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王爷眉头深锁,见刘太妃打住后说道:“母妃,儿子还真不知道,儿子奉先皇旨意成婚,怎么就是忤逆了?莫非,儿子抗旨不尊反倒是孝敬母妃?”
“谁说要你抗旨不尊了,反倒是你迎了她来才是抗旨!”刘太妃这回到是不急了,面露得色,不急不徐的说:“皓儿,你忘啦,那圣旨上可说的是宣玉儿,可并非什么宣玉奴!”
皓王气得仰到,这叫什么理由?
“那云阳侯府异想天开,以为换个名字,便是连人都换了吗?这种事情别人躲还来不及,母妃却上赶着认下了,难道就不是抗旨了吗?母妃不觉得皓王府被那云阳侯府玩弄于股掌之间吗?”
皓王从来没有过这样,对刘太妃如此的严肃。
刘太妃气得指着皓王大呼:“逆子!逆子!你熄了这心思吧,她还没进门呢,你就这般模样,若是她真进了门儿,那还得了!”
“母妃为了自己与云夫人的恩怨,全然不顾儿子的心愿。”皓王百般无奈,沉声道:“除了玉奴,儿子不会再娶旁人,母妃看着办吧!”
话落,皓王起身抛袖出门。
刘太妃追到门边问:“她跟严家宝拜过堂成了亲,你也不在乎吗?”
“她是被迫的,本王不在乎!”
“她今日在宫中失踪,若是她,再也出不来了,你又待如何?”刘太妃急急问道。
皓王回头认真无比的说:“便是天涯海角,我也要寻她回来!”
刘太妃痴痴的看着皓王远走的背影,喃喃自语:我怎么这么命苦!云想衣真个死了都不让人安生,她女儿还是要来魔症了皓儿,我该如何是好!
皓王爷出了太妃院子,进了书房等消息,毕竟这时辰进宫,似乎不太妥当,还不如等着宫里的消息传来。
“丫头,你究竟在哪儿?”
自己一再的没护住玉奴,皓王内疚的不行。一个人闷坐书房,举着茶杯眯着眼,细细把玩。
“严斯老贼,欺人太甚!这次绝不能轻易饶了他!”
皓王想到可恨之处,生生捏碎了掌中茶杯。
“启禀王爷,宫中有传来消息传来!”
“进来说话!”一黑衣人应声推门而入。
“宫中没有发现王妃踪迹,王妃途中与严太傅夫人曾见过一面,之后便……”
黑衣人在皓王怒视之下,话音越发低落。
“嗯!没有啦?”
黑衣人一个激灵,脱口道:“淑妃娘娘出宫去了,黄公公同崔公子一道儿,去尚书的宣旨。”
“圣旨是皇上亲拟的,不知道具体内容!”
“还有,乾元殿仗毙了一个大宫女。皇上,皇上似乎不妥,太后她……”
这些乱七八糟的消息,叫皓王暗暗吃惊:他们这是终于要动手了吗?
“下去吧!”
皓王挥退黑衣人,复又眯着眼坐到椅子上沉思起来。稍后,林余回来复命。
“严府没有寻得王妃踪迹。”林余顿了顿,说道:“属下却见那淑妃娘娘与严贼,共处一室!”
“知道了!你着人盯紧严贼,有丝毫不妥速速来报。宫里更是不能松懈,有王妃的消息,要第一时间报上来!”
“传令丰南大营,将严贼旧部看住,若有异动就地拿下!”
“成哥儿,快跑!”
“呜……”
“成哥儿……”
玉奴一夜的恶梦缠身,最为惊悚的是,梦中见到成哥儿落入人贩子手中,人家商量着要将哥儿手脚砍掉,丢到街上去讫讨骗钱。
搂在怀里的人儿,整夜梦中呓语,喃喃不断,喋喋不休!李彻再怎么好眠,终于被闹醒,再也睡安稳。
黄公公在外间低声请到:“皇上,时辰不早啦!请更衣早朝。”
李彻恋恋不舍的将臂弯中的人儿放下,很不情愿起身,心里乐滋滋的体味着,什么叫美人在怀,温柔故里。
噫,成哥儿是谁呀,怎么做梦都忘不了!不过还好,总比叫唉皓王要强些吧!
李彻暗自思量了一番,咧嘴笑着走到外间,一众宫女太监连忙上前侍候梳洗。
黄公公见李彻脸上挂着一抹疑似笑容的表情,顿觉感同身受,飘然起来。
“谁是成哥儿?”
李彻阴冷的语调中略带暖意,突然一问,成功的将黄公公游走的思绪拉回。
好在黄公公一贯将诸事提前安排,将玉奴的事情全都打听清楚了。
“禀皇上,成哥儿应该是宣二姑娘的弟弟,再过几日便满周岁。”
李彻听着心里别扭,眯着眼问道:“怎么说的!谁的弟弟?”
“啊!这个,这个……”
黄公公一头的汗水:“娘娘的!”
“不对,是夫人的……”
也不对!李彻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黄公公猛然福临心至。
“是主子的弟弟,名唤宣思成!小公子似乎被云阳侯夫人卖给别人,没在京都!”
李彻脸色瞬息万变,一会儿睛,一会阴!听到成哥儿被卖掉,那心里忽闪忽闪抽疼的厉害。
“可恶!云阳侯!”李彻咬着牙:“去叫肖通来回话!”
“去告诉乾元殿所有人,既是认了主子,都给朕小心侍候着,上着点儿心,否则别怪朕翻脸!”
黄公公哈腰应下:“您放心,保准妥妥儿的!”
李彻上了龙辇,肖通借机回话。
“回皇上,昨夜属下将云阳侯夫人的脸划花了,并且已经警告过,若有下次……”
肖通很是无趣,一脸难色,活象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儿一样。
“嗯!这就够了吗?肖通,你信不信朕这就叫人去把你媳妇儿的手抓坏,叫你也知道,知道什么滋味儿!”
肖通吓得忙跪下请罪,幸亏呀,肖大人还没成亲,没有媳妇儿呢。
“去,将那云阳侯夫人卖到百香楼去!”
肖通跪在地上,听着李彻渐行渐远的命令,再不敢有丝毫懈怠,领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