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宋带着医药箱急急的赶到颜毓泽的家门口时,便听见从屋里传来女人的尖叫声。先是一愣,后又在心里暗骂颜毓泽是个禽兽,都把女人搞得需要救治了还不放手,听这女人的叫声就知道她此时被折磨的有多凄惨。于是想也不想的朝门狠踹脚,示意自己已经来了,赶紧开门。可是大门居然被自己这一脚给踹开了。韩宋顿时石化,颜毓泽这家伙到底搞什么鬼,他家的大门从来都是只有他自己才能打的开的,什么密码锁,指纹锁……一大堆,害得自己每次来他家都要爬窗户。此时的状况不禁让韩宋怀疑颜毓泽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正欲进去看个究竟,迎面而来的正是颜毓泽本人。
再说颜毓泽被灵儿扔来的东西正巧砸在了脑门上,再加上韩宋那惊天动地的一脚,如果还不清醒,那可真只有等死的命了。没来得及关上浴室的门,就急急赶到大门前,撞见韩宋一副要打架的模样,心里狠狠的鄙视了韩宋一把,自己的能力有那么差吗?难道会被女人干倒,以至于让他来解救?
韩宋看着颜毓泽,一脸的不敢相信,右手捂着自己的鼻子,左手指向颜毓泽的脸,像是活见鬼一般的说道:“颜毓泽,你居然流鼻血了。”
靠,怎么忘了这一茬了。这样丢人的一面居然被韩宋这个挫人看见了,一定会被他取笑个底朝天。
“不,用,你,说。”颜毓泽愈发黑沉着脸,艰难吐出几个字。
下一秒,韩宋就被关在了门外。
韩宋再次反应过来时,颜毓泽又忽的打开门,冷冷的向自己下达逐客令:“死远一点!”
“砰”。
好吧,韩宋确定这里可能真的不需要自己了。只是颜毓泽那家伙也太缺德了点吧,算了我大人大量不跟你这小人一般见识。只是对不起,保证没有下次。
重又回到客厅时,颜毓泽看见浴室的门关着,心里爆了句粗口,暗骂自己愚蠢。他发现每次与这女人接触,都没什么好事发生,上次她趴在自己裤子上的呕吐物正好被陈旭看见,而这次自己流鼻血又被韩宋那个禽兽撞见……粗鲁的擦掉自己鼻子上的丢脸的东西,不禁怀疑自己的大脑是否正常。为何看见女人的身体,自己居然不争气的流起了鼻血,靠,这传出去,用那女人的话说在这世上要怎样立足啊?我呸,什么时候自己也开始跟那女人学会了这样酸溜溜的咬文嚼字了?
靠,都是那女人害得。一定要出了这口气不可。居然还敢拿东西砸我。
来到浴室门口,听见门上有慌乱的响声,像是在锁门。颜毓泽瞪了一眼,脚一踹,浴室的门“哐当”一声倒在地上。灵儿被这突如其来的震动弹开来也倒在了地上。
颜毓泽刚想把那女人揪出来狠狠教训一番,没想到入眼的居然还是灵儿没穿衣服的模样。
只是那女人倒在地上的姿势也实在是太撩人了吧。她侧躺着的姿势正好将她曼妙的身姿曲线展露无疑。柔和的灯光下,加上浴室里特有的芳香气味,使地上的人儿看起来更是致命般的诱惑。
颜毓泽握紧拳头,努力隐忍着想上前与这女人大干三百回合的冲动,要知道,他颜毓泽也是一个正常的雄性动物,而且是正值体内雄性激素旺盛的年纪啊。
被再次的侵犯让灵儿感到无比的羞耻。她很想站起身来与这男人理论一番,无奈身上未沾半寸羽衣。而这男人的眼睛居然还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身体。霎时,一抹羞愤的潮红迅速染上面颊。灵儿忽然意识到一种恐怖的可能,这男人该不会是要,是要将自己强迫了吧?
