹解脱般的笑意。
“漫雪你醒了”,漫雪就向做了一个长长的梦一般,意识刚清醒,就听见致远温柔而怜惜的声音。
“我爹爹还有我娘呢?”说起爹爹,漫雪又是一脸悲意。“伯父他........他去世了”,早已经知道的漫雪在听到致远的话语时还是如五雷轰顶般半天出不来一声。
半响,突兀地,漫雪从床上急射而出,径直往严浩的卧房飞掠而去。
致远一楞神,突然也好象想到了点什么事情,绣袍一挥,一道冰冷气息暴射而出,整个人消失在原地。
致远止住身形,看见漫雪瘫坐在严浩的卧房门口,两眼无神地望着屋内,两眼哪里还有平时的一丝灵动,灰色的气息迷满了整个个眼球。
一个纵身,致远出现在漫雪的身旁,眼光往屋内望去,双眼鄹然一缩,往屋内飙射而去,“觅姨”致远低沉的声音在屋内响起,“零度空间”话音一落,只见整个空间在冰冷的元素气息之下微微颤抖着,空间迅速着崩溃、修复着,半晌所有的一切混乱与暴动归于平静,时间和空间在这一刻仿佛停止了运动一般。
屋内只见觅荷和严浩并排躺在床上,觅荷的心口赫然擦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鲜血从觅荷的山上留下来,雪白的长裙浸满了血迹,看起来是那么的刺眼的鲜红。
致远脸色苍白,大滴的汗水从额头流淌下来,跪在床前仅仅抓住觅荷的手,“觅姨,您这是何苦呢,你还有漫雪呀,漫雪需要你呢。”致远哽咽着
“致.........致远,我和漫雪他爸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我死而无憾,我不想他爸在去往黄泉的路上太过寂寞,漫雪,漫雪........致远我就把漫雪托付给你了,我知道你不是真的不想娶漫雪,你是爱漫雪的,你也长大了,我相信你能照顾好漫雪的。
“觅姨”,致远的泪水模糊了双眼,“答应我,致远好好照顾漫雪,答应我”
“我答应你,我会好好照顾漫雪的,我会用我的生命守护他一辈子的”。
“好,好孩子,桌上有我写的一封书信,还有一本我们家族世代相传的修炼秘诀:霸炎诀,只可惜漫雪生来就是无元素体,无法修习任何元素,你要好好收着,将来找个可靠的人把这门功法传下去,带漫雪离开这里,记住不要替我们报仇,除非你们拥有俯视苍生的力量,切记。切记。话音刚落,觅荷缓缓闭上了眼睛,苍白的脸上的最后一丝血色也缓缓散去。
致远鼓动者体内汹涌的冰元素能量,拼命往“零度空间”输送这能量,但是觅荷眯着的眼睛再也没有睁开。,最后因为能量不及,一收功,庞大的虚弱干从灵魂深处袭来,致远冒死使用了冰系法决的禁咒,灵魂受创,而且由于一心想挽回觅荷的生命,不顾一切的输送这元素能量,终于承受不住巨大的反噬力量,晕了过去,“零度空间”也是缓缓虚淡。融入时空当中。
“堡主”,一声呼喊从门外传来,管家从门外冲了进来,看着双双死亡的堡主和堡主夫人,顿时老泪纵横,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一瞬间仿佛老了二十岁,过了一会,径直站了起来,机械般迈着双腿,两眼无神向门外走去。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致远从昏迷当中悠悠醒来,发现在躺在床上。强撑住强烈的眩晕感,来到院内,只见人人头戴白巾,看来是在筹备丧事,进入灵堂,只见漫雪身披孝衣,守在爹娘的灵柩前,只是两眼紧紧盯着爹娘的遗像,眼中却没有眼泪,整个人看起来如行尸走肉一般。
第二日,安葬完爹娘,漫雪叫来所有的家丁护卫,将家中财产分与众人,遣散了所有的人。
这个冬日注定是悲痛的日子,屋外弥漫时空的大雪就像下不完一般倾泻而来,也仿佛在为死去的人们送行,冷咧的的寒风如刀子般划过,划过的是们痛彻心扉的伤疼。
严家堡昔日昌盛繁忙的景象已成过眼云烟,如今偌大的严家堡已是任务楼空,被狂风刮起的雪末在空中翻滚着,在琼楼玉阁见不断冲撞盘旋,将整个院落铺洒的雾气弥漫。
一扇敞开的窗子前,一个白影站立在窗前,双眼直直望着远方,眼帘没有眨动过一下,就像亘古不变的石像般,让人看了忍不住心生悲戚。
窗外一道挺拔的身影在大雪漫天中站立着,如一根刺透苍穹的长枪般,岿然不动,充满忧伤的双眼,望向之前的那个白影,是痛苦、是无奈,但更浓烈的是怜惜和疼爱。
那两人自然是漫雪和致远,两人就这样站立着,就像对峙一般,谁都没有眨过一下眼帘,突然致远抬起头,望向空中,似乎感应到了什么。身形一动,消失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