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禾将玉奴护到身后,高声道:“这位公子,休得冒犯我家姑娘!”
“冒犯!”严家宝摇头晃脑故作斯文笑道:“非也,非也!在下不过想与小姐结识一番,何来冒犯!”
苟丁趁机踏上一步,一把将玉奴头上的围帽取下。玉奴羞愤交加,紧咬珠唇,怒视严家宝。
“登徒浪子,青天白日之下,纵奴行凶,真个没有天理王法吗?”玉奴怒极。
严家宝先被玉奴美貌惊呆,再听玉奴怒喝,顿时骨头都酥掉。想也不想,回头甩了苟丁一耳光。
“狗奴才,谁让你冒犯小姐,还不快赔礼道歉!”严家宝抬腿踢了苟丁一脚:“快将围帽还给小姐!”
春禾愤然,抢过围帽,给玉奴戴上。两人也不多话,朝店外走去。
严家宝先还愣在一处,见玉奴离开忙施礼急道:“请问小姐高姓,改日在下当登门拜访!”
“多谢公子,公子不必多礼!小女先行告辞。”玉奴还礼。说完继续向店外走去。
“哎……”严家宝见状越过玉奴,将玉奴当街拦下:“敢问小姐家住何方,在下有心结识小姐,小姐何必拒人于千里!”
“想我严家宝何时被人相拒,小姐可要思虑明白才好!”严家宝傲然开口。
玉奴闻言焦虑起来,心下拔凉拔凉的。这严家宝名满京都,被他瞧上的姑娘,无论婚嫁与否,非得弄回府不可。那中山侯府每隔不久,便有姑娘的尸体抬出。
中山侯严斯官拜一品太师,赐封太子太保。虽说如今皇上并未加封太子,太子太保疑似虚职,却也并不影响严氏声望门楣,放眼京都,能强过中山侯严氏的人家并不多见。何况现任侯夫人严秦氏乃当今太后的亲妹妹,这严家宝便是严秦氏所出。而严斯原配所出长子严智文现任吏部侍郎,乃当朝最年轻的侍郎,不出意外便是下一任吏部尚书的当然人选,且严家智与皇帝相交甚厚。云阳侯府这样的末落贵族,在中山侯府跟前儿根本就不值一提。
因此,玉奴无论如何也不敢亮了家底。
“小女子实乃无名之辈,不值一提。还请公子借过!”玉奴不动声色,冷声道。
苟丁何时见过严家宝如此好声好气,顿时恶胆生起。
“楞着做甚,还不捆住,送回侯府去!”苟丁指挥跟着的一众家仆。
要搁以往,严家宝早就亲自叫人动手,这次被玉奴美貌和周身书卷之气震住,下意识的装成谦谦君子,好叫自己能配得上玉奴。眼见苟丁动手拿人,严家宝瞬间陷入犹豫之中,他既希望苟丁得手,又生恐唐突美人。
众家仆一涌而上,不废吹灰之力便将玉奴春禾绑了。
正纠扯时,宣思维远远听见春禾高声怒骂呼救,自然心下着急,足尖一点,施展轻功飞扑救人。
宣思维闯入人群,也不多话,抡起拳头,将严家众仆一顿饱揍。不到一刻,严家众仆东倒西歪,尽数倒地。
严家宝见势不退反进,指着宣思维怒道:“小子,你居然敢坏小爷的好事,你找死吗?识相的把小娘子留下,小爷自会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