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雪和齐老刚走了不久,严家堡唯一自愿留下的严管家,急急忙忙的赶来,见到空无一人又匆忙去了邻院。
“致远少爷在吗?我找小姐,小姐是不是在这呀?”
“漫雪给我师傅送行去了,有什么事和我说好了。”屋内传来致远的说话声,听上去少了些许冰冷。事实又证明了隔墙有耳这一至理名言,显然刚才漫雪和齐老的谈话他是一字不漏的听进了耳朵里。
“外面来了两个人,其中一个自称荣王爷,说是有事来找堡主。你看见不见呀?”
致远一皱眉,拉开屋门向大厅方向走去。用行动回答了严总管的问题
严家堡正厅中间摆放着一个白色的花圈,上面大大的写着一个奠字。此时龙荣轩静静的坐在客厅两旁的椅子上品着茶,悠闲自得很。只是在仔细看会发现他握着茶杯的手已经青筋暴露,显然他的心情并非像他脸上表现的那样一片平静。
大汉张猛则不停的在他面前来来回回的走动个不停,一脸的不耐烦。“这严家堡架子也太大了吧,爷你都表明身份了,居然迟迟不见来人。太让人生气了。”
龙荣轩本来就心急如焚,这会听闻此话本来就焦急的心情一下子暴露在脸上,砰的一放茶杯起身道:“走咱们自己去找人去,我就不信小小的严家堡我还翻不出一个女子来。”
张猛来回走运的身子猛一停,面带喜色大声应道“是,属下领命”
就在这时宁致远才珊珊来迟。两位绝色美男面对面的碰个正着。一见面就像要着火似的,双方眼中都寒光四射,互不相让,从两人身上暴露出来的气息另得周围空气响起啪啪的直响。张猛护主心切,踏步上前,刚要有所动作就被龙荣轩抬手拦了下来。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龙荣轩额头上渐渐多出了几滴冷汗,长时间下去肯定不堪重负。但龙荣轩清楚的知道自己不能退,一退轻则重伤,重则命丧当场,现在的情况已经是骑虎难下。时间转眼过去了十分钟之久,终于致远轻哼一声,收回了对龙荣轩的威压。“呼”最后一丝威压消失后龙荣轩在也撑不下去了狼狈的跌倒在地,满头大汗,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张猛上前扶起龙荣轩坐回椅子上,嘴角似笑非笑的。
片刻,龙荣轩恢复了些许力量,没好气的斜扫张猛一眼,眼底透出警告之意后才转头向对面的致远望去“没想到阁下小小年纪就已经达到圣级,输在你手里本王心服口服。”
“呀,圣级,不可能吧,爷,输了就输了,下次赢回来就是,没必要找这种借口吧”张猛大惊小怪的叫道。
“张猛”无比的声音自龙荣轩嘴里传了出来。张猛一下子打了个冷颤,在也没敢多言一句,他家主子暴喝的时候可能只是痛骂你一顿,当他发出这种轻柔无比的声音时就要小心了,那代表他真的生气了,这时候还敢惹到他的人,他会教你学会一个词——生不如死。
致远毫不把这个荣王爷放在眼里,自顾端起桌上的茶喝了起来。“荣王爷是天生眼瞎,还是来看严家堡笑话,堂上这么大的奠字没看到吗,我们严家堡正在办丧事恕不能接待你这种贵客请回吧,大门在你后面。”
听到此话不说龙荣轩,就连大老粗张猛都气的头顶直冒青烟,半天一口气缓不过来。想不到这冰山男子耍嘴皮子的功夫到是一流的。
半晌后,龙荣轩才缓过气来,为了他未来的王妃他先忍了“本王来之前并不知严家堡在办丧事,本王来此只为找一个姑娘疑似你们严堡主的女儿。长的十分美丽。” 漫雪?致远听得心里一惊,脸上不动声色的回道:“恐怕王爷你要失望了,我并没有一个妹妹可以嫁给你,如果有我也很想当你的大舅子,只可惜我爹在世时就生了我一个儿子。如果你一定要认我这个大舅子,我也不介意现在收养一个妹妹嫁给你。”
