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晚、第三晚,龙床上都换了不同的“暖炉”,而且她们都对我还算友好,大概因为我是皇帝身边的贴身宫女的原因,暖炉们多少都有些巴结我的意思。古代的皇帝的确是艳福非凡啊!我纳闷文彦帝为何会有如此充沛旺盛的精力,每晚应付不同的女人,也难怪古代的皇帝们大多短命,大概是艳福消受多了也会有消化不了的那一天吧!
其实频繁更换暖炉倒是不奇怪,可是奇怪的是,每天清早都会传来女人的凄厉叫声,而文彦帝,却总是睡得很安稳,我不相信他没有听到那些叫声,可是为什么他能如此漠视呢!老老实实当了几天差后,我再也忍不住了,我带着心里的疑问直接找到了周姑姑,希望她能把这些现象解释给我听。
周姑姑在耐心听完我的疑惑后,只是简单地嘱咐了我一句:“我们做下人的,做好自己份内的事就好了,何必去管主子间那些事呢!”
我不甘心地又问了句:“可是那些女子叫得真的好凄惨,跟闹鬼似的,不弄明白为什么,我怕自己迟早给憋出毛病来。”
周姑姑看了看四周,警告着我说:“以后可再不许这么说了,什么是闹鬼?你若在宫里散布这些妖言,恐怕连我也不能保住你了。”
我顿时想到,古代人好像是这样的,自己其实很迷信,却不容许别人捕风捉影,我暗暗提醒自己要牢记“入乡随俗”的道理。“好姑姑,你就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吧,你就悄悄告诉我一下,那些女人叫声究竟是怎么回事好不好,我保证,我今后再也不胡说八道了。”我无奈地耍起了赖皮。
周姑姑被我纠缠不过,只好指责了我一声,“还是个未出阁的大姑娘呢,老问这些也不害臊。”随后她便把愿意告诉了我,只听得我目瞪口呆、大惊失色!
原来,每日清晨发出的那些叫声竟然都是从头晚侍寝的“暖炉”口中发出来的,怪不得我每次清早都看到文彦帝独自一人睡在龙床上。那些女子们在晚上与他颠鸳倒凤后,次日清晨都会无一例外地被带到离寝宫不远处的净身殿处理掉昨晚与皇上亲热过后的痕迹。而那处理的手段,竟然是极为残忍的“棍击法”!说清楚一点,也就是负责执行的太监拿来一根碗口大的棍棒,用力对准女子的腰间猛地一击,而头晚欢娱后留在体内的就会顺着腿根流淌出来,从而避免了女子怀孕。或许周姑姑顾及到我是未出阁女子,所以大概给我说了这么些,并不详细,但我却足以体会到封建制度下的一种残忍的避孕方式。虽然质疑这法子的准确性,但从目前的文彦帝并无子嗣看来,这一招还是很管用的。怪不得他每次都睡得那么泰然,我的心底隐隐升起对那些“暖炉”们的同情和对文彦帝的憎恨来,难道为了放纵自己,就置那些可怜女子的健康和痛楚不顾了么?天知道,那样的避孕方式会让一个个弱女子多么痛苦,也怪不得他天天都在换“暖炉”,因为我相信没有谁会在经受了那种痛楚后紧接着又能侍寝的。我突然想起我偷偷藏起来的背包,里面还有一盒翩翩买的套呢,看来还是现代好、现代文明啊!古代人都是疯狂而野蛮的。我猛然又想起那身在宫外的田樱云田大小姐来,奇怪她好像没有经受过这般非人的待遇,她究竟又是文彦帝的什么人呢?
这一晚,文彦帝没有叫人安排“暖炉”来,当然,他也没有留宿宫中,估计又是到哪里风流快活去了。感天谢地,我自从穿越以来总算睡上了第一个安稳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