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那场独一无二的婚礼,府内的人更是越加崇拜雪凝了。梅还一直嚷嚷着以后要是她成亲,定要比竹还要更大的惊喜。雪凝对他们也只是笑笑带过,这几天虽然没有老是被梦厥着。可是她的心一直都还厥着,她知道肯定有什么事情招引着自己。上官天跟竹可谓是新婚燕儿,要多甜蜜就有多甜蜜。两人腻在一起,引得众人都感到恶寒。可是他们照样我行我素,雪凝亦只是一笑置之。终于有了一个意外之客,可是雪凝却是已经等了许久。
雪凝望着眼前突然出现在她眼前的人,对他报以微笑。南宫幽亦是不客气的坐在雪凝的对面,随手拿起茶杯饮一口。饮完满脸满意的笑容,说到:“茶香清新,还带着淡淡的花香。别有一番风味,真是好茶。”南宫幽不吝啬的夸奖到。
雪凝对他的话亦是笑着,并未有什么评语。一时间两人都沉默了,只是听着风吹过的声音。最后还是南宫幽先开口说了,:“那天你最后留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闻言,雪凝还是轻笑着不语。南宫幽只是看着她,只是看着她的一切。许久,雪凝终于开了口说到:“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这句话吗?”
南宫幽对着她轻点了头,雪凝则是继续说到:“世界就是一个圆,万事都有它的规律,开头开结尾往往就是那么循环。一切事物都有规律,一个统一的国家内部,利益的分配、资源的配置并不平衡,不同阶层、不同利益群体为占有尽可能多的资源而产生冲突,冲突激化到一定程度,分裂就成为必然。相互分裂的一些小国家,各自占有的资源多寡不一,相互间存在竞争的内在要求,富者欲更富,贫者不甘于贫,于是纷争顿起,弱肉强食,最后强者一统天下。”
“你说的很有理,可是你那天说不希望是我,为什么你会那么说?”南宫幽问道。
“你是烈焰宫的宫主吧,还有你那天问我信是否是我写的。”雪凝望着他说到。
“是,我的身份你应该很清楚了。”南宫幽也不藏着掩着,而是诚实坦然的面对她。
“对于各国发生的事情,应该是烈焰宫所为。而且你在雪国的势力,当然加上你现在的身世。我知道你没有原先可能没有想过一统天下,只是那个想要的是毁了这个世界的平衡吧。”雪凝严肃的说到。
“我……”南宫幽刚想开口说,却被雪凝直接打断了。
“得人心者得天下,有分裂,就有分歧,就有纷争,兵荒马乱,民不聊生,人民有安定的需求,也渴望统一。各个分裂实体的发展不均衡,为统一提供了契机。不管你的原意是怎样,但是它最终能走上的还是这样一条路。也许不久的将来会有这样一个人,在有分裂,有分歧,有纷争,兵荒马乱,民不聊生的时候顺应民心统一各国。可是我说过,那个人不会是你,而我最不希望的也是你。”
南宫幽沉默的不说话,沉思在雪凝的话中。许久才发出一点声音,失笑到:“就是你说的,因为我只是我,如莲一般的南宫幽,所以我没有那样的资格吗?”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闻言南宫幽抬头对上了那双清澈的双眼,回到了那晚的记忆中。“那天我在岸边,你在船边。我们就那样俩俩想望,你就如青莲一般,傲立在莲花之中。低垂睫羽下眼神澄澈如水,但是没有笑容。天成的高贵风华,眼神清冷。清冷中的你,孤寂伤人,浑身散发着强烈的疏离感,仿佛这世上没有什么能让你再放在心上。那刻,迎上你那静若寒潭的眸子,却是让我心痛。我知道其实你的心很痛,是那种悲怜于世。”
南宫幽望着说话的雪凝,双眼亦是闪烁不定。却是头一次有这样的眼神,亦或者说头一次有了生命的迹象。雪凝看着他,继续说到:“有一些往事连绵不绝的感情曲线,被时光的舞步所乱,如今仍然刻骨铭心的。有些事情本身我们无法控制,只好控制自己。也许有些人很可恶,有些人很卑鄙。而当你设身为他想象的时候,你才知道:他比你还可怜。所以请原谅所有你见过的人,好人或者坏人。”雪凝知道之前查过他的资料,可是查到并没有什么。她知道他一定受过很多痛苦的事情,身上的伤是其次,心里的伤是无法愈合的。
“人生十有八九不如意,人生是残缺不全的,人生并不是完美的。人生最可珍贵的不是得不到和已失去,而是现在所拥有。不懂得珍惜眼前所有,才是最可惜的。因为拥有的总会失去,与其变成已失去而懊悔,不若拥有时学会珍惜。人生本就是一个体验的过程,得与失不过是处在永恒的变化中,昨天得不到,不代表今天不会拥有;今天拥有,明天会失去。若是永恒,便也只在拥有的一刹那。”
“你说了那么多,到底想要告诉我什么?”南宫幽阴沉的说着,对于她刚刚说的一切,他很讨厌刚刚的感觉,他讨厌一种被人看穿的感觉。更何况那个看穿的人是那个动摇他心底的人。
“说什么?”雪凝扭过头反问过去,原来他还是想要逃避吗?沉声到:“今天你来是给我你的选择,而不是我要说什么。”
“选择?你想要我怎么选择?”南宫幽笑着反问到。
“你不是早就想好了吗?”两人连续的反战,似乎彼此都乐此不疲的猜测对方的意思。
“无论是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我都将毫无保留地爱你,我将努力去理解你,完完全全信任你。我们将成为一个整体,互为彼此的一部分,我们将一起面对人生的一切,去分享我们的梦想,作为平等的忠实伴侣,度过今后的一生。这也是你心里所向往的吗?”南宫幽跳跃性思维的问到。
“呃?”雪凝疑惑的望着他。
“不是吗?”南宫幽继续追问到。
雪凝望着他失笑到:“对,这个就是我对爱的理解,一生一代一双人。”说到最后几个字,雪凝却是眼睛灿烂,更是坚定。
“一生一代一双人。”南宫幽默默的念着这几个字。
“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浆向蓝桥易乞,药成碧海难奔。若容相访饮牛津,相对忘贫。”雪凝念着纳兰性德的画堂春,纳兰容若,名性德,容若是他的字。纳兰容若这名字风光旖旎,教人惊艳:胸纳幽兰,神容略若。一吟此名,浊世才子翩翩风貌,历历眼前。读到他的诗便喜欢上了他,他写的词和诗都深深迷恋过。
“说是简单却也难,世上能做到又有几人。”南宫幽轻声言道,突然望向雪凝说到:“若是我能做到一生一代一双人,你能给我这样的一个机会吗?”
