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还是没有找到!”老管家叹气,一脸忧心忡忡的样子,匆匆来汇报消息。
权夜风整个人阴沉的吓人,一身冷冽阴婺的气息让人不安,听闻管家传来的消息,顿时整个人冷的如冰雕一般。
一个星期,整整一个星期,安轩毅自打那日出门出门,就再无踪迹可循。抿唇,权夜风坐在大厅的沙发里,如同撒旦般冷酷的目光扫过整个冰冷的大厅。
空空荡荡,连一丝活力都没有,正如他的心,空的找不到方向,忍不住回想起那日她离开前的表情,根本不似往日里熟悉的娇俏。透着一股久违的冷漠淡然,似乎她心中有什么东西让她警醒。
蓦地,权夜风阴婺的鹰眸眯起,一股有些陌生的情绪隐隐喷薄,似乎,他感受到了后悔的滋味。早知如此,那日他应该答应她的。也许就会知道她为何会失踪。也许就会知道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权夜风想起在英国那晚,他给她下药,带她回了华夏。是希望她远离祖凤的事情。抿了抿唇,他知道,也许他忽略的是她本身的性格。以及那晚她回来前发生的事情。他忘记了,忘记了平日里的她其实根本就是克制自己的性格,将原本的自己藏了起来。
他知道她心中的不安,可是却忽略了她……
揉揉疲惫的眉心。权夜风真切的感受到了恐慌。一种即将失去的恐慌。他一直下意识的觉得她会永远的在这个家。在他的身边。这一刻她才真切的知道原来除了知道她是毅璿外,他对她几乎一无所知。这是身为男人的失败,尤其是身为一个自诩能给予她一切的男人的失败。
“总裁,有消息了!”忽然,慕流风匆匆跑了进来,气喘吁吁道。
猛地站起身,权夜风脸上的表情隐隐有着一股克制的动人。垂在两侧的拳头微微颤了颤,干涩的开口,声音沙哑暗沉“怎么样?”
慕流风面色有些惨白,看着老大这般憔悴疲惫的样子他真的不忍心开口。但是权夜风的目光有些慑人的压迫,同样让他倍感压力。只能在其阴婺的目光中摊开了手掌。
权夜风顺着他的手看去,一个奇怪的染血的金属牌出现在他眼前。骤然,权夜风的目光紧缩。几乎一刹那,便怒火上涌。一把夺过慕流风手中的金属牌,目光死死的盯着他,几乎倾尽了力气“在哪里找到的?!”
慕流风迟疑的表情看在权夜风眼里,无疑是一个很沉重的消息,不禁心沉了沉,瞬间冷静了下来“说!”
慕流风看了眼被他攥紧的金属牌,这东西他是知道的,那是自打安小姐申请结业后就出现在她脖子上的东西。当时他还好奇这个怪莫怪样的牌子,嘲笑过她。但见她表情凝重,便知道她十分看重这个东西。然而现在,牌子染血,她却失踪。显然情形不容乐观。略显迟疑,慕流风便将目前搜索到的消息告诉了权夜风“百慕大三角边缘。”
“她去那里做什么?!”权夜风神色凝重。
慕流风也不解,那里是世界上少有的神秘之地。去这里无疑是和命运打赌。摇摇头,慕流风将传回的消息略微整理了一下才解释道“据搜索的消息称,那里除了这个东西,再无任何有关小姐的消息。百慕大群岛上亦没有任何发现。陆地出海航行的船只也不曾见过有飞机活着船只去过那里。而且最奇怪的是我们的人查过各国各地海陆空出入境的记录。也全然没有和小姐有关的消息。这就有些奇怪了。目前国内有私人航线的我都派人查过了,也没有任何发现。”
权夜风听完,便知,这一次那个傻女人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去做,甚至还很危险。但是他却不知道她究竟在做什么,人又在哪里。“该死的!”砰的一声,权夜风的拳头狠狠砸在了桌上“查!就算给我把百慕大那个该死的地方翻过了陆沉了也得给我将人找出来!”
“是!”慕流风点头,表情凝重的走出了权家庄园,看着四通八达的路忍不住叹气。那个地方的危险程度可不是闯国家中情局的档案室那么简单的。
权夜风抿唇,想了想,觉得这般坐等还不如亲自去找。他就不信,那个女人真的会出事!
“夜风哥哥,你这是去哪儿?”
刚准备出去的权夜风却被迎面而来的许晚晴挡住,见她一脸笑意,权夜风漆黑的鹰眸中闪过一抹不耐“有事,你自己去玩儿吧!”
说完便要越过她离开,许晚晴见他沉着中暗含一抹浮躁,便知他有心事,忍不住上前拉住他“夜风哥哥,你有心事?”
被拉住的权夜风怔了怔,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抿唇不语。
许晚晴权当没看到他那么不愉的冷漠,甜甜一笑道“夜风哥哥有心事不愿说没关系,我带你去个地方散散心吧!”
权夜风下意识的看了眼不远处一栋黑漆漆的小楼。抿唇,颔首。许晚晴便笑着将他拉了出去。
一栋僻静雅致的山野别墅内,安轩毅浑身是血的躺在床上,一身紧身的黑色作战服乱七八糟的全是伤口。隐隐还有一股奇怪的味道散发出来。似乎是多日不曾处理伤口导致的伤口化脓,血污发臭的味道。
整个屋内,连一丝气息都没有。唯一诡异的是一只巴掌大的黑色带着血色奇异纹路的蝴蝶绕着大床飞舞。久久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