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少爷头痛的秘密会涉及到她的生命?没有这么严重吧?
那她可不可以……
委婉的看了他一眼,“我……”
他不容拒绝的堵截了她的回答,“请你发誓。”
明明不是自己的好奇心趋使自己走到现在骑虎南下这一步的,不过是顺着他的话发问,就有着一种被设计,让她一步步跳进某个圈套的感觉……是错觉?还是真的?十儿拧着秀眉细想适才的对话。
他对自己,有目的?
低垂着颈项,沉默了好一会儿。
一度的,让蒙面男人以为,她会断然拒绝。
可他没想到,她的的声音如打破平静水面的沉石,激起了圈连不止的涟漪。
“我以生命起誓,绝不告之第三人,否则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柔细的女声落下很久,却得不到回应,刺鼻的苦涩药味依然徘徊在房内,久久不散。
“你是认为我没有向老天爷举起三根手指,以表诚心的对天发誓,所以这誓言不够准确吗?”他的久久不应和看着她的眼神,似乎正是在控诉着这一点,“那我再说一遍吧。”说完,十儿举起了另一边还算自由的手臂。“我,十儿……”
“不必了。”这人还真的说到做到。
“不必了?”这次轮到十儿绕有疑惑的斜睨着蒙面男人。
“是的。”不是她的声音,不会令他一瞬间走神到遥远到几乎遗忘的过去,但也是她的声音,将他遗忘了的过去中再次回到现实中。“这已经足够了。”
这女人,有着和他相同的味道。
以及,对主人的愚忠。
(你愿意代替我,用你的生命起誓,永远保护着静儿吗?)
她的声音,从此就成了枷锁,让他的心再也得不到自由。
“你为什么相信我,不怕我以后,会以这个为借口,对你杀人灭口吗?”连他也始料不及,自己为何会提出这种问题,蒙面男人在脱口而出的瞬间,就已后悔不已了。
自己是着了什么魔,把压在心底的话给问出来了?
“相信你?”只重复了一小段他的话后,十儿想也不想的道出她的想法,“我不过是觉得,不相信人很累而已。”与其要猜别人迂转千回的心思,倒不如他说什么,自己就相信什么不好吗?这样也轻松。
因为,她相信,没有人的心思会比他更难猜,没有人会比他更难以让人相信。
只是,这样而已。
“我从很久之前,就知道,相信人,是一件很令人很愉快的事。”
相信他们的你欺我诈,相信他们的心怀不轨,相信他们的不择手段,有时,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十儿的回答,令男人怔愣了半晌。
只是因为相信人,令她很愉快?
这是什么回答?
“不可以?”他瞪着她的眼睛,比灯笼还大。
自己说了很奇怪的话吗?
照实说,也不可以?
“没有。”这才发觉,眼前这女人会有让人措手不及的一面。收回惊奇,蒙面男人拉了张圆椅,端坐在床边,动手,便是卷起十儿的衣袖。
这回,可到十儿的汪汪水眸瞪得更灯笼般。
他、他在干什么?
轻薄她吗?
“你……”
“你手臂受了伤,还没上药。”他知道自己的动作是突兀了了一点,他也知道男女授授不亲,本想在她昏睡的时候偷偷上药的,可他没料到她却提早醒了。“如果你要我对你的闺誉负责的话,我可以……”
马上,打断了他的话,“不用。”露露手臂帮她擦药就要娶她的话,那她在好几年前就该嫁了。
在那个比地狱还糟糕的地方里,他……
娇俏的嫣红随着她的所思所想,瞬间佔满了十儿仍有病态而苍白的脸蛋,红粉绯绯,像个小红苹果般。
男人以为她在害羞。“真的,我会……”
他要负责的话还是又被十儿打断,“我说不用了。”都是她,让她想起自己的从前和那个他。
那咬牙切齿的过去。
那就算杀千刀,也不足以抵下他所有罪过的男人。
一副就义凛然的样子,“这点小事,如果每次都要叫人负责,我想,我早已是他人的妻子了。”
但,都是‘如果’而已。
她,现在还是丫鬟,不是他妻。
她,也不可能成为他众多妻妾中的一人。
他和她,从来就没有可能。
从来,就没有——
她肯定的语气,让蒙面男人也安心的卷起了衣袖。
爪痕,並不深,可是看上去还是让人心寒,因为,这种类似野兽的痕迹竟是出现在一个纤细的女子身上。
摇摇头,蒙面男子逼自己的思绪回到正事之上。
血也早已干涸,结成血块粘附在她细白的肌肤上,洗湿了绢帕,男人抬起她的手臂,细心的为清洗伤口。之后,再为涂上金创药。
舒适的凉意,一下子,让十儿咬紧牙关也不喊声痛的表情,舒缓了不少。
真是个倔强的女孩子。
“主子……”
他的声音,转移了十儿大半部分的注意力。
抬眸,他望见那暴露在外的黑眸,幽深如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叫人心酸的痛苦在那之中若隐若现。
手在帮十儿缠上布条,蒙面男人边说着,“主子中了一种叫「月宿」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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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这边,一天《鬼将军》!
很公平吧?
《夜帝》
《鬼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