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答应。”楚陌沉声对原辰昪说。
转动着轮椅慢慢的进入房间,本是睡不着想出来走走,没有想到会碰见这种事情。
原辰昪,为了茵若你还要舍弃我一次吗,你就这样的不假思索毫不犹豫吗?我对你而言究竟是什么?开启宝藏的钥匙?口中说爱我要补偿我心里却爱着另一个人,真可笑,就在刚才我才发现自己对原辰昪除了有恨还有一点点的期望。
原辰昪,你彻底的斩断了我对你的最后一丝期许,原辰昪,从今以后你只是我的仇人。爹娘,女儿向你们忏悔,我不该还心存侥幸,不该这些天对着原辰昪却没有任何的动作,不该一直的逃避,不该…不该在心里还有他。原辰昪,你该死。
萧凌走到楚陌身前:“阿陌,你听见了多少?”
楚陌脸色沉静:“不好意思,该听得不该听得我都已经听了。”
“阿陌,我不会让他那样做的。”
见她没有反应,萧凌想要再安慰却被楚陌用眼神阻止。
楚陌尽量的让自己看起来不受刚才话的影响:“原辰昪,我不愿意。”
原辰昪这时才仿佛刚刚从一场大梦中醒来,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发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连忙靠近楚陌:“陌儿,我不是这个意思的。”
楚陌眉梢一挑:“哦?那你是什么意思,原辰昪,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我不需要再为你做什么的?”
“陌儿,我没有想把你换出去的。”
“是吗?”
原辰昪沉声说:“陌儿,你不相信我?”
楚陌不想回答这个问题:“相信或者不相信有什么区别吗?”
原辰昪问言一震,不可置信:“陌儿,这当然有区别。”
这时候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吗:“可是在我看来都不再重要了。”
原辰昪略显的有些慌乱,上前一步:“陌儿,你不要这样。”
“我怎样了?就我现在这幅模样我能怎样呢?我又能对你怎么样呢?你未免也太高估我了,原少庄主。”
楚陌转身离开,原辰昪却拦住了她,将双手放在她身旁,满脸的痛苦和坚定:“陌儿,以前的事情我承认我有错,可是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我不会再那样的。”
楚陌面无表情的抬头,面无表情的开口:“随便你,那都和我没有关系了。”
原辰昪,我不会再被你耍着玩了,你休想再将我玩弄于鼓掌之中。
原辰昪想要再说什么萧凌却拦住了他,原辰昪无奈的看着楚陌离去一掌推开了萧凌:“你想要干什么?”
“你难道没有看出来楚陌有些不对劲吗,你在那里说什么她都听不见的,她不愿意相信你,不愿意见你你难道都不知道为什么吗?还是你明明知道却装作无知呢?原辰昪,覆水难收,破镜难圆,你做过的事情无论你再想弥补也是不能回到从前的。”
原辰昪勃然大怒,“萧凌。”
萧凌不为所动:“我说的是事实,虽然坦白说我不喜欢你这个人,但是为了阿陌好,我也希望你能早些明白。”
“我不明白。”
“那是你的事,我已经警告过你了。”
原辰昪摔门而去,萧凌站在原地良久…
原辰昪答应了楚陌不会再伤害她就不会再拿她去换茵若,可是茵若的安危一直是原辰昪心头的大事,原辰昪为了她可谓动用了一切的人力物力,原辰昪从掌管惊鸿山庄开始一共就这样大费周彰过两次,第一次是因为寻找楚陌,而第二次也就是这次是为了寻找茵若,说起来竟有些可笑,两次都是为了女人,两次还都是一无所获,原辰昪也是很无奈。
就在茵若渺无音信的同时江湖中的杀戮也并没有停止,一切的一切都超出了众人的的意料。还是有人接着死去,还是没有理由,没有预兆,一切都在无声无息的进行着,没人能够阻止。
江湖中已有不少的门派遭此劫难,更有数不清的小门小派在一夜之间悄无声息的消失再也没有出现,江湖中人心晃晃,动荡不安。表面虽然还是极力维持一幅风平浪静的模样,但是人人都知暗地里现在已是暗涛涌动,人与人本就不太亲近的关系现在更是一片散沙,如果幕后黑手有什么阴谋的话这个时候已经可以预见结果了。
又是一夜无眠,原辰昪在着力的分析着茵若的事情,想象着任何的一种可能,但是无论怎么想都想不出头绪。
东方一轮红日冉冉升起,橘色的光辉散落了整个山谷,又是新的一天。
一个小小的黑点自北方出现,墨色的影子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翱翔的苍鹰在空中打了几个旋儿稳稳的停在了原辰昪的面前。苍鹰身上灰黑色的羽毛有着点点的红色,显得触目惊心。
原辰昪拿下绑在苍鹰腿上的竹筒,缓缓展开了信件,信件上并没有多么繁杂的内容,只有短短的几个小楷:惊鸿山庄有难,速回。
原辰昪原本因为茵若而纷乱的思绪在倾刻之间就回复了正常,惊鸿山庄发生了什么?什么叫惊鸿山庄有难,这年头有谁敢招惹惊鸿山庄?
没有大犹豫,原辰昪迅速的出谷奔向惊鸿山庄,流云独自呆在谷中等着茵若的信。
风尘扑扑,连续一天的奔赴,途中生生累死了九匹马,原辰昪终于在天黑前赶到了惊鸿山庄。
再看清大门的瞬间原辰昪浑身就散发出了腾腾的杀气和可以横扫一切的愤怒。虽然预料到了惊鸿山庄可能出了什么大事,但是也没有想到竟然会是如此的惨烈:朱红色的大门被生生的破坏了一扇,门口的守卫已然不再,虽没有看见尸体,但是空中还未散去的血腥和地上的片片嫣红却显得触目惊心,血迹沿着大门一直通向了内院,用脚指头也可以想到内院的情况也不会太好。
进了大门果然如自己预料到的那样,处处都是还未来的及收拾的残骸,尸体横七竖八,脱手的兵器到处都是,这样的一副惨状使得原辰昪心头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周身都瞬时降了几个温度,没有停下脚步直接走向了议事的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