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凝不经意的看到了几个熟悉的身影,对上他们笑了笑。对上一脸深情的白银陌,雪凝亦是柔柔的笑了。一眼只需一眼,心便已相犀。深情一眼挚爱万年,几度轮回恋恋不灭,把岁月铺成红毯,见证我们的极限。心疼一句珍藏万年,誓言就该比永远更远,要不是沧海桑田真爱怎么会浮现。此刻雪凝的脑中便是浮现了这几个字,字字箴言表露出彼此的心声。
杜若雨望着两个深情对望的人,早已失去了冷静。冷冷的对着雪凝说到:“原来是依雪姑娘啊,我感到很是荣幸,竟然能请到你这个神出鬼没的人来喝我跟银陌的喜酒。等我跟银陌拜了堂,会好好的款待你的,让我的夫君敬上你几杯,以表示我们对你的感谢之情。”
“是吗?那我可要送份大礼给你们了,你可要好好的收好了。”雪凝说完,便双手抚上琴弦。
悠扬的琴音如流水般的缓缓流出,旋律却是那么的熟悉。随着琴弦慢慢的弹着,轻起朱唇唱到:
细雨飘,清风摇,凭借痴心般情长;
皓雪落,黄河浊,任由他绝情心伤;
放下吧,手中剑,我情愿;
唤回了,心底情,宿命尽。
为何要,孤独绕,你在世界另一边;
对我的深情,怎能用只字片语,写得尽……
写得尽,不贪求一个愿;
又想起,你的脸,朝朝暮暮,漫漫人生路;
时时刻刻,看到你的眼眸里,柔情似水;
今生缘,来世再续,情何物,生死相许;
如有你相伴,不羡鸳鸯不羡仙……
听着熟悉的旋律,熟悉的歌词。大厅内的几人都恍惚了,云帝甚至在白银陌身边默默的念道:是她,她回来了。还有那琴,淡淡的香味就是凝香琴发出的。
情天动,青山中,阵风瞬息万里云;
寻佳人,情难真,御剑踏破乱红尘;
突然人群中有人尖叫了起来:“快看呢,那是什么?好多都往这边飞啊。”话一出众人都望着从四面八方飞至而来的不明物。
“那你蝴蝶啊,好多彩蝶。就算是一生也未必看的到这么多的彩蝶啊。”路人都被这一幕震惊了。
蜂拥而来的彩蝶绕在雪凝的四周,五颜六色,景观非常的壮观。在路上行走的行人,商人都不禁停下抬头望着天空的奇景。
翱翔那,苍穹中,心不尽;
纵横在,千年间,轮回转。
为何让,寂寞长,我在世界这一边;
对你的思念,怎能用千言万语,说的清……
说的清,只奢望一次醉;
又想起,你的脸,寻寻觅觅,相逢在梦里;
时时刻刻,看到你的眼眸里,缱绻万千;
今生缘,来世再续,情何物,生死相许;
如有你相伴,不羡鸳鸯不羡仙……
香味越来越浓,蝴蝶越来越多。停留在雪凝发上,肩上,手上,像是采蜜般都乐此不疲的驻留。一天轻舞飞扬的彩蝶,一地嫣华无语的落叶。一抬头,一微笑,弹指瞬间便成了绝唱。天空中还停留着许多彩蝶,琴音嘎然而止,雪凝放下手中的琴飞身而下。慢慢的走到白银陌面前,两人对望着。忽然雪凝伸手扯下脸上的白纱,大厅的众人,人群中都倒吸了一口气。夜随风,云帝更是震惊的合不上嘴。白银陌只是含笑的望着她,双眼却已变成了深蓝。雪凝握起他的双手,吻上他手上一直扎着的丝带。柔声到:“如有你相伴,不羡鸳鸯不羡仙。陌,我回来了。”
紧握的双手突然一阵颤抖,身体也不禁一震。雪凝知道他是因为感动,他也同样感觉到了她的深情。白银陌一闪而过的慌乱,柔笑到:“欢迎你回家。”几个短短的字语包涵了所有的一切,家,他们的家。
沫璃激动的想要跑上前去,紧紧的揽入妈咪久违的怀抱。可是身体却听不到他的呼唤,沫璃整个人突然倒地了,雪凝心急的跑到他身边。把上他的脉突然脸色变的很复杂,对着随即而到的白银陌冷声到:“这就是你娶她的原因?”
