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愿意听我的故事吗?”
一阵微风卷着几片绿叶吹过,叶子在二人的眼前飘过,便马上没有牵挂的飘摇到远方。此时的夕阳只剩下三分之一,努力的渲染着世界。
望着水南的蔷薇,轻笑着点头。
“嗯。”
良久,水南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慢慢的说道
“曾经,也是在夏末,也是在日暮时,我和一个女生坐在这里。手舞足蹈的聊着世界聊着梦想。”
蔷薇眉头微微褶皱的看着与平时不一样的水南。
“那肯定是一个对你来说很重要的人吧。”
水南看向蔷薇,一直看着,仿佛忘了呼吸。很久之后,便将视线转移到远方。
“嗯。”
“但…。小心…”
忽然水南像是发现了什么,他本能的扑倒蔷薇。
“砰”一颗子弹从水南的后脑穿过额头。血奔射到蔷薇脸上,也立即在水南的脸上肆意的奔涌。
蔷薇被扑倒在地上,看着水南脸上的肆无忌惮留着的血和额头上的枪上,不敢相信的张大嘴巴,久久没有回神过来。
压着蔷薇的水南,依旧温柔的笑着看着身下的人,仿佛此刻他并没有受伤。太多的血流到了蔷薇的脸上,染红了她身上的衣服。
“阿南,阿南…。你要撑住!”蔷薇终于反应过来,将水南抱在怀里,不知所措。
“有人吗?快点报警叫救护车。来人啊!”因为身上没有带手机,蔷薇只能拼命的喊人救命。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第一次不知道该怎么办,第一次见到血如此的害怕。
看着惊慌失措的蔷薇,水南用沾了血的手握住蔷薇的手,嘴唇动了动,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他只能用尽全身力气,握住这个他珍惜的女人,给与她安定的力量。
“阿南。撑着撑着啊。我马上找人来救你。”蔷薇正要跑开去叫人,但水南依旧紧紧的握着她的手,仿佛预料到了自己的情况,不愿浪费富多一秒钟与蔷薇相处的时间。
“阿南。为什么要这么傻,帮我挡子弹!你一定不会有事的。我求求你”泪水在蔷薇脸上放肆的流动,片片泪花滴在水南的脸上。
水南努力的动着嘴唇,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就在这个时候,亭台上青纱出现了。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一幕,但很快的恢复理智。让人将水南抬上车,以世界上最快的速度送往月的专属医院。
在这路上,水南开始沉睡过去,但握住蔷薇的手依旧没有放开。似乎这是他一生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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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已经进行了5个小时,蔷薇不知道在这五个小时里自己是怎么过的,她已经完全记不得了。只知道,手术室外等待的人越来越多,其中包括顾天麟。
顾天麟没有说任何话,只是安静的坐在蔷薇旁边。
蔷薇也没有理会,因为她已经没有多余的心力去顾忌这些。她似乎一直在神游,当她回过神时,手术室的等关了。蔷薇第一个冲上去,抓着医生问情况。
满脸疲惫的医生抱歉的摇了摇头。
“摇头是什么意思?你摇头是什么意思?”蔷薇抓着医生的肩膀摇晃着
“别这样,蔷薇。让医生把话说完。”旁边的顾天麟搂着蔷薇的肩,希望她能镇定一点。
“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我们成功的取出子弹,性命是保住了,但老大的大脑受到严重破坏……。”医生还没说完,蔷薇便打断了
“什么但是?没有但是!”蔷薇激动地说
“老大可能无限期的昏迷。通俗点就是变成植物人。”
医生的话犹如晴天霹雳,让蔷薇跌坐在地上。顾天麟也跟着蹲下,望着伤心欲绝的蔷薇,无言的将她拥入怀中。
手术室外面等待的人议论纷纷,有的则双手捂住额头,靠着墙边痛苦万分;有的像蔷薇那样跌坐在地上,用拳头锤砸着地板;有的则冷静的接受着这一切噩耗……
她曾经记得那天下午,他笑着对自己说
“只要你需要,我一定在你转身就能看见的地方守护着你。”
他温柔的笑,渐渐的,被风带走了,消失在她的世界里。他调皮时嘴角扬起的弧度,他看着自己时眸中的柔情,刻在蔷薇心中最柔软的位置,那是时间,是距离带不走的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