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总，怎么有空约我出来？”在这优雅别致的咖啡厅里，霄艾点了杯牛奶，让季腾好些尴尬。
不认识的人，看着他们年龄间的差距，都会不由自主的认为她是他的女儿。
她今天穿的很随意，运动套服。
这不就是锻炼了之后，别老爸揪来喝咖啡的场景嘛。
“季总，一杯牛奶而已，你别说，你请不起。”霄艾看着季腾扭曲的脸，觉得跟他开开玩笑，倒也有趣。
“你怎么会在魄域？”季腾没那闲工夫跟她胡闹，直接问出了他的疑惑。
他曾经，是对他做了些上不得台面的事。
她这是来报复自己的吗？
“季总，合约已经签了，您要是不想合作了，也无所谓，就配电损失费而已。”
她说得轻巧，那可不是一点点钱便可以解决得了的。
这么大的一个合作案，而且，现在已经开始行动了，要是毁约，毁约金可不是笔小数目。
她这是在看他的好戏呢。
她以为他怕她吗？哼！不自量力。
“我不管你是用什么手段坐上魄域的总监职位，想要报复我，等你羽翼丰满的那一天吧。”
季腾不相信她有那么大的能力，当初，她在季氏工作，也只不过个小小的打杂人员，怎么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突破那么多。
“季总，您今天约我出来，就为了告诉我这些？”
“你给我安分点，最好祈祷诗韵不会出什么事，不然的话，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季腾赤裸裸的威胁道。
喝着牛奶，霄艾轻飘飘的说：“记得你当初要给我支票的事吗？”
季腾欲走的身躯突然顿住，大肚子被咖啡桌卡了一下，他又缓缓地坐了回去。
真是个贪得无厌的女人。
“你想要多少，这次？”边说，便拿出笔以及支票。
“季总，您可误会我了。”看着他讽刺的表情，霄艾皮笑肉不笑的道：“我开的价码，您给不起，便不要这么随意的允诺空头支票。”
几天呢过火冒三丈的离去，跟她见面，会让他的寿命减少好几年的。
霄艾没有急着离开，回想着他给她支票那时的场景。
“你说，多少可以让你离开韩锦？”老套的文化，没有一点新颖。
“什么意思？”那时的韩霄艾在单纯的日子里生活得久了，也便忘记了什么叫逼诱。
“诗韵才是可以给韩锦未来的人。”一句话，道出了他今天找她来的目的。
霄艾看着他，出奇的没有生气，也没有像其他女人那样大吼大叫的告诉别人：
你以为我的爱情是可以用金钱衡量的嘛？
然后大跨步离开。
不，她霄艾才不是这样的女人，她很肤浅：“要多少都可以吗？”
季腾鄙夷的说：“这张支票给你，你自己填吧，想要多少，变开个价。”
“想要多少都可以啊！”她狡黠的说：“韩锦的身价，就由我来开个先例吧。”
季腾以为她真的同意要钱，答应离开韩锦了，可没想到，她下一刻说出的话，着实让他发不出气来。
“我也不信啊你为了韩锦负债累累的，那就把你所有即时的股份都算上吧。”
“你……你这个女人，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这是要他的全部家当啊，这女人，心不是一般的恨。
“怎么，不愿意给？”
相对于霄艾的轻松，季腾那是话都说不出来。
“原来，不是所有季诗韵想要的，你都会好不眨眼的帮她买去的。做父亲的，对女儿的爱，终究是有底线的。”
不知道她只是在说季腾，还是在暗指着什么。这，只有她自己知道。
她似乎看不出季腾的生气一般，自顾自的说着些气死人不偿命的话。
“你这是狮子大开口。”季腾好不容易才憋出一句话来。
“季总，您别忘了，这是您亲口说的，想要多少，尽管开口。我只是按你的要求，说出了个数字而已。”讽刺的味道，有多浓便有多浓。
季腾明白了，她这是根本就不愿意离开韩锦，想着法子骗他玩呢。
“你现在什么都不要，以后，你会什么都得不到。而韩锦，同样不会属于你的。”
霄艾苦涩的笑笑，是啊，自己确实什么都没得到，反而得了一身的伤痕。
不过，她现在来收取利息了，当时的那句戏言，如今，恐怕就不再是戏言了。
季腾，你可要好好地睁眼看着，我是怎么一步一步将及时归纳我的门下。
季腾回到公司，对助手小刘吩咐道：“去把副总和财务总监叫来。”