白银陌知道瞒不过她,不可否认的点了点头。望着苍白的沫璃心中无比的自责,答应过她要好好的保护他,现在却让他受到这样的伤害,自己却无能为力。雪凝从怀中掏出一瓶东西,从里面取出了两颗东西便直接塞到了沫璃的口中。抬起他的头,让他能顺利的咽下,雪凝看着沫璃还未咽下,着急的说到:“沫沫,咽下它。沫沫,快点咽下它。”可是最后还是于事无补,雪凝再也忍不住了,叫道:“你要是不咽下去,妈咪就永远不回来了。”终于,话一说完沫璃的喉咙动了下两颗药慢慢的咽下了。雪凝的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把沫沫放到白银陌的怀中,现在该如何收拾他们了。
站起身,雪凝眼神似乎恨意很深。盯着杜若雨一字一句的说到:“沫沫的毒是你下的。”
“我……”杜若雨望着雪凝,忽然觉得她的眼神好可怕,忍不住的吞了口口水。
莫殇看着浑身发抖的杜若雨,心里不忍上前说到:“不是她下的。”
“是啊,不是我,我还给他压制毒性呢,等我师傅来了自然会救他的。”听到莫殇为她辩解,杜若雨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对着雪凝说到。
“是吗?你给他压制的毒,看来你不达到目的誓不罢休啊。”雪凝狠狠的瞪着她,像是恨不得要把她整个人给活剐了。
“我……我……我会救他的,只要师傅来了就可以救他了。”杜若雨还是不可示弱的说着。
“蚀骨散,毒王最得意之作,可惜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解。而且你居然还给他下了三日魂,你是不是巴不得他早日进阎王殿。”雪凝突然一个闪身就站在了杜若雨的身前,众人都惊讶于雪凝的武功诡异,竟然会有这么快的速度。
“我……,你怎么会知道蚀骨散,还有三日魂?”杜若雨不知觉的说出了众人所不知的真相。
“你竟然骗我,你不是你师傅会解这个毒吗?”白银陌还未等雪凝回答,便上前质问着杜若雨。
“我……,她……,我不……知道……”杜若雨眼神慌乱,不停的倒退着。
莫殇看着杜若雨被避的无路可退,便一把把她拉到自己的身后。对着雪凝们说到:“不要怪她,他的毒是我下的。蚀骨散只有我有,三日魂也是我给她的。”杜若雨不置信的望着挡在她面前的人,他把所有的罪行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
“你?”雪凝上下的打量了他一番,说到:“想不到还有人能对她用情至深啊,只是为了这么一个蛇蝎心肠的女子值得吗?”
“不管她是什么样的女子,她是我爱的女子,况且她不是蛇蝎心肠之人。”莫殇急急的帮她辩解。
“不是?不是吗?她竟然可以给一个只有八岁的小孩下这么残忍的毒,她可以让他不到三日便散了魂魄,她还不是吗?就算是给一个陌生人下了这样的毒,也会被世人唾骂。可是这个是谁,是她的亲人啊。是她姐姐唯一留下的骨血,她都狠的下心。每天就如被万虫咬蚀,每天忍受常人都不能忍受的痛苦,你不觉得这对于一个小孩来说太残忍了吗?何况他还是她的至亲,于心何忍啊!你就是这样纵容她,让她把人命当儿戏吗?”雪凝越说越激动,不经意间眼角留下了眼泪。
“不管怎样,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说什么都于事无补。”莫殇故作冷漠的说到。他知道从他拿出蚀骨散的时候给她,事情就已经无可避免了,既然事情已经是这样了,不管如何他一定会保护她的。
“补,还有什么好补的。既然她要沫沫的命,那么现在就用她自己的命来抵吧。”说完,雪凝突然变了一个人一样。绝色的容颜,起初让人觉得宛如仙子般的降临的人世。现在,众人突然觉得浑身发抖,此刻雪凝仿佛变成了修罗者,仿佛是黑暗中的王者,生命对于她来说犹如草芥。
白银陌看着蜕变的雪,他知道此刻谁也阻止不了她了。她现在已经不一样了,她有这个能力。同样他亦不会去阻止她,谁让他们伤害了她所在乎的人。就算雪凝不动手,他亦会亲手解决他们。天空突然变的阴沉,气氛变的很压抑。现场的人群,观看的人早已逃的不知所踪。在场的也只是剩下了云帝,夜随风,还有刚没多久到的云月影。
雪凝对上莫殇,嘲笑的说到:“你觉得会是我的对手吗?”
