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漫雪起了个大早,整晚上脑子里都是龙皓轩凄惨的叫声,都怪国师昨晚给她说的那有的没有的,弄的她不能安心入眠。这会才吃过早饭又急急忙忙的去齐天翔,不弄清龙皓轩的情况她大概是无否安下心来做别的事了。
齐天翔带着漫雪穿过庭院,来到一座漂亮的阁楼里,她终于要见到龙之国度的王上了。
漫雪深吸一口气,抬脚走了台阶,慢慢的向阁楼走去。后面齐天翔望着她露出鼓励的微笑。
当她来到阁楼之上时,立即见到一个人站在大理石做桌前,正微笑的看着她。
一看到那人,漫雪脑门一轰,泪不由自主的顺着脸颊留了下来,想止却总也止不住,一种说不出的怀念滋味盈斥心头,一句“爸爸”差点冲口而出。
实在是太像了,即使面貌完全不同,即使漫雪清楚的知道眼前的人是龙之国度的王上,但是,漫雪仍不由的任由一股熟悉的温馨在她心中慢慢的流动着,仿佛就回到他跟父亲盈盈笑语时的旧日时光一般,一样的刚硬中带着一丝盈盈温柔,一样的冷硬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充满温情的心,太多太多的一样,令漫雪不由自主的深深沉溺其中,仿佛,她又看到了昔日,父亲无比溺爱的神情,一脸无奈的对她直摇头轻叹。仿佛又见到,父亲冷肃外表下对她掩藏不住的关怀…呀!好怀念的景象,仿佛在昨日,又仿佛是在遥远的上辈子的事呀!真的…真的好怀念呀!
看着眼前的漫雪,齐修铭感觉很意外。即使事先预想过无数次两人见面的情景,却从来没想过,他和漫雪的第一次见面会是这样的一种情况!
仿佛是远游的游子乍见到了她多年未见的亲人,那种内心压抑不住的极喜让他十分的的感动,心中激动之情由那双明亮的又眸中不遮掩地透出,微微的低泣好像是要在最亲的人面前哭尽所有的委屈,是如此的令人感觉到如此的深刻和心疼。
几乎来不及细想,齐修铭冲动的上前把漫雪搂入怀里。轻声安抚着。一时间小小的阁楼里盈斥着难以言语的温馨亲情。而这才不过是两人第一次相见,但在他们彼此的心中,已经把对方当成自己最亲的人。
好一会漫雪在齐修铭温柔的安抚中停止了哭泣,难得不好意思的红了脸。低语道:“我以前不会这样的。”
齐修铭将漫雪带到桌前坐下,微微一笑道:“没关系,在自己叔叔面前还有什么不好意思。漫雪不要怪叔叔,叔叔一直都不知道还有你这么一位聪慧的郡主流浪在外,要不叔叔怎么舍得你在外面吃这么多苦,回来就好,以后就在把当成自己家。”
“谢谢叔叔。”漫雪一脸感动。今天她又有了久违的家的感觉。
“来给叔叔讲讲这几年怎么过的。叔叔听说你父母都过世了是吧?”齐修远关心的问着漫雪,在说到她父母都过世的时候,语气一缓,明显的沉重起来。
提到这事,漫雪不由的又想掉眼泪,想起父母就想了害得父母丧命的龙皓轩,心里很是矛盾。还以为自己已经放下仇恨,可这会。。。。。。。。。。她到底要不要救,算了就当还龙荣轩在玉清寺的人情,以后各不相欠。
“怎么了?”见漫雪半天不说话,以后她为父母的死而难过。出声打断她的胡思乱想。
“叔叔,天翔带回来的人在哪里呀,我想去看看他可以吗?”漫雪迟疑的问着,内心仍摇摆不定。
“漫雪怎么关心起他来了,是想亲自为父母报仇吗?这种事还是让叔叔来好了,我的漫雪应该像个小公主一样快乐,不要沾染肮脏的东西。”齐修铭安抚的拍拍漫雪的小手。
“不是........我希望..........希望叔叔可以放了他。”漫雪吞吞吐吐的说着,越到后面声音越小。
‘啪’的一声传来,两人身前的大理石桌上已经多了一条裂缝。齐修铭由椅子上猛的一下站了起来。扶着桌子的手青筋暴跳,看着漫雪的眼神里透出一股沉痛之色。“漫雪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他是杀害你全家的原凶呀!”
“我..............我.................我。”
“父王、漫雪。”正当漫雪不知如何回答的时候,在下面听到声响的齐天翔不顾太监的阻拦闯了上来。
齐修铭责备的看了齐天翔一眼后,换上温和的笑容对漫雪轻声说道:“叔叔知道你在狼之深渊被他们洗脑了,但你一定要记住他们是你的仇人,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叔叔自会处理。今天就这吧。改天叔叔在设宴为你接风,昭告天下我的倾城郡主回来了。”
“可是,叔叔,龙皓轩他...............”
“不要说了,今天叔叔很高兴,不要提到这些扫兴的问题,天翔带漫雪下去休息吧。”齐修铭不等漫雪说完便打断了她的话,转身不在去看漫雪,摆明不想谈这个问题。
“儿臣告退。”齐天翔不等漫雪说话,拉起她走出阁楼。
阁楼下漫雪一把甩开齐天翔的手,气呼呼的运起轻功就往前直冲。丝毫不理会后面的叫喊声。不料一下子刹车不急时撞上了拐角处的一位美女。美女在众奴婢手忙脚乱下被扶了起来,一句话未说就先扬手甩了漫雪一巴掌。
等齐天翔赶到时直来得及扶起被打的一愣愣的漫雪。随后怒气冲冲的抬头准备骂人,可在看清来人时猛一下傻了眼,惊叫一声‘母后’。
原来被漫雪撞倒在地的人居然是龙之国度的王后,齐天翔的生母林碗儿。林碗儿微微朝齐天翔点点头算是回个礼。而后仔细打量起撞倒她的丫头,不由眼底透出一抹诧异,诧异过后眼底又闪过一抹深深的恨意。心思千变万化间暗自后悔刚才那一巴掌打的太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