他越想越不放心，韩霄艾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变化那么大，而今，又是和他公司合作伙伴的总监，他有种莫须有，莫须无的恐慌。
“季总。”
“季总。”
身为副总的韩锦和季氏的财务总监周铄寻思着季腾让他们来的目的。
“周铄，最近公司的财务，有没有什么问题？”季腾开门见山的问，没有过多的铺垫。
不得不说，周铄这人确实是个人才。
季腾只是让助手去叫他来，他明显是不知道季腾找他的目的，他却什么都准备好了。
听到季腾的文化，便将最近刚总结出来的财务报告递去。
“季总，这事最新的财务报告表和账本。就目前的情形来看，没有什么大问题。”
至于小问题，哪家公司都无法避免，或多或少的都有点。
“那就好。”季腾翻了翻手中的报表，便递给了韩锦。
“季总，出什么事了？”韩锦可不认为这只是为了查账。
季腾微眯着眼，没有说话。
韩锦和上报表、账本，却是如同周铄所言，没有大问题。
“韩锦，你老实跟我说，你跟她谈方案那天，那丫头有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韩锦杵愣，她是他心中的结，能不触碰，便不触碰。
半个月前，听得父亲说她去过，父亲还做了她最爱的糖醋排骨。
父亲说她是个好孩子，苦了她了。他何尝不知道她的好呢，只是……
相隔现在，他已有半月没见到她了。
现下与他们一起商讨合作，洽谈公务的，是上次跟她一起来的那个叫邵波的男的。
他忍不住猜想，她是不是因为自己，便不再出现。
“韩锦，她现在跟你已经没关系了。”
季腾不得不打断韩锦的沉默。他知道，霄艾就是卡在他与韩锦，韩锦和诗韵中间的一颗刺。
不提也就便罢了，仅仅是轻微的一动，也会疼。
要消除隔阂，只能拔掉那颗次，亦或是将刺软化，让它构不成任何威胁。
她到底是虚有其表，还是货真价实，就等着韩锦一番话了。
“她有足够的能力胜任总监一职。”
回想到她当时认真工作那镜头，她欺骗不了自己，她不再是以前那个什么都看不懂，什么都不在乎的小女人了。
她以前，是不屑吧。他总有这种很奇怪的感觉。
她的秘密，究竟有多少。
他们在一起两年，他从来没见过她的父母，更没听过她谈过，问她时，她总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不用管那些的，我现在有你，有韩叔叔，你们就是我的家人。”
他现在恍悟，他对她的了解，竟少得可怜。
季腾不管她以前有没有这能力，他现在只知道，自己小看了她。
“我决定了，取消与魄域公司的合作。”
季腾一句话，惊得韩锦、周铄一身冷汗。
“季总”两人一同惊呼。
这毁约可不是小事啊，不仅仅是资金问题，还有可能会将公司的名誉搭上啊。
“别说那么多，我已经决定了。”季腾没有给他们说不的权利，“周铄，你预计一下，资金方面的问题。下星期，不，后天给我答复。”
韩锦看着季腾，蹙眉思索。
他是在害怕什么？害怕霄艾是来找他们报复的吗？
“季总，在您下定着决心之前，先听我说说我最近发现的一个问题，是关于账目的，不过，这也只是我的猜测。”
周铄也隐约有些明白，季腾是以内那个魄域公司的总监临时如此决断的。
那个女人跟韩锦好像还有些关系。
不过，她要说的，可不是这个。
看到季腾示意他说的动作，他想了想，道：“您还记得那个康来财团吗？”
康来财团？怎么会不记得，跟康来的合作，可没少让他们赚一笔。
不同于季腾的得意，韩锦迅速抓起账本，仔细核对起来。
再抬头，与周铄四眼相对，眉头紧皱，这可不是好兆头。
“副总，你也发现了。”周铄不得不佩服韩进的能力，他就只提了一下康来财团，他便从账目上分析出了问题。
他可是研究了几个月才干下的定论呢。
“怎么回事？”季腾感觉到了不对劲，这事恐怕大条了。
“季总，这也只是猜测而已。”
季腾急迫的想要知道，周铄不紧不慢的娓娓道来。
“康来财团在这之前，不可否认，确实给我们带来了客观的利益。但是现在，微乎其微，甚至还有倒赔的趋势。我猜想，现在的康来，只是一副空壳了。”
周铄三言两语道出了他的疑惑，韩锦在一旁皱着眉头，点头表示认同。
季腾也算得上是久经商场的人物，遇到这样的事，没有惊慌，平静的吩咐道：“再去仔细调查一下，我要详细的资料和足够的证据。魄域的事，暂且不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