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彻勾唇,嘴角挑出一抹嘲讽:“真小看了这些女人,云阳侯府的这两位,真是出人意料,还藏着财物!去吧,叫人去把云阳侯府抄了,看看能不能将你主子的东西寻回来!”
黄公公领命回头立即将事情布置了下去,连夜开动,直止三日后清点账目,果然寻出不少云想衣留下的财产。
宣永年跪在陛阶下,真真是苦不堪言,大冷天的头上的汗尚且刷刷的滴到地上。
黄公公亲自宣读王氏口供:“且林氏王氏二人进宫,欲借机伤害淑妃娘娘,祸及龙裔,已由淑娘娘亲自发落……”
宣永年如五雷轰顶:难怪怎么都打听不消息,难道母亲就这样没啦?
李彻将供状扔到宣永年面前:“宣爱卿,做官也好,做人也罢,胡涂到你这样的,真是可悲,若朕也如此这般,诸事不问,只怕是早就被人取了性命!朕来问你,你那庶出女儿,现在何处?”
“臣,臣不知……”
宣永年平日哪里关心过宣果儿,经此一问方才想到,自己果然已经有很长时间没见到二女儿。
李彻也不与他啰嗦,径直说:“宣爱卿,眼下两件事儿,你须办妥,否则爱卿你直接流放到三千里外岭南,同样限你三日内办结!”
“头一件,请宣侯爷回去,将侯府长房的财产全部追回,其中包含被大小姐当作嫁妆,抬到皓王府去的那一部分。”黄公公接着说道:“这第二件,请侯爷设法寻回贵府四小姐!”
满朝文武唏嘘不已,暗自感叹云阳侯时运不济,叫几个女人祸害得不浅。
王氏之父更是羞愧难当,回去后立即将王氏暗中接济的钱财,尽数退回,并上书告老辞官而去。
这边宣侯爷不堪重负,回去后便病到在床。要追长房的财产并不容易,抬到皓王府的嫁妆就别提了。至于,那宣果儿鬼才知道在哪里!
还是华管事从旁相助,给宣永年出谋划策拿主意,这才叫人将宣玉儿接回来。
“爹……”
宣玉儿见侯府落到这境地,只感大厦将倾,心中悲苦的不行。可是,当她听到要将嫁妆还回来,当即表示门儿都没有。
“逆女!你打算眼睁睁的看着父亲被流放到岭南去吗?”
宣永年拍着床板,有气无力的责问:“还有,你那四妹妹究竟怎么回事,她在哪里?”
宣玉儿一听这事儿,心虚不已,当初王氏对宣果儿的事情,顺水推舟,私下收了严家宝奉上的银子,这才带了宣果儿回娘家货寿,给严家宝制造机会。
宣永年见女儿一幅心虚模样,当即呲牙赤目,喝令下人请出家法。
“都这样了,你居然敢藏着掖着,为父的便是一命呜呼,对你有什么好处?打,给我打!”
宣永年这一狠下心,将所有的怒气,怨气全都朝宣玉儿喷出来,宣大小姐华丽丽的饱受了一顿好打。
“爹,真的,求您相信女儿,这些事儿全都与我无关,全是祖母与母亲的主意,求您放过女儿!”
一顿打后,宣玉儿老实供出:“四妹妹怀了严家宝的孩子,被大哥送去别庄。”
“至于嫁妆,求父亲留给女儿傍身,否则女儿真的活不下去的,爹,求您啦……”
宣玉儿跪在地上痛苦流涕,自己祖母母亲的死讯都未能令她如此心疼,叫她将嫁妆吐出来,比剜了她的心还痛苦,更没将老爹眼下的困难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