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的人我自会照顾!”强势霸道的语气是不由分说的拒绝。
闻言,另外俩人还未来得及做任何反应,便被小贝雷住了。
“你胡说些什么啊?谁是你的人?”
本就渴望摆脱乔剑的小贝,怎能任他如此宣布他们根本就莫须有、以后也不会有的关系?一时激动,她也忘了自己的形象问题,高昂着头冲乔剑大喊。不想动作过猛牵扯到了腰部,连带地震动了屁股,疼得龇牙咧嘴。那森森白牙,红白分明、狰狞的面孔,不仅吓坏了已有心理准备的刘文杰,也让付少宇和乔剑惊诧、心颤。
付少宇的心像蹦极似的,从高空落到了低谷,失望透顶。眼神虽然四处飘忽着,可嘴角却不可自控地裂开了,呼吸也隐隐地急促粗重起来。这样丑的脸,乔剑居然还视若珍宝、小心翼翼地捧着!
刘文杰也没有好到哪去!虽已经看过了,但是这会再看,才觉得那张脸要多滑稽就多滑稽,双肩止不住地颤抖,绿豆眼差点没把眼珠挤出来,尖瘦的脸颊也鼓得跟包子似的。他真的很想笑,可也真的不敢笑,只能这么硬生生地憋着。
没顾得及看旁边的陌生人,在看清乔剑阴沉沉的俊脸时,小贝立即想起自己的脸,忙又将头低下,想埋进去却没能如愿。
乔剑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细细地看着那张人不人、鬼不鬼的小脸。眼圈红红的,一对黑白分明的眼眸却小兔般地来回乱窜;鼻尖红红的,俩鼻孔却小心翼翼地一吸一吸的;脸颊红红的,如霞飞霜般衬得肌肤更是水嫩水嫩的;连嘴唇也红红的,还红得水亮水亮的,像俩缩短的火腿肠平行地镶嵌在那晶莹小巧的下巴之上。
忍不住地嘴角抽搐,这就是她洗的脸?
如果所有的红都是因为刚才的疼痛而造成的,那么唯一解释不了就是那红得过分,肿得难看的双唇!他清楚地记得,自己离开时她双唇的样子,尽管也是红的、肿的!
“你都是这么洗的脸?”
如果她都是这么洗的脸,他宁愿看她的浓妆艳抹,可这根本就不是洗脸的问题!乔剑突然暗沉下脸来,好看的凤眼怒气滔滔地逼视着她,定要得出个问出个原因来。
不敢看他那张凶狠霸气的脸,更不敢对视那双能看进人心里的眼,那眼神像刀、像剑直直地钉在她忐忑的心尖,让她无处遁形,分外心惊胆颤。她从没想过他会关心,更没想过要给他解释这个!
不能动、不能逃,连呼吸都困难了,雾气重重的眼眸惴惴地乱转着,却不敢停在某个方向,像逃生的罪犯只能不断地逃,紧张、恐惧、不安,却不敢稍作逗留。
嘴困难地张张合合,可就是吐不出半个字来,小贝只能紧紧地抓着他胸前的衣服,仿佛那就是她希望。
“不知这位小姐怎么称呼?”
付少宇突然打断了乔剑的逼问。他知道这样会惹恼乔剑让合作更难进行,可当他看清那双如泣如诉、楚楚可怜的眼眸时,就再也想不了那么多了。
那不只是双漂亮的眼,而是空谷幽兰枝头上的露珠,晶莹剔透、纤尘不染;是漆黑夜空中的一颗明星,闪闪烁烁,却照亮了他心间幽暗的一角;是波光粼粼的一江春水,荡漾心神,激起了他重重叠叠的保护欲望。见惯了物质横流中的种种丑陋,付少宇明白拥有这样眼神的人儿,是多么善良纯真、多么秀丽可人,她不该被如此强势对待,而是该被捧在手心里仔细呵护。
所以,他行动了,为了救她,或许也是想给自己一个机会。
闻言,小贝瞪着一双水汽缭绕的眸子望了过去。那是个英俊的年轻男子,高大的身材窝坐在沙发中,修长的双腿优雅地交叠,白皙的双手正端着咖啡,悠闲地品着。剑眉星目,高挺的鼻子,薄薄地嘴唇组合起来却是一张不亚于乔剑的脸蛋,只是他没有乔剑眉间的狠戾冷淡,温文尔雅、彬彬有礼,看他一眼犹如沐浴春风般,和煦宜人。
小贝想冲他笑笑,告诉他自己叫朱小贝,可奈何根本就张不了嘴,因为乔剑突然加大了手上的力道,疼得她差点没叫出来。
没有给她任何控诉的机会,乔剑一把扯过胸前的小手,撩起袖子看到了两道惨不忍睹的红印,细嫩的皮肤早已红肿不堪,好多地方都还在渗着血珠,星星点点,衬着雪白的肌肤,更是扎眼。
那腥红的痕迹像是刻在了乔剑的心上般,让他突然有抓狂的冲动。她在拒绝,用行动拒绝他的碰触,清除他的味道、淹盖他的痕迹,宁愿让自己伤痕累累、丑得无法见人也要抗拒他的亲近!
她就如此容不得自己近身么?
那些红肿、红印不是她的伤,而是映射他卑鄙、下流、无耻的凿凿证据,是对他无言却有力的控诉,也是对他深深的打击和侮辱!从来没有女人会拒绝自己,更没人会如此拼命地拒绝自己,可怀里的女人却一再地挑战他的极限!是对她太仁慈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