由于恐惧,女人的声音也微微颤抖着,她忽然坐起身子,将自己缩成一团,提防的看向颜毓泽,“你想干什么?”灵儿双手抱胸,此时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男人被灵儿的举动再次惹恼。话说自己虽然与很多女人发生过关系,但是逼迫这种事情自己是从来不屑的,难道这女人的眼里,自己竟是这样一个下流龌龊的人吗?妈的……
心头涌上闷闷的感觉,让颜毓泽很不舒服,嘴上更是无情道:“哼,你这样的女人,白送我都不稀罕。你自己洗澡不关门,这分明就是诱惑男人的伎俩,却还在这里装清高,真是可笑。”语毕,头也不回的离开。这女人,就不该给她好脸色看,天生就是任人凌辱的命。
颜毓泽走后,灵儿才崩溃的软下身子。
自己明明就不是那种女人,为何却被他用那样污秽的言语亵渎,说的好像自己是窑子里那些不知廉耻的妓女一样。这样的侮辱,比任何身体上所受到的折磨都要更伤人千百倍。是啊,那男人说以后的日子不会让自己失望,他做到了,真的做到了,只是第一天,自己就已经心力憔悴,承受不起,更别提以后的日子。这样下去,就算不被这男人折磨死,早晚也会被他羞辱的体无完肤的。一定要离开这里才行,一定要……
想着想着,灵儿竟然坐在地上睡着了。
她做了一个很美的梦,梦见自己又回到王府,与父王母妃陈欢膝下,其乐融融,仿佛在这里所经历的一切,真的只是一场噩梦一样……再次被冻醒的时候已经是次日早上6点多钟。
灵儿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位慈眉善目的中年女人。她的笑真的好温暖,就像母妃的笑一般一直暖到心底 。灵儿喃喃的叫了一声,“菩萨?”
中年女人笑意更深,“你这姑娘真是说笑了,我只是照顾少爷饮食起居的老妈子,哪里是什么菩萨呀。少爷叫我老胡,我虽然姓胡,但做事可从来不糊涂啊,是少爷吩咐我进来看看小姐的。”
灵儿听了老胡的自我介绍只有一点没弄明白,“你口中的少爷是……”
“是颜毓泽,颜少啊,大家都这么称呼他。怎么,小姐你哪里奇怪?”老胡说着,将灵儿身上的毯子往上提提。
这时灵儿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盖着一条厚厚的毯子,想必是眼前的老胡为自己披上的,于是裹紧身上的毯子,企图站起身来,哪知长时间的保持着一个姿势,使自己的双腿有些麻痹,还没站稳就要踉跄着跌到。老胡倒是眼疾手快,忙上前扶住灵儿。
灵儿稳稳身子,很是客气的对老胡莞尔一笑,“谢谢你。”
“小姐客气了。”老胡淡淡说道。眼前这姑娘是少爷带进这屋子里的第一个女人,想必与少爷关系匪浅,虽然刚才进浴室时见这姑娘没穿衣服睡在地上很是费解,但是,少爷的心思,不是自己这当下人的能揣测的了的。
“我姓赵,我叫赵灵儿,您是长辈,叫我灵儿便好。”灵儿简单的介绍了自己。
颜毓泽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听着浴室里两个女人互相寒暄了一会。
她叫灵儿?是哦,那天在半山别墅,似乎是听见苏曼那女人叫过一次。“赵灵儿……”颜毓泽回味着女人的名字,这样的名字,倒像是古代哪家小姐的闺名。
浴室里,老胡递给灵儿一套衣服示意她穿上,便关上门出去了。
灵儿看着衣服,又是一阵头疼不已。这衣服,到底要怎样穿啊?她拿起一件内衣,仔细打量了一番,实在觉得无能为力,便将它丢在一旁。只是自己已是发育成熟的女子,不穿内衣实在是说不过去啊。忽然余光瞥见一旁挂在墙上的浴巾,灵儿顿时心里来了主意。
她将浴巾拿下来,将它撕成一条一条,这样裹在胸前,然后摸索着穿上衣服裤子,对着镜子使劲瞅瞅,确定不碍眼了以后,才准备出去。此时正好响起了敲门声,随之老胡的声音传来,“赵小姐,您收拾好了吗?”
是啊,总不能一直躲在这屋子里吧,早晚都是要面对的。
灵儿随之应了一声,“来了。”便开门走了出去。
有些事情总得面对和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