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后,挎着包走出去。商场的门口早已被等候的记者围了个水泄不通,我一出现他们就蜂拥而至地上来将我围了个密实。
无数个麦克风对着我,摄影师手里的闪光灯更是闪个不停。照的我几乎睁不开眼睛。
长枪短炮就是一通尖锐地问:
“请问朴清绮小姐,你和彦少是什么关系,传闻说,是因为你的介入。彦少要和刘璐解除婚约。你对此作何解释?”
“传闻彦少花了一千万包你半年?”
“你是他的情妇吗?”
“……。”
各种各样犀利的问题,问的我头昏脑胀、烦躁不安。
吸口气,沉着脸回了一句,“无可奉告。”
可他们哪里肯放过我,依旧纠缠不休的,就连跑过来拦着的保安,也挡不住这么多人的涌动。
一窝蜂地又朝我挤了过来,头上,脸上,被麦克风敲到有些疼,我越往后退他们越发的挤上前几步。
脚步错乱的不知往哪退才好,一个不小心就踩空了下去,然后整个人就跌在了地上。
“啊…。”好疼,脚腕处的痛意让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可那些记者依旧不肯放过我,继续围着乱哄哄地吵作一团。
“都滚开。”
终于,气势汹汹的声音,让那些激昂的记者立马就消停了,也很自觉地让出一条道来。
彦伊浑身散发着王者的霸气,他的到来,如一阵疾驰的风,吹散了我此时的狼狈不堪。
他蹲下来,低沉的嗓音含着不悦,“伤到哪了?”
我疼的皱紧眉,“脚好像扭到了。”
他眼里的担忧很快转为了愤怒,刚要抱起我,一个年轻的记者不知死活地举着麦克风凑过来便问,“彦少,听说你要和刘璐小姐解除婚约, 是真的吗?”
他一身的冷怒,在这一瞬间迸发,扯着那人胸前的工作牌,冷声地说,“XX日报,回去告诉你们社长,如他所愿,你们报社明天就会关门大吉。”
倒吸凉气的声音,年轻的小记者骇然地怔在了原地。
“滚远点。”彦伊面色铁青地怒叫,抱起我,大步流星地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汽车疾驰的方向是京中最好的骨科医院,彦伊直接让院长来给我诊治,却也还好,就是扭伤了,没有波及到骨头。
院长亲自给我揉捏扭到的部位,疼得我哇哇大叫着。
不过是真有效,比刚刚舒服了很多,但他还是建议住院观察几天。等好些了再出院。
豪华的病房,彦伊让人送来了晚饭,吃过后他便挤上我的床。
“宝贝,今晚我和你一起睡在医院。”
“好。”我挪了挪那只伤脚,往另一边腾出点空间给他。
被他搂着睡是如此的踏实。可是我们的关系,也该做个了结了。
早上,我单脚蹦着去洗手间,蹦着出来时,却被推门而入的彦伊逮个正着,一脸的不悦之色,“你干嘛?乖乖上床躺着,没得到我的允许不许下床。”
我一声抱怨,“那么凶干嘛?”
被他一个箭步过来抱起放回到床上,买回来的早餐,很和我的口,咬着甜腻的芝麻球,在看着电视里播报的早间新闻:
“今天早上,XX日报突然宣布倒闭,据知情人透露,是因为这家报社得罪了某位高官之子,所以被勒令关门大吉。”
“好,下面我们再看另一则新闻。从英国学成而归的向式企业唯一接班人----向晨,在昨天下午发布了记者会,正式接手向氏企业。昨天我们的记者也到了记者会现场,下面是记者会现场发来的报道。”
电视里的老大,明净的气质,优雅的举止,如那空谷幽兰,总能轻而易举地吸引着众人的眼球。
他终于,接手了向式企业。
记者笑着问他个私人问题,请问向先生有意中人了吗?还没看到他的回答,电视就被彦伊无情地关闭了。
挡在我的眼前不许我再看,“吃好了就睡觉。”
为什么啊,我偏不,大声地抗议,“不困。”
他扯起被子盖在我身上,蛮横地说,“不困就眯着。”
“热死了。”我拉下被子。
看他拿着笔记本坐到了床边,纳闷地问,“你不去公司了吗?”
“不去了,在医院看着你。”说完,他就开始工作起来。
我也闲的无聊,背过他拿着手机玩愤怒的小鸟。玩着玩着居然就睡了过去。
是被一阵电话铃音吵醒的,迷迷瞪瞪地拿起手机接了,“喂…。”
“清绮,是我。”
温煦的声音让我的睡意全飞了,惊讶地叫,“老大。”
虽然隔着电话,可他沉稳的气息,仿佛就萦绕在周身,“中午有时间吗?我们见个面。”
“好…。”我吞吐着应下。
电话才挂,彦伊放大的俊颜就已经呈在了我的眼前,冷着脸问,“谁的电话?”
“朋友。”
“男的女的。”瞧他,问的还挺清楚。
我闲心逗他,“你猜?”
“朴清绮,你找揍吧!”
“哼。”背过身去不理他。
我听到了他脱鞋的声音,“彦伊,中午送我去趟东四。”
“不许去。”他霸道地说。
“可我都答应人家了。”
“刚才电话里的人?”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