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唯心中直犯嘀咕，我不是人吗？
“是是。”小莉忙反应过来，小脸娇羞地红了，“我叫王雅莉。”
“来公司多久了？”肖天继续问，态度依然温和。
“一年多。”小莉乖乖回答。
“哦，一年多了。”肖天似乎若有所思，“你是哪所学校毕业的？学的什么专业？”
小莉有些坐立不安，“我……我是商贸学校毕业的……学校不是很好，我……我学金融……”
“那你现在在哪个部门？”
为了缓解小莉的紧张情绪，唐小唯忙抢答，“肖总，小莉跟我一个部门，都是市场部的！”当然，唐小唯还兼职肖魔王的助理。
肖天眉峰上挑，“问你了吗？”口吻严厉，“好好开车！”
唐小唯悻悻地闭上嘴。
肖天继续温和地问小莉，“市场部是吗？那你知道市场部的主要职责是什么吗？”
小莉有一瞬间的恍惚，这个问题似曾相识，好像曾经也有人这么问过她，但她来不及细想，忙回答，“市场部的主要职责包括制定年度营销目标计划，建立和完善营销信息收集、处理、交流……以及……以及保密系统，对竞争品牌产品的性能、价格、促销手段……额……进行收集、整理和分析，做出销售预测，提出……提出未来市场的发展方向和规划，制定产品企划策略……”小莉吞吞吐吐地说完，心跳的比刚才还厉害，额上也蒙上细密的薄汗。
她想起来了，这个问题，面试官问过。
肖天耐心的听她讲完，然后满意的点点头，“基础知识不错，理论也很扎实。”
小莉刚要松口气。
肖天的问题又接踵而来，“不过公司不比学校，光有理论是不行的，我相信你来公司一年多了，应该对目前市场上的房产形势做过精细的评估吧？”态度相当随和，声音也放柔了很多，好似怕惊吓到她。
小莉还是被惊吓到了，不停抹汗。
肖天微笑地看着她。
小莉见肖天在等着她的答案，不得不硬着头皮回答，“……是……是的。”
唐小唯透过后视镜看到小莉一副快哭出来的模样，同情不已，又无能为力，想要加快车速，偏偏现在是下班高峰期，三步一堵。
果然。
问题又来了。
“那你说说目前房产的形势如何？有哪些优劣？是否值得追加投资？”肖天始终微笑迷人，问题却咄咄逼人。
小莉彻底晕了。
但她不敢真晕，只得把自己知道的所有相关知识都搬出来，“目前的房产呈现一种……一种恒温状态，基本上会稳定上升，就算出现小幅度的动荡也不会影响大方向，小方面讲现在有闲钱的人很多，自己手头有很多房子，但看到合适的还会买，大方面讲就是开发商炒作房屋的增值概念，不管买的人是多是少都涨价，营造房屋热销态势，最后用折扣来吸引购房者……”在小莉解说的过程中，肖天会一边聆听一边微笑，等她说完，才点点头，“大致分析得不错。”
敲敲唐小唯的座椅，肖天淡淡地说，“学着点。”
“是，肖总。”唐小唯愉快地应下，看来小莉是成功躲过一劫了。
肖天果然不再为难，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不再说话。
小莉暗暗松了口气，整个人有种虚脱的感觉。
用餐时分，肖天又开始就公司现状和未来发展方向与小莉进行了一场深刻而漫长的探讨。
小莉坐姿笔直，满头大汗，与肖天一问一答。
素芳斋是这一片最有名的餐厅，全素宴，以养生为主，口味相当独特，配以精致的糕点和甜脆的瓜果，竟是特别受广大白领丽人的喜爱。
唐小唯一口一颗蜜枣，看着肖天和小莉你一言我一语，居然插不上话，只得不断给两人夹菜，陪着笑，“吃饭吃饭，再不吃就凉了……”
肖天瞪了唐小唯一眼，然后转头继续和小莉说着话，完全忽略唐小唯的存在。
小莉咬着饭粒子，食不知味。
唐小唯见帮不上小莉的忙，只能在心中默默为她哀叹，口中却不放过美食，风卷云涌般一扫而光。
肖天说话时忙里偷闲，淡淡扫了一眼桌面的空盘子，对伫立不远的服务生示意了下，服务生忙快步而来，“肖总有何吩咐？”
“添菜。”
“是。”服务生连忙递上菜单，“肖总请过目。”
肖总朝唐小唯瞥了一眼，“给她。”
服务生又忙将菜单递给了唐小唯，“唐小姐请。”
唐小唯不好意思极了，“肖总，我……我已经吃很多了……”
肖天皱起眉头，“我们还没吃。”
唐小唯羞愧，会错意了，吐吐舌头，“对不起哦，看你们聊得那么开心，我没事做，只能埋头吃菜呵呵……”将菜单递给一旁的小莉，凑近她耳边低声说，“快点你喜欢吃的，今天肖总请客，放开吃！吃穷他！”
小莉抿嘴一笑，感激地看了唐小唯一眼，却将菜单递给肖天，恭敬地说，“肖总，还是您点吧，您是常客，比我们更熟悉这里的特色菜肴。”
菜单转来转去，还是转到了肖天的手中。
肖天没有再推让，随意报了几个菜名。
服务生忙记录下，“好的，请肖总稍等。”
肖天继续与小莉探讨公司生存发展的严峻问题。
……
唐小唯无聊至极，掏出手机玩游戏，昨天肖天毁了她最重要的通关机会，虽承诺帮她通关，不过唐小唯还真不敢指望他。
一顿饭吃得小莉元气大伤，整个下午都萎靡不振，如霜打的茄子趴在桌上一动不动，唐小唯偶尔会戳戳她，证实她还有气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