闻言,莫殇心更惊了。他根本察觉不到眼前的女子有任何的内力,可是她身上散发出的压力却让人缓不过气。只是现在他不得拼一拼了,虽然不知道她的实力怎么样,也许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可怕。他现在也只能这样说服自己,况且他还有秘密武器,莫殇从怀中掏出一片叶子放在嘴边。突然声音一出,六道身影围住了雪凝。雪凝望着突然出现的人,不由得的皱起了眉头。白银陌一行想上前帮忙,却被雪凝拦下了,“你们自己保护好自己,我的事不用你们插手。”
眼睛一刻都未离开过,忽然一道浅浅的味道被雪凝闻到了。雪凝突然脸上浮出了笑容,轻声到:“药人。”莫殇睁大眼睛惊讶看着被围住的女子,她竟然知道师傅培养的几个药人。这几个还是花了不知多久才成功。杜若雨一直躲在莫殇的后面,时不时的伸头张望着。
“你知道的还真多,既然知道是药人,应该知道其中的厉害,我看你还是趁早放弃吧。”莫殇顾不上其他的想法,直直的对着雪凝说到。
“放弃?既然已经开始了,现在想要放弃恐怕也放不下。就像你付出的感情,就算另一个人如何的心狠手辣,如何的让世人痛骂,你能收回吗?人不犯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还之。何况她伤害的还我最想要保护的。”雪凝似有似无的说着,仿佛一点也不关心自己的处境。却不知道众人都为她捏了把汗,悬着的心怎么也放不下。战斗还未开始,意外之中的人已经到了。
从四周突然出现了一批黑衣人,不一会三个貌美的女子也出现了。黑衣人都跟着三个女子下跪喊道:“属下参加圣主,救驾来迟,望圣主责罚。”三个女子便是独独缺了竹的梅、兰,菊。除了雪凝,身后的几个男子都是一脸疑惑。夜随风望着既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心里的疑问却更多了。她到底是谁,若是雪凝到底经历过什么。圣主?什么时候江湖上有这么一个圣主了,上次的武林大会听说亦是一个貌美的女子救了众人。难道就是她,传言那个女子便是雪影宫的圣主。
“雪影宫?”夜随风不是很确定的说着。
闻言,雪凝看了他一眼,笑着回答:“夜随风就是夜随风,还是这么厉害。”闻言的其他人更是惊讶的说不出话,她竟然是雪影宫的圣主。难怪她可以这么有恃无恐,可是现在的情况,似乎这几个药人很麻烦。她到底会怎么做?
“你们来的还不算晚,好戏才刚开演呢。”雪凝对着梅她们说到。一道白色的东西一闪而过,便跑到了雪凝的跟前。雪凝笑着望着它,说到:“多多,去,到沫沫身边。”多多听了吩咐连忙跑到沫璃的身边,雪凝对着白银陌说到:“取一碗多多的血跟沫沫服下,等会我就给他解毒,你先带他去梨苑。”白银陌看了雪凝一眼,眼神交流中看到的是深深的信任。白银陌便抱着沫璃离开了,辰一行人抱着多多紧跟其后。
待他们离开后,雪凝露出了一丝嗜血的笑。对着几人,说道:“开始吧,我时间很少。”
莫殇对她的不在意很愤怒,既然她自找就不要怪他心狠了。拿出叶子娆娆的声音慢慢响起,六个药人也跟着音乐动了起来。此刻这里便是修罗场,殊不知到底谁是谁的修罗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