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医院化验、检查、照片、确诊,折腾完后,已经过了午休时间,王顺喜连午饭都没吃就匆匆忙忙回了公司。刘文杰去买午饭,付少宇却坐在床边陪小贝闲聊起来。
“乔总对你似乎不错,你却很怕他,为什么?”
“啊?他哪里对我不错了?我为什么要怕他?你那是什么眼睛?怎么看的?”忽然有种被人撩裙子的尴尬和惊慌,小贝尖着嗓子连连否认。
“呵呵,是吗?那我看错了。”付少宇也不争辩,直径倒了杯水给她。她的嘴唇有点发干了,该喝点水了。
小贝接过水杯,一直低着头看里面的水,却不喝,只是时不时怯怯地看看付少宇,两腮也飘起了可疑的红霞。
好多年没有看到会脸红的人了,付少宇不禁看得有点入迷了。红通通的眼圈和鼻子早已消失无踪,精明透彻的眸子越显漂亮灵动了,饱满光洁的额头,俊俏高挺的鼻子,白里红的雪肌,那两朵突显的红晕,像雪地里的怒放的红梅,鲜艳漂亮,也很迷人。
“那、那个,你可…不可以出去帮我…叫下护…士。”越说声音越小,脸蛋也越来越红。
“怎么了?那不舒服吗?我看还是直接教医生吧!”付少宇连忙起身,要按铃,却被小贝一把抱住了胳膊。
“不,不用了,我挺好,就、就是想…想上厕所。”一咬牙,说完,小贝立即将头埋进了被窝里。这回真的丢人丢到家了!
她是尾骨骨折,连躺都只能侧着躺,脚一沾地儿,屁股就疼得要命,所以她上厕所也只能找人帮忙了。王哥不合适,可王哥走了,付总和他的跟班还在,她真的憋不住了,可却一直不好意思开口。毕竟,和他们不熟,他们走了再叫护士就行了,可他们却一直不走还。小贝这会是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了,太尴尬了。
付少宇一愣,随即俊脸上染了一层粉色,可他的语气还很镇静,甚至带着一丝笑意,一丝玩味。她是不是已经忍了很久了?
“要不要我帮你?”随口的一问,完全不经大脑,不带任何目的,只是关系。
他帮忙?这怎么可以?小贝瞪着一双迷离羞涩的眸子,急切地纠正,脸上的酡红像成年烈酒的芬芳,分外诱人。
“啊?不、不用,你帮我叫护士就可以了,谢谢。”
付少宇想想,她根本不敢站立要怎么帮她上厕所?他还真不知道!于是也只得出门求助专业人士。
“那你等我一会。”
不一会,两个很和蔼客气的中年护士,带着便器进来了。在她们的帮助下小贝虽然成功地解决了内急,可依然羞得小脸绯红,也疼出了一头细汗。
门关了,门外的声音也远了。直到听不到任何动静了,小贝才从被子里伸出头来,黑白分明的眸子慌张无辜地四处乱瞟,见屋里没人了才自暴自弃地捂脸、叹气。怎么哪都不摔,偏偏摔着屁股上的骨头了呢?
“擦擦汗吧!”一个很温柔却不腻的声音,从背后的卫生间里由远及近而来。
“你、你怎么进来的?”她明明只听到出去的声音,没听到进来的声音啊。
“呵呵。”付少宇但笑不语,见那张粉嫩嫩的小脸上满是细汗,便忍不住伸手替她细细地擦了起来。
“啊!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小贝想抢过毛巾,却被他灵活地躲过了。
“我来!”付少宇坚持,按住那双不安分的小手,径自忙乎着。狭长的眸子满是认真,温柔的神情像是要溢出水来了。
小贝迎头,任他一点一点地擦着。酥酥痒痒的感觉很难忍受,可她也笑不出来。他对自己太好了,好得让她有些害怕了,可内心深处却又贪婪着这样的温柔与关怀。好久不曾感受的暖流缓缓溢上了心间,浓浓的,似乎留到身体的每一处,连眼眶也热热的。
努力瞪大眼睛,仔细地看着上面那年轻却成熟的面孔,又一个不相干却对自己极好的人。他有着浓密的剑眉,亮晶晶的眼睛,专注认真却也温柔似水的神情。小贝一点一点地用视线描绘着,就像他用毛巾描绘自己的眉眼一般。
这样细腻滑嫩的肌肤,像豆腐般摸一下都会留痕,难怪哭红鼻子后会那么丑陋,付少宇轻轻点点地擦拭着,漂亮的脸蛋,迷人的水眸,红艳的嘴唇,一点一滴都被他仔细地装进了心里,惊艳却又觉得亲昵、熟悉,仿佛曾经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也看到过这样一张美丽却不张扬的一张脸。
可在哪呢?一时又想不起了。
“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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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写完了,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