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的出现却让我的燥热全飞到了九霄云外,艳阳下向晨眉目如画的脸上那般的气宇不凡,总是很容易振镊人心。
简单的衬衫配着西裤,淡淡的一笑就能让世间万物失了色。引得过往的女孩子无不频频侧目,可他的眼里似乎却只有我一个。
我朝他走过去轻唤了声,“老大。”
虽与他的间隔有几步远,可他身上惯有的淡香烟草味令我不由自主的紧张。
他绅士地拉开车门,“上车,先去吃饭。”
老大的车,总是和他本人一样,低调,黑色的辉腾停在这里不是那般的显眼。
我坐了进去之后他合上车门,再到另一边去开车,慢慢地行驶上了主路。
用餐的地方自然也是高级雅致的餐厅,柔和的爵士音乐衬着这清雅的气氛,心里的紧张也慢慢地放松了下来。
他频繁地给我往小碟里夹着菜,鱼肉也是将刺摘干净之后再放入我的碟中,而他自己,几乎没怎么动筷子吃过几口。
这是老大以前一贯对我做的,而我总是享受着他对我这般细心的宠,可如今再做起这些来,我却有些不能适应了,撂下筷子拿起餐巾擦擦唇,“老大,我吃饱了。”
“那好。”他一向最了解我的饭量,朝服务员招招手,“结账。”
回到车里他将空调调到适宜的温度,行驶的方向是市区周边的墓地,离那个地方越近,我的心便不可抑制的疼起来。
上次来应该是与井毅婚礼的前一天,我站在墓碑前看着他的照片,向林,明天我就要结婚了,你会祝福我吗?照片里的他,依然那样灿烂地朝我笑。
向晨抱着一束白色的郁金香走在我的前面,迈上了第六十五节台阶便左转,这里的一草一木,甚至是踏上的石阶,都是令我如此的熟悉。
他弯腰,将向林喜欢的郁金香放在了墓碑前,之前遗留的枯萎花瓣,曾是我留下的。向晨干净的手认真地拂去碑上的灰尘,眼里流露出的哀色。令我的心无比的痛着。听他叹出的气息,也是这样的悲悯。我才别过脸去,一行泪就随之流了下来。向晨掏出洁净的手帕轻轻的擦着照片上的污渍,一点一点,唯恐将照片划伤。
我的愧疚,我的心酸,都在这一刻瓦解,咬着唇在他背后轻声地说了一声,“老大,对不起。”
一句对不起万万也弥补不了我对向家的亏欠,可是我不知要怎样做才可以让他们的痛减少一些,如果当初他们想让我一命抵一命,我也不会皱下眉头的。
向晨转过身来轻轻叹息,“清绮,我从来没有怪过你,是真的。”温热的指尖滑去我的泪,眼底溢出心疼,“所以你不要总是活在自责里。”
他越是这样说,我心里的愧疚就越是深,转头望着照片里的笑颜,那张扬的眉,无一不在彰显着他曾经的放荡不羁。
向林是我们学校唯一骑着机车来上课的学生,每次他冲进校门,真是酷帅的要人命,令无数的女生想尖叫。那时的我总是认为他小气,钱旭旭跟他的关系最铁,说坐他的机车回去,他却说他的后座从来不载人。就连校花主动跟她搭讪要他载,他瞟都不瞟人家。可见他有多狂傲。
可是有一天放学,他骑着趴赛追上我,“清绮,上来,我送你回去。”
我纳闷地看着他帅气的脸庞,“你的后座不是从来不载人吗?”
他却朝我笑,“你特殊,以后就载你。”
我确实懒得走回家去,迈腿跨上他的机车,他叫我搂着他的腰,我偏不,他却骑得飞快,吓得我大惊失色地只得紧紧搂着他的腰身,唯恐自己被这极速甩下去。从后视镜中,我看到他嘴角扬起了一抹揶揄的笑。
曾经的往事涌上来就一发不可收拾,心里的那些思念与痛也随之浮了上来,压抑着心痛,“老大,我有些累了,送我回去吧!” 这个地方我一秒钟也呆不下去了。
他将我送到小区门口,依旧是看着我进去后才驱车离去,站在电梯里有些心不在焉了,手机响了很久才接起,“喂。”
“清绮,在哪呢?”是彦伊。
电梯在十二层停下了,“刚到家。”迈步走了出去。
“来楼下等我,一会儿陪我去参加个晚宴。”
“我不想去。”今天真的挺累的。
他破天荒地软声软语求我,“宝贝,求你了,人家都有女眷陪同,你总不能让我带着winston那个娘娘腔去吧!多丢人,人家还以为我是GAY呢。”
我噗地笑出声,“好吧!那我陪你去。”
电话那端的他喜不自胜,“我已经快到小区门口了,现在就下来吧!咱先去形象店打扮的美美的。”
“好。”真受不了他。
坐在形象店的梳妆台前任他们摆弄着,长发盘起露出一张精致的小脸,几缕碎发很自然地垂在肩上增添了几分妩媚,淡淡的裸妆很衬那一袭裸色的长裙,在镜子前一站都有些不认识自己了。
步到我身后的彦伊也是那般的出众,黑色的西装与裸色裙子相称俨如一对佳偶。
他一手环上我的细腰,低头在我的脖间一亲,“走吧,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