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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公,这吃饭会不会早了点?”马车中,水枂夜辰窝在风倾舞怀里,风倾舞无聊的拿头发挠水枂夜辰的耳朵,看着水枂夜辰耳朵一动一动的觉得非常好玩。

  “无事,占位置。”看着风倾舞幼稚的行为,水枂邢天也不去理会,正襟危坐。

  “占位置啊?这事我喜欢,要不咱们一家三口一人占一个,等人多没位置的时候,谁想要,就出高价卖给谁。”风倾舞微笑,甭说,这提议,她觉得可行。

  一家三口这词说得水枂邢天异常舒服,心情大好,“呵呵,只怕掌柜会叫人将咱们请出去。”

  “是吗,被请出去也不错,至少那顿饭钱不用出了,只不过脸面有些无光哈。”

  “为夫以为娘子的脸面够厚了,该是不会在意才对。”

  “今天那张厚脸忘带了。”

  “娘,痒,可不可以不要挠了。”水枂夜辰抓了抓耳朵。

  “娘这是为你好,怕你以后耳根子软,别人一哄,就傻呼呼的把自己卖了还替别人数银子。”很正经的语气,丝毫没有一点逗弄别人后的不好意思。

  水枂邢天鼓起腮帮,转过头对着风倾舞说道,“小爷这么聪明,才不会替别人数银子,要数也替自己数。”

  天雷滚滚啊!

  风倾舞突然发现自己词穷了。

  难得的,竟然能看着风倾舞无语,水枂邢天笑达眼底,突然觉得,这样的日子似乎也不错。

  “爷,到了。”玄炎玄月跳下马车,撩开车帘。

  水枂邢天片刻脸色微微苍白,然后在玄炎的扶持下慢慢下马车。一旁的风倾舞看得连连称奇,难怪别人都说那狐狸病得要死,就他现在的模样,不看走眼才怪。

  风倾舞正准备下马车,忽然感觉腰间一沉,低头一看,原来是水枂夜辰挂在了她的身上,风倾舞真想抚额轻叹,这小鬼竟然也知道吃软怕硬,不敢去挂在狐狸身上,倒挑上了她,当真是柿子挑软的捏。

  “下来。”

  “不下,马车太高了,会摔死小爷的,小爷这么可爱,娘怎么忍心。”水枂夜辰是强力胶上身,死巴上风倾舞身上。

  风倾舞抽了抽嘴角,他就不能让她直接抱下来吗,非得这样挂着,风倾舞无奈,像夹书一样的夹着水枂夜辰直接跳下了马车。

  “已经下马车了,现在可以下来了吧。”

  “不要,还没进忘月居。”糯糯的声音,透着可爱的味道。

  这是得寸进尺了?

  风倾舞内伤,直接使劲将水枂夜辰往下拽,可是,还不等水枂夜辰落地,水枂夜辰小手立马一伸,直接搂着风倾舞的脖子,两腿更是死死的夹着风倾舞的腰。这一副模样,更像是风倾舞倒背着一个大号的旅行包,还是装满东西的那种。

  好吧,她上辈子是欠了他水枂家的。

  风倾舞叹息,两手圈起水枂夜辰往上抬,跟着水枂邢天身后,贤妻良母继续上身,不过貌似现在男人有了,儿子也有了,这回贤妻良母倒也没说错。

  刚走进忘月居,小二眼尖,见风倾舞一行人容貌绝色,衣着上等,心中有了计较,立马迎上去,领着走上二楼雅间。风倾舞规规矩矩的跟在水枂邢天后面,直到上了楼,脸上都是带着非常标准式的微笑,纯真无比,温柔致极。

  这番模样,和前几天坑人时无耻的嘴脸来个360度大转弯。

  那些此时坐在忘月居,近日在赌坊输了银子给风倾舞的,心里直呼,幻觉!刚才看到的是幻觉!

  “先泡壶茶,再来些点心,有事再叫你。”水枂邢天坐下后对着小二吩咐。

  “好勒。”

  不一会,茶水点心就陆陆续续的端了上来,走之前,小二还不忘将房门轻轻带上。

  “说吧,在预谋什么?”风倾舞将还挂在身上的水枂夜辰拽下去,凑到水枂邢天面前,朝他挤眉弄眼。

  “预谋谈不上,戏倒是有一场。”

  “在哪,小爷要看戏。”被拽下的水枂夜辰,气鼓鼓的摧残着点心,听到有戏看,立马又活跳起来。

  水枂邢天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笑得意味深长。

  与此同时,隔壁雅间。

  “邪皇,难道客栈比使馆要舒服?”面对弝嘞肆,水枂残歌心里有些犯忤,这种感觉,就像有时面对父皇一样。

  弝嘞肆搂着容玉,手不时的在容玉身上游走,大方调情,完全将水枂残歌忽略个彻底。听到水枂残歌的话,弝嘞肆弯了弯迷人的桃花眼,“至少本帝觉得这客栈不错。”

  水枂残歌脸色微僵,怒气高涨,这邪皇不把他放在眼里也就算了,竟然还公然说他水枂国的使馆不如一个客栈,这叫他如何不气。不过他也知道现在不是和邪皇闹僵的时候,有气也只能往心里压,“客栈人多眼杂的,邪皇贵为一国之君,住在客栈也掉了邪皇的身份不是。”

  弝嘞肆在容玉耳旁吹了口气,满意的看到容玉娇羞的模样,邪魅一笑,“本帝的身份岂是住个客栈就能掉的?”

  十分张狂的语气。

  水枂残歌脸色发黑,却又不得不强颜欢笑,“邪皇误会了,残歌的意思是住在使馆要安全一些,毕竟客栈什么人都有可能混进来不是吗?”

  “呵呵……但是本帝可不这么认为,有些事可不能光看表面。”弝嘞肆笑得肆意,意有所指,“况且,本帝可是听说,这不远处有一家醉红楼,这夜深人静的,无聊了也可以去听听曲赏赏美人,岂不方便。”

  “既然邪皇如此一说,残歌也就不多言了,希望邪皇近日能玩得尽兴。”水枂残歌笑脸有些挂不住,挑开话题,“时辰也不早了,今天残歌作东,请邪皇好好喝一杯,不知邪皇意下如何?”

  弝嘞肆勾起嘴唇,似笑非笑的瞥了眼墙的一角,“如此甚好。”

  这边,风倾舞不像水枂邢天般有内力,耳朵贴着墙壁上,听了个大概,拉回耳朵,风倾舞回到桌位边,双手环胸,挑了挑眉,望着老僧坐定的水枂邢天。“这就是你说的戏?”

  “如何看?”

  “那邪皇不简单。”风倾舞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口说道。

  水枂邢天闻言,笑了,“信不信他已经发现你了。”

  “信。”风倾舞无所谓的说道。

  “那……”刚说一个字,水枂邢天想到什么似的,不再说话了。

  然而,水枂邢天不说话,不代表一直被无视的水枂夜辰不说话,逮着机会,张口说道,“娘,偷听别人讲话不道德。”

  风倾舞捏了捏水枂夜辰的脸,“臭小子,懂什么,娘这是窃听,偷这个字眼怎么能出现在你娘这么有内涵的人身上呢?”

  站在水枂邢天身后的玄炎玄月抽了抽嘴角,恐怕内涵这个词才最不应该出现在你身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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