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想要干什么?为什么还没有人来,到底她要怎么办?
喉咙紧紧的将声音卡住,发不出一点声音,身子一点也无法移动,只能看着那人和自己的距离一点点的缩短。
他究竟是什么人,来找谁?是萧凌的仇人吗,又或是原辰昪的,难道是为了自己身上的秘密?
就在那人即将要抓住她的时侯楚陌紧紧的闭上了眼睛,不要怪她懦弱,她只是恐惧。
你知道明明有危险靠近,而你亲眼看着却不能阻止它的发生,甚至不能动一根指头的感觉吗?楚陌宁愿它不知不觉的发生也不要这样踩在时间的尖刃上等待威胁的临近。
没有意料中的死亡,也没有被虏走,更没有感觉到他的手靠近自己,耳边忽然传来叮的一声响,楚陌猛地睁开了眼睛,看见那人向旁边躲去,一枚蝴蝶状的暗器牢牢的钉在房柱上,不远处站着一个湖蓝色的身影。
是萧凌。他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只有一种浓重的压迫感,不从来不知道萧凌也可以这样。
“你是谁,有何目的,敢在我无忧谷里动手?”
那黑衣人并不答话,因为离得近,楚陌甚至可以看见他唯一露出的眼里没有惊起丝毫的涟漪。那人看来并没有打算和萧凌硬碰下去,提起了内力向窗子跃去。
“想走,也要看看我这个主人愿不愿意,我这里又岂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儿?你未免也太不把我萧凌看在眼里了。”
随着萧凌的一声低喝,萧凌甩出几枚暗器死死的挡住了那人的脚步,生生的逼得那人停下。
那黑衣人也不说话,望向萧凌冲去,看来大战是难免的了。萧凌也向前跨出一步有意无意的挡住了门前的路,两人一黑一蓝迅速的纠缠在一起。招式太快,不懂武功的楚陌根本就看不清。但是没有多久就只听见骨头相撞的声音和低低的闷哼声,是谁?谁受伤了?
两人向后各退离了几步,那黑衣人撞在了桌子上,桌子彭的碎了一地,那人也呕出了鲜血,但是很快的用手轻轻的拭去了血迹,反观萧凌,他只是脸色不太好看,开不出有什么变化,他受伤了吗?
“说,你究竟为何而来,有什么目的,你是哪条道上的人?”
回答他的只是黑衣人的沉默。
“不说是吗,还是你根本就是个哑巴?”
黑衣人稳住自己的身子并不答话,回答他的仍是黑衣人的沉默。
萧凌不怒反笑:“难不成真是个哑巴,不过也没关系,就算你真是个哑巴也待我打到你能说出话来为止。”
那黑衣人再次向萧凌冲去,两人又迅速的战在一起,因为楚陌的房间很小,两人实在是施展不开,齐齐向外略去。只剩她一人仍在床上,身子仍僵硬着,不能挪动一分一毫。看不清外面的情况,只能听见打斗的声音,萧凌能胜过他吗?
“大胆毛贼,你是谁?”
又有一人参加了打斗,听声音像是原辰昪。对,就是他。
到底为了什么而来,他是何人,想要干什么,看刚才他见了萧凌就走没有一分的波动,看样子也仿佛也不是为了萧凌而来,难道是为了原辰昪?
在楚陌百思不得苦解的时候身边不知已经何时多了一个人,他略带焦急的问道:“陌儿,感觉怎么样?”
是原辰昪,楚陌不想要见他可是不能挪动一点身子。
“陌儿,你说话啊,我知道你可能不想要见我,但是我是真的担心你。”
任管原辰昪说了什么她都没有一句的回答,饶是原辰昪现在也感觉有些不对,他试探性的问:“陌儿,你是不想和我说话还是你根本就不能说话?”
楚陌仍是僵硬着身子。
原辰昪有些着急了,就在这时萧凌气冲冲的走近,一把拂开了原辰昪刚刚抓住楚陌肩膀的手:“这都看不出吗,她是中了别人的套子了。”
萧凌从怀里掏出一个红色的小瓶,在她鼻下晃了晃,一股难以言说的恶臭使楚陌忍不住的咳嗽起来,连自己能动了也没有察觉:“这是什么味道?”
“甭管这是什么味道现在她是好了。”
萧凌看起来好像不太高兴啊。楚陌朝外看了看,不见黑衣人的人影,难道死了?
“萧凌,那人呢?”
萧凌脸色顿时拉了下来,很是愤恨,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该死的被他逃了。”
“对了,阿陌,他究竟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没有,他刚刚靠近还没有怎么样你就赶到了。对了,我身上是怎么回事?”
“估计是他身上带了某种下三滥的药。”
估计要是那研制药的人听见会吐好几升血,下三滥?开玩笑,那可是江湖中数一数二的迷药,不会伤人身体却又能使人保持清醒,只是不能动不能说话罢了。这世上也许就只有萧凌敢这样大言不惭的抨击那人了。
原辰昪见楚陌和萧凌对话将他晾在一边仿佛不存在似的脸上早已没有了平日里的笑容:“萧凌,你不是说你会好好的保护陌儿的吗,今天为何会发生这种事情?”
萧凌本就因为黑衣人逃走而不快,现在原辰昪又来挑衅也是怒火中烧: “原辰昪,你什么意思?”
“你说呢?”
看见两人有要打起来的趋势,楚陌烦闷的开口:“你们要打去外边打,不要在我眼前晃悠。”
“陌儿。”
“阿陌。”
为什么都不让她有一点点的清净呢?为什么所有的事情都出乎她的意料呢?
“我很累,我想要静一静,可以吗?”
就在此时,流云在门外敲了敲门,声音略带疲惫,脸色也是苍白一片,身上多处见血,沉声说:“少主,属下办事不力,茵若小姐别人虏走了。”
原辰昪脸色也是大变,直直的走到流云身边,沉声说:“你说什么?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
流云此刻也是受伤不轻,勉强扶住了房门才没有跌倒,但还是恭恭敬敬地说:“刚才听见茵若小姐的声音,属下赶到时就见一黑衣人将茵若小姐打晕带走,属下赶去阻止,未料到那人功力深厚,属下不敌。”
撑起身子,流云重重跪下:“请少主责罚。”
萧凌在一旁露出深思,破天荒的开口问流云:“那人是不是腰间有一道深可见骨的剑伤?”
“是。”
原辰昪也是闻言大变:“是他。”
萧凌看了原辰昪一眼:“看来那人刚才并没有走远,可是那人究竟想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