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智文满头大汗,苦哈哈笑着,推开眼前铁拳,接过管家递上的帕子擦了擦汗。
“我说,真是奇了怪了。你对亲生妹子还没有如此上心,皓王妃只是你的堂妹,思维兄,不至于吧!”
思维颇为不耐,擦了擦手将帕子扔给管家,呛声道:“管得着吗?你且先将中山侯府的一堆破事儿管好再说!”
两人拱手施礼相约至花厅落坐,推杯换盏,转眼间便把酒言欢。
“思维兄不用太过担心,你那妹妹真是聪明的紧。昨夜,连我的人都着了她的道儿,今天一早才回来复命,看样子没个十天半月好不了。”
严智文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此番那府中也算得上吃了亏,摔了个大跟斗。
“只是你那妹子似乎再无可能做上皓王妃,倒是怪可惜了的。”
酒过三巡,宣思维拿出银票,没好气的塞给严智文。
“拿着,帮我退回去!”宣思维红着眼:“不论什么法子,别让玉奴继续住在中山侯府,尽快接她出来才行。她躲得了今日,躲不了明天,我真的不想抱憾终身。她太过艰难……”
“行,我答应你便是,明日便有消息。”智文顿了一顿,凑近思维低声说道:“几日前与你分手后,我跟着皇上去了大相国寺。昨日皇上连夜回宫,今儿一早已经拟旨责问,估计一会儿老头子就能接到旨意。”
“说起来,咱们不服气还真不行,只用三天,他们就能做成这样的大事儿,那可是钦定的皓王妃呀,胆儿真肥!还花了这么许多银子。”
智文拿着银票认真研究一番,感慨万分:“严家宝色胆包天,老头子胆大妄为!可是你娘要这么多银子干啥?”
智文摇头:“不可思议,不可思议!”
思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酒杯摔到桌上,斜瞅着智文。
“侍郎大人,有何不解?天下之人熙熙皆为利来,天下之人攘攘皆为利往!”思维嘲讽之意尽露:“眼下我只要望玉奴安好便是,估计皓王爷不日便要抵京,这事没那么容易善了,中山侯府好自为之吧!”
“我这就告辞,还要去寻小弟思成。智文兄,你还是先过府善后去吧!”
思维走下花厅台阶,正色说道:“智文兄给带带话儿,那严家宝,我得见一次打他一次,否则难解心头之愤!”
不能找自已亲娘晦气,揍那严家宝总是可以的!
智文一个激灵,抬手摸摸鼻头,那还不给你打废喽!
“嘿嘿,这个不劳兄台动手,我一会儿回去便狠揍他,保证百日内下不了床!你放心去吧!”
严智文说笑着,与思维出府,两人分头行事。
中山侯府,秦氏房中。
严倾城毫不避讳,不错眼珠的对着玉奴仔细打量,美目满含不屑,心里头酸浪翻滚,醋浪滔滔。
“妹妹昨日才到咱们侯府,今日便害得父亲被圣上下旨责问,你这本事倒也不容旁人小瞧。”
严倾城轻声笑,阴阳怪气的说:“娘,怎么会花了那么银子,找来这么祸害?家宝的眼光也太差了吧?”
这话引得屋里众人纷纷侧目,大小姐说话总是字字诛心,与众不同。
严家宝受到挑衅置疑,第一个跳脚。
“大姐,我眼光怎么差了?玉奴不知比你好看多少倍,谁像你,脸肥目大,油饼脸一张!你不是在宫里给太后解闷儿吗,咋又想起回来了。是不是皇上连正眼都不瞧你,没戏了才想着回来?”
姐弟两互不相让,吵得越发热闹。
秦氏皱眉苦不堪言,这两祖宗真心不好招架,没一个比得上严智文。大少爷严智文倒是文韬武略,可又不是从自个肚子里边爬出来的,再好也没用。
“母亲!”玉奴亲手奉了茶水,在秦氏耳边柔声说:“咱们到厨房瞧瞧,给父亲弄几些可口菜肴,可好?”
秦氏心中一暖,点头含笑,带着玉奴出了屋子。身后姐弟两喋喋不休的争吵,秦氏连连摇头叹气。
“母亲知道你是个知礼明事的好孩子,倾城的话你别放在心上。能娶到你是家宝的福份,也是严家的福份。”
秦氏拍着玉奴手背安慰一番:“倾城也是着急,才会口不择言。”
玉奴低头隐去脸上的冷笑,一片诚恳回握秦氏的手,笑着说:“玉奴明白,倾城姐姐长我一岁,我自然要敬着她。”
婆媳俩越说越亲密,一路上居然笑语不断,最后玉奴索性挽住秦氏胳膊。亲亲热热的样子,落到侯府下人眼中,人人惊奇,对玉奴再不敢心生轻视。
半道儿上,安妈妈神色慌张,拦住秦氏,欲言又止。明明急得老泪将落,却瞅着玉奴,就是不说话。
安妈妈素来稳重,这情景不免让秦氏谨慎起来。玉奴见机告退,好叫安妈妈放心说话。
“说吧,什么事儿?”玉奴走远后,秦氏沉声问道:“宫里的公公不是才走吗,又出啥事儿啦!”
------题外话------
本想最少码两千字,周末孩子太吵,静不下心来。
明天皓王回来了,好戏开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