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未央睁大了眼睛,她根本就没拿那条项链,可奇怪的是这条项链是什么时候被放到她包里的。
她仔细回想她离开后做的事情,遇见的人,可根本就没那种可能。那项链怎么会出现在她的包里?
蓦地,她似乎想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抬起头看着她,眼里充满了伤痛与难过。
唯一的解释的是那条项链根本就不曾出现在她的包里,而是刚刚她把包反过来的时候,借着盲点这一优势将项链掉下去的,整个过程精细的让人折服。
或许别人怎么都不会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可她是谁,她是唯一了解时羲华善良的“小绵羊”真面目的人,也是从十六岁之后唯一能够在第一时间分析戳穿她把戏的那个人。
她真想问,曦儿,难道你当真就这样容不下我么,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这样针对我。
她感觉自己像是掉进了几千米下的深海,窒息的疼痛包围了她全身,看着生的希望却无能为力般难受的想死。
时羲华,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你的心计果然无人能比。
她嘲讽的对着她笑笑,既然这样,是不是她已经被判入狱,连申辩的机会都没有了,因为“证据”确凿。
时未央真的很想笑,她以为不管她怎么做,可终究他们是亲姐妹,她不可能会做到如此地步,至少不会以这样的方式羞辱她,然事实就是,她就是容不得她。
“姐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的声音悲痛欲绝,不断的抽噎着,就好像她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来。她背对着众人,只有未央实实在在的注意到了她眼里的一抹得意,书上说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原来也不过说说而已。
“未央,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一直未说话的谢玄突然出声询问,虽说证据确凿,可依他对她的了解,她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尤其是今天还是他和曦儿的大日子。
“是啊,未央这是不是个误会,你说说是怎么回事。”谢云谢玄的父亲也在一旁说道,他一直比较中意她做他的儿媳,奈何自己儿子喜欢的是羲华,他这个做父亲的也没法。
看着他们一个个紧紧看着她要解释的面孔,未央反而选择了沉默。
她能怎么说,她还能怎么说?她一点证据都没有,根本就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
说这一切都是时羲华陷害她的?还是她真的拿走了她的项链,或者是偷?
亦或是她根本就不知道?
这些他们会信吗?
答案当然是…
不可能。
长久的沉默,让在座的几位大人失却了探寻误会的热情,沉默就是默认,沉默就等于是间接的承认了是她偷走的项链。
“未央,她是你妹妹,你为何要这样。”时建国不怒而威的声音隔着遥远的距离传来,未央似乎在他眼里看到了疼痛与怜惜。
怜惜?
怎么可能,待到她想确认的时候时建国已经转过头去,显然是对她的行为失望至极。
“时羲华,我想问问你,你这样做到底是为什么。”忽略时建国的话,她反而倔强的注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讲道,那语气带着点破釜沉舟的意味。
啪!
响亮有力的声音响起,未央感觉脑袋“嗡”的一声,她转过脸看向来人,似是不敢相信,泪水就这样肆无忌惮的流了下来,她没抬手擦,任凭它湿了整张脸,绝望的想要窒息。
以前就算她对她再怎么忽略,她都没有打过她,今天她不信她也就算了,可她竟然打她。二十二年来,她第一次动手打了她。
她咬紧了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指甲狠狠的戳进掌心,带来的阵阵痛楚让她快要坚持不下去的心霎时清醒了几分。
“未央,你实在是太另我失望了,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了。”
叶静秋字字掷地有声,对着她就这样一句一句说出来,丝毫没有为刚才她打了她而感到半分愧疚。
呵,她自嘲笑笑,她也想知道她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她也想知道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
“静秋,算了,孩子还小,也许这其中真有什么误会呢。”
谢夫人显然被叶静秋的举动吓到了,看着未央绝望的神情,她这个做母亲的也不忍心再这样逼一个孩子下去。
“妈,这怎么可能是误会,如果是误会,我的项链又怎么会在她的包里,明显是她拿的,姐姐,如果你向我道歉,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时羲华看大家企图用误会来替时未央开脱,她好心导演的这场戏就是为了让她在家人面前身败名裂,怎么允许这场戏偏离她的剧本。
道歉?
说的好听,一旦她道歉,那她偷了她的项链这条罪名就真的坐实了。
要让她时未央道歉,她送她几个字,痴人做梦。
“我没有要拿她的项链,那玩意儿你们稀罕得要死,我可一点都不在乎。”
也许是强忍着哭声,她此刻的声音嘶哑,她凝视着叶静秋,带着讽刺的笑,固执的说着违心的话。
“你…。你简直是死不悔改。”
叶静秋也动了怒,虽然她和这个大女儿不亲,可此时她当着这么多人面一点悔改的心都没有,还死不承认自己做的事情,叫她这个做母亲的情何以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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