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萧茹睁开眼睛时,发现身边已经空了。
她起身,忍着疼痛洗漱完毕,一看时钟,今天肯定是要迟到了。楼下静悄悄的,连她请来的张嫂都不见人影。
厨房一片清冷,她暗暗纳闷,一丝不安涌了上来。
打电话请了半天假,她匆忙收拾好东西,准备出门。他们的别墅在郊区,平时上班都是走到很远的地方坐公车,碰上钱奕晖在家,会送她过去。她学过开车,也试着开过,完全可以上路,但她不想开钱奕晖买的车。至今,车库里的三辆车还一次都没被碰过。
她拉开大门,不禁瞪大了眼睛,门口赫然站着四名黑西服,人高马大,面向凶恶,看见门开了,齐刷刷地把冰冷的目光投向她。
她忽然发现,其中有一个人,眼角有一个深刻的刀疤。
记忆翻江倒海地涌上脑海。
长着一双笑眼的娃娃脸,自从那天,再也没出现在她的世界。
深吸了一口气,她觉得自己没必要再为过去哀悼,提着挎包,她一脚迈出了家门。果然,那四个门神立刻挡在了她的面前。
“钱太太,老板说,你不能出门。”刀疤眼似笑非笑地说。
“笑话,我出门,谁有权利管?”萧茹努力控制自己满腔的怒火,愤愤地盯着刀疤眼,恨不得在他的脸上烧出两个窟窿。
“老板说了,你要是非要出去,我们可以请您回去。”刀疤眼欺前一步。
另外三个人也悄悄地向她靠拢。
萧茹恨恨地转身,返回到房子内,狠狠地把门关上。她无奈地掏出手机,再次给主管打过去,这次,她被告知,她被开除了。
萧茹欲哭无泪,她给钱奕晖打过去,听到的只是关机的提示音。
到了晚上,她已经想出好几个逃跑计划,但对钱奕晖,似乎都太幼稚。
出乎意料,这晚钱奕晖没回家。
接连几天,他又消失了。
萧茹无法出门,但家里来了一个钟点工,定时过来给她做饭打扫卫生。就在萧茹的心稍稍平定下来时,钱奕晖回来了。
她洗完澡刚出来,就见钱奕晖坐在床上,一身衣服凌乱不堪,胸口的扣子扯开好几个,露出结实的胸膛。他冷冷地望着她,心中一口气总是咽不下。
“去床上躺好。”他命令道。
萧茹打了个冷战,本能地,她转身就往门口跑。
他终身一跃,追到她的身后,揪住她的长发,用力一扯,不顾她的呼喊和挣扎,狂躁地把她拖到床脚。头撞到床腿的棱角上,一股温热的液体自耳后缓缓淌进脖领,她咬唇强忍剧痛,倔强地不愿在他面前露出软弱。
“逃什么!你们煞费心机,不就是想要一个种吗?我成全你们!”
他一把抱起她瘦弱的身子,毫不怜惜地扔上床,萧茹被摔得头晕眼花,还没缓过神,他已经带着满腔怒火重重地压在她身上,撕碎单薄的睡衣,疯狂地侵入她,一遍又一遍地攻城略地,她无力招架,意识慢慢涣散。
枕头上黏糊糊的一片,他抬起手,在昏暗的灯光下,发现手指上沾着的液体呈现一片黯黑。他呆愣片刻,心猛地抽动,一把抓起床单裹住她娇弱的身子,抱着她疯了似地冲下楼。
萧茹再次睁开眼睛时,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白茫茫,白色的灯管,白色的墙壁,白色桌子,白色的椅子以及白色的被。她的手上插着针头,头顶是剩了半瓶药的滴流瓶。
房间空旷而安静,她凝望着那面白色的窗帘,想起自己为何会在医院。
在医院躺了两天,钱奕晖始终没有来过。每当护士开门时,她都能看见门口的刀疤眼和另一个保镖的身影。
中午吃完饭,她走出病房,来到医院的花园中,刀疤眼和那个保镖寸步不离地跟在她的身后。
突然,一群人涌进花园,其中两个人吵吵闹闹,最后扭打起来。萧茹腾地站起来,往人群中走去,两个保镖急忙跟了上去。
这群人足有三四十个,男女老少都有,像是农村来的两户大人家,因为一方打伤了另一方,就赔偿问题争论起来。
刀疤眼和保镖不是普通的保镖,他们是钱奕晖精挑细选出来训练有素的特种兵。但这时走来两个壮汉,不由分说在他俩面前打了起来,刀疤眼躲闪不及,挨了两拳。他来不及发火,两只眼睛仍然紧盯着萧茹的方向。
可就是这几秒钟时间,萧茹竟然不见了。
他心中一惊,急忙穿过人群,四处寻找,可到处都没有萧茹的身影。病房同样空空如也。
两个保镖吓出一身冷汗,刀疤眼急忙给钱奕晖打过去,报告了情况。
钱奕晖大怒,挂了电话后,给大卫打过去,要他立即查出萧茹的去向。他站在大厦顶楼的落地窗前,俯视脚下的城市,投向远方的目光变得迷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