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您不能去!”林余一路飞奔过来,一把将皓王抱住,“王爷您身体尚未复原,不能下水着凉!”
“看住王爷,我去!”说话间,崔相如莫帆已经相继跳进水中。
皓王究竟是大病过后,吃不住十多名侍卫合力拦阻,只能焦急万分,注目水中动静。
“你们也去救人!”皓王无奈,向身后侍卫下令。
扑通,扑通!又下跳不少侍卫,溅起阵阵水花。
水面沉静下来,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岸上的人纷纷禀住呼吸,大气也不敢出。
约模一盏茶的功夫!
莫帆拎着严家宝浮上水面,中山侯府的人一涌而上,却又没人敢施以援手,只能任严家宝躺在地上。
只一会儿,崔相如抱着玉奴上岸。
皓王自林余手中抢过大毛衣裳,将玉奴捂严实后,接过手抱在怀里。
“丫头,我来迟了!” 皓王紧搂着玉奴,仿佛捧着希世珍宝,再也不肯撒手。
崔相如叹气道:“王爷,请容我将表妹救醒!”
皓王依言而行,玉奴悠悠醒来后,皓王对崔相如的不满之情消失怠尽。
“皓哥哥,别管我,你可病着呢!”
玉奴躺在皓王臂弯,挣扎着伸出手抚上皓王英俊的脸颊,眉眼中满是对皓王的关爱。
“傻丫头,我来迟了,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玉奴苍白的脸上血色全无,嘴唇乌青,发丝潮湿凌乱。皓王带出重重的鼻音,爱怜的将玉奴手臂塞进去。
“丫头别怕,你再也不会受到伤害,我这就带你回家!”
“回家,皓哥哥!”
玉奴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完,嘴角含笑,放心闭上眼睛,陷入沉沉的昏迷。
可是,家在哪里?天地如此之大,似乎还真无玉奴容身之处!
云阳侯府?是肯定不能回的!
皓王府?礼未成,人却先行入住,事关王妃今后的脸面。何况王府似乎并不清静,不适合玉奴养病。
南山别院?那里是家么……
“王爷,我想接表妹回去,家中母亲定能细心照料。”
崔相如一幅理所应当的模样,叫皓王心下敞亮起来。
“不错,有崔夫人在,自是再好不过!”皓王点头:“事不宜迟,起快过去!”
皓王原本可以将玉奴安置在自己名下的别院中,却又担心旁人觉得这是自己养的外室,他一心盘算着,有朝一日必定以王妃之礼迎娶玉奴,玉奴能自尚书府出阁,也是不错的选择。
入夜后,宣果儿房中闯入一黑衣人。
来人掏出书信恭敬呈上,宣果儿看过信后,脸色突变,均匀的泪水扑苏苏滑落下来。
怎么办?怎么办?
明明全都谋算好了,事情怎么会这样变化?
该死的皓王,怎地不死在外边,来的如此之快。
呜呜呜呜!
孩子,娘要如何是好,娘该怎么才能保你平安出世,一世荣华?
宣果儿如热锅上的蚂蚁,不停的在房子里来回转圈。
“不行,我要去见他!”宣果儿断然决定。
黑衣人好生为难:“爷伤得很重,您去了也没用,他不方便见您。爷说,请您安心养胎,千万别伤到小少爷,余下的事情,爷自会安排妥当。”
宣果儿怒视黑衣人:“眼下这个法子行不通了,他还能怎么办?要我安心养胎!有那么容忍吗?再过些时日,我可怎么瞒得住,这是要逼死我们娘儿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