“哼,浪费本王时间。你。。你小子给我等着,眼睛睁大点,敢悉落本王,哪天千万别落本王手里,否则一定让你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忍无可忍无需在忍后,龙荣轩终于痛快的大放狠话,心里更是想到回去后一定让王兄下旨彻查严家堡的产业,鸡蛋里挑骨头也要挑出点什么来。
“请便,在次重申一下大门在你后面,恕不远送,另外我真的不介意当你大舅子。”致远心不在焉的说着,依旧是气死人不偿命的语气。
“哼,张猛我们回宫,看他严家堡能嚣张到几时。”龙荣轩一挥衣袖大步向堡外走去,张猛满脸笑意的紧跟其后,还不忘回过头来冲宁致过一伸大拇指,张嘴无声的说到:“你牛”
龙荣轩才走,漫雪自后门走了进来“刚才谁来了,是爹爹的故人吗?”漫雪说话声惊醒了一脸沉思的致远。致远表情复杂的望向漫雪,久久不语,漫雪被看的浑身不自在,随手拿起桌上的茶喝了起来,放下茶杯时,才想起自己根本就没叫茶,那这茶.........在看看致远,冰山俊颜上透出一丝难得的笑意。
漫雪一下子脸胀的通红一片。轻喝道:“笑什么笑,牙比别人白呀。”
“哈哈哈................”致远暴笑出声“这才是我的漫雪,还是那么可爱。”
“呸,谁是你的漫雪,恶心。”漫雪轻啐一声,在也呆不下去,往房中跑去。
望着漫雪越跑越远的身影,致远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脸上从新换上一副凝重之色,漫雪长大了,越变越美,美的灵动,美的不经意。这次自己以保护她安全的理由,卑鄙的坏了她一段姻缘。那么下次了,自己还能留住她的心多久。回忆往事,大家都说漫雪爱欺负他,把不喜欢的吃的菜往他碗里丢,可没有一个知道,那些漫雪不爱吃的菜,偏偏都是他最爱吃的。说漫雪爱和他抢东西,连住的地方也要和他抢,同样也没有人知道,漫雪和他抢住处,只因为他无意间说了一句,以前在他娘住的房子里也有一面好大的镜子。他的漫雪一直都这么别扭的对他好,他怎么舍得放手,舍不得呀!在等一些时日吧,如果天意不可强求,那么就真的到了放手的时候了。
不夜城偏僻的一处荒园内一名高头大马,满脸麻子,年约二十二四岁的华衣青年正低声向他面前的蒙面黑衣人说着什么。说完便在黑衣人挥手间退去了。
等华衣人退去后,蒙面黑衣人不动声色转身进屋,也不知道触动了什么机关,整个屋子突然动了起了,慢慢的向地底沉下去。
半晌,屋子终于停了下来,黑衣人向外把门推开,只见外面一名年纪五旬左右,生得细目薄唇,面色白暂,留有一撮山羊须的锦衣瘦汉,在六七名青衣佩剑侍卫的拥簇下,迈着八字步进入厅中。“都准备好了吗,现在就动手?”
蒙面黑衣人恭敬的走上前道:“还请阴先生多等片刻,探子来报,齐天龙和荣王爷都刚走,现在动手恐怕有变,这次任务,主上交待只准成功不准失败。”
自称阴无常的中年人一摆衣袖道:“那是你们的主上,可不是我的主上,自我阴无常成圣之后,天下间还没有哪个人可以命令得动我,要不是看你们主上手中握有阴某需要的东西,阴某必不会为了你们得罪一个齐天龙。”
“阴老请放心,主上说过,事成之后必有重酬,只是齐天龙虽然走了,可是他教出的弟子宁致远也是圣级高手,我们这次带的人也不多,阴老你可有把把握?”
“小子,不要高看了圣级,圣级和圣级间也会存在着很大的差距。他不过一个刚迈入圣级的无知小子,能和我比,想当年阴某成名之时,他还不知道在哪喝奶了。”阴夫常得意洋洋的说着。
“阴老这样说,在下就放心了,委屈阴老和各位在此休息片刻,等时候到了,在来通知各位。”话完躬身而退。黑衣人嘴里虽然说放心了,心里却感到一阵阵不安。伸手摸摸怀里的东西,才终于对晚上的事有了些许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