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哀声求饶,“好吧!我穿。”
他这才心满意足地起身出去。我想我上辈子一定是欠了他的,所以这辈子他玩命的折腾我。
穿着在地摊上买的几十元T恤,却开着上百万的敞篷跑车,他这人得瑟的让我挺无语。
说是去高级会所全身放松,可我觉得应该是他一个人的放松,让我跟他打羽毛球,好几年不运动的我哪里跟得上他矫健的步伐,敢情他闲暇时常去健身房锻炼。
我打的乱七八糟的,他在那头就吼我,“朴清绮,麻利儿的。”
“真是笨,连个球都接不到。”紧接着白色的羽毛球就朝我直袭而来。
我跳起狠狠地把它打回去,才喘口气他又打了过来。
丫的绝对是成心溜我玩,我在左边他却将球打到右边,我跑到右边去,他又偏偏将球打到左边。
太卑鄙了,气得我将球拍往地上一扔,“我不打了。”累得我索性坐在塑胶地上喘着气。
他悠闲自得地走过来,笑着拧了瓶水给我,“喝吧!”
“哼。”气呼呼地接过,仰头咕咕地喝了小半瓶,一抹嘴,“我不陪你玩了。”
“你这破体质可真不行,以后每周来打一次。”
“凭什么啊?”我才不依。
他过来挨着我坐,一口咬在我的肩头处,“不凭什么,我说来就来。”
这个人怎能霸道的如此极致,强迫我这,强迫我那,如今连运动,他都要强迫我来。
“彦伊…”拉长了声音,挽着他的胳膊撒撒娇,“人家不喜欢运动,这个就免了吧!”
这还是我吗?自己听了都想吐。
却也不受用,他倾头过来一咬我的唇,笑得眼底得意洋洋的,“这个不能免。”
咒怨极深的我在他退身之际反咬他,咬出来血腥的味道才罢休,他却一脸凶恶地要扑上来,“长本事了,居然敢咬我,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啊……”我尖叫着跳起来往休息区那跑去。
他才不会善罢甘休,逮住我在屁股上狠狠地拍了几下才满足。
紧接着又被他拉去做泰式按摩,那按摩师的力道疼得我哇哇直叫,他却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笑,似乎我受虐对他来讲是一种享受。
这一天累惨了,回去倒在床上呼呼就睡了过去。
再醒来已经是隔天早上,浑身稍动一下就酸痛的要命,许久不运动的后果便是这般。
强忍着痛去上班,好不容易挨到中午才可以坐下休息会儿。
手机在桌上震个不停,我嚼着饭接起,“喂。”
“清绮。”是古晓离,“吃饭了吗?”
“正吃着呢。”
“下班后有事吗?跟我去机场接个人。”
“接谁啊?”我便好奇地问。
“你认识的。”他沉了沉声音,“是老大。”
口中的饭,似乎体会不出什么味道了,之前听他提过,却不曾想会这么快。
我撂下手中的筷子,手指张张合合,踌躇了几秒才说,“晓离,我不想去。”
“好吧!”电话那端轻叹息,“清绮,我知道你还在为当年的事而耿耿于怀,那是场意外,谁也不想发生那样的事情。”
我知道,可我就是不能原谅自己。
商场里十足的冷气吹得心在抖动,我哀默地听着自己的呼吸。
挂机前他说钱旭旭晚上会来接我下班,然后就结束了通话。
当年,如果不是我的执意,我的任性,向林也许就不会死。
饭自是吃不下去了,回到工作岗位神色也有些恍惚,我对向家充满了愧意,所以我不知如何面对向晨老大。
到了下班点就提包走人,钱旭旭早早就在商场门口等我了。
“清绮。”老远就朝我招手,“这儿呢。”
我看到了他那辆惹眼的跑车,径直朝他过去,“等很久了吧!”
“那也得看是谁。”他说话,总是这么的招人爱听,亲自拉开车门,“走,咱先去吃饭。”
选了家川菜馆,辣辣的味道将我的心烧的滚烫滚烫,可这才吃的有滋有味。
之后辗转去敬轩家在雍和宫那新开的娱乐城,钱旭旭搂着我的肩直奔尽头的豪华包厢,“老六,敬轩放话了,让咱们随便点,别跟他客气,一会儿点酒就直接最贵的招呼。”
我就笑着附和他,“没问题。”
进了去就看到敬轩一个人举着话筒哭天抢地的嘶吼,那难听的嗓音差点穿透了我的耳膜。
钱旭旭过去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麦克风,大声地嚷嚷,“你呀别唱了,贞子都被你招来了。”
音乐被钱旭旭调了,没想到却是潘长江的过河,他将另一个麦克风丢向敬轩,“来,咱俩的招牌曲目。”
真受不了这俩活宝,凑一块能把人逗死,一扭一搭的,着实让我捂着肚子笑个不停。
两人嘶吼完往沙发里一躺,熟悉的音乐响起,钱旭旭拿着话筒嚷了一句,“这是老大的招牌曲目。”
话音刚落包厢的门就被推开了,我蓦然地抬头就撞进了他乌黑深邃的眼眸里,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
“老大。”钱旭旭他们俩立马站了起来朝他去了。
而我,只能不自在的杵在原地,却是老大看着我先开了口,温和的嗓音一如往昔,“老六,不欢迎我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