雪凝惊讶的望着他,对于他直白的话感到惊讶,他的话不代有任何爱的词语,却一言道出爱的真谛。他那深邃的眼睛让人看不出什么疑惑,有的只是真诚,还有包含着浓浓的爱意。雪凝此刻从未有过的慌乱,以前面对云月影的时候亦是一瞬间。可是现在却给了她两难的选择,本来是让他选择的,现在到好成了自己的难题了。雪凝望着他,吸了一口气,说到:“你觉得我那里对上了你的心?”
南宫幽未想过一秒便直接回答她到:“不知什么时候,你的一举一动早已深深的印在我的脑中。你的淡漠,你的洒脱,你的忧虑,你的哀愁等等。其实当我发现自己不能自拔的时候,我对你的爱早已深入骨髓。第一次与你相遇的时候,我的心便有了迹动。你了解我的内心,我的心慢慢的被你瓦解掉。从我懂事以来,我便再也未动过所谓的情,不管是亲情,友情,亦或是爱情。那些都离我太远,远到就算是触及到了,却怕它再次离我远去,或者被它伤的更深,也许是害怕了吧。”
雪凝看着他失落的表情,还有他说的那些话。心里对他也有点心痛,可是自己的心里早已装满了那个人。更何况世间没有如果一说,一切的如果都是空谈。望着他的样子,雪凝心里有一丝不忍,可是却要做抉择。轻声到:“我……其实我我的心早已给了别人了。那个在我心中的一生一代一双人的人,恐怕是要辜负你的情意了。我……”
“你有心上人了,他是谁?”南宫幽激动的抓住雪凝的手问道。
雪凝看着激动的南宫幽,看了眼抓住自己手臂的手。南宫幽突然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连忙收回手,说到:“对不起,我失态了,我只是太惊讶了。”
雪凝看着窘迫的南宫幽,轻笑到:“没什么,我不并在意所谓的男女授受不亲。他……”
“主子。”雪凝话还未完,梅匆忙的跑进院内喊道。
“什么事情这么匆忙?”雪凝看着匆忙跑进来的梅说到。
“呃?”梅刚想说却看到了外人在场,随即说到:“主子请赎罪,属下并不知道这里有客人,鲁莽了。”
南宫幽则是微笑的代过,雪凝看着她说到:“到底是什么事?”
梅看了眼旁边的南宫幽,走到雪凝的身边对着她耳朵说:“刚刚有消息传来,云国的陌王爷过几天便要成亲了。而且对象就是上次一起见过的杜若雨,右相的女儿。”
雪凝根本没听到后面说什么,只是听到前面几个字。他要成亲了,他真的要成亲了。雪凝的脑中一片空白,似乎周围的空气都凝结了。桌上的手不小心碰到了茶杯,整杯茶都洒落在雪凝的身上。手都烫红了,一旁的梅早已惊呼着:“主子,主子怎么会这么不小心,你看都红了。”连忙从怀中拿出百花露,轻轻的擦拭着。南宫幽看着她心神不宁的样子,不知道刚刚到底说了什么事情。从未见过她这么失落,疼痛并未让雪凝慌过神。眼睛无神的看着地面,口中无意识的说到:“你们先离开吧,我有事情要处理。”
“主子……”梅轻声叫道,看着主子失神的样子难道是因为陌王爷吗?没有提问,梅便独自退下了。
南宫幽看着她,心里虽然很想留下来陪着她。不过她决定的事情一般很难做改变,还是先离开让她自己好好处理下吧。不一会院内只剩雪凝一人坐在位置上,至始至终动作都如初一辄。仿佛全世界只剩下她一个人,又或者她把自己关在了自己的世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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