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有别,你们这样像话吗?”唠叨的话从进门起就从来都没有停止过,来来去去不外乎就是男女授受不亲、男女有别、女子要矜持、打打闹闹成何体统之类的话,听得耳朵都起茧了,可是看着言无忧还在气头上来看,重复的话她还得听上很久、很久。
百无聊赖的言心宁在言无忧转身继续叨念的时候,泄露了她的困意,很不淑女的打了个呵欠。
却被耳尖的言无忧一转身,逮个正着。“心宁。”
“呃……是!”没想到这样刚好的言心宁被吓气窒。
“你看起来完全没有悔过之心呢。”对妹妹的太娇纵,就是不将他这个哥哥的放在眼里。长兄如父,爹不在家里,那么教导她的责任自是落到了他的身上,为了她以后着想,自己是不是该改一下对待她的方式了呢?
眼见也将近她的婚嫁年龄,眨个眼便又到了当年约定的时间,男方也许会在明年过了年后的时间来提亲迎娶,可他一想到男方的身份,头就好痛……唉,万一她一直这种娇纵放任的脾性,那她往后该怎么办?
疼惜之心稍稍的将他的怒意冲淡,取而代之的是心疼。
“唉。”
眼见言无忧的表情从盛怒之中缓了下来,言记宁眨了眨清灵水眸,换上一副惹人怜惜,小巧莲步,来到了兄长的身边,扯了扯他的雅墨色的衣袖,“哥,我下次……不是,没有下次了,你就不要生气了好不好?”葱葱玉指抚平了他眉间那道拱起的沟壑,“哥,你知不知道生气伤身子,万一就这样短了几年命,我该怎能么办?”
“你……”言无忧不知该自己的宝贝妹妹那番让人哭笑不得的话该怎么着,叹了气,“就算我命短了,也自有你的夫家,往后的生活请不必担心。”
“夫、夫家?”哥哥为什么这时候突然提起了他呀?
“对啊,你难道忘记了吗?明年开春你就嫁人了。”女孩娇羞来袭,染红了言心宁绝色的脸蛋,霎时红粉绯绯,艳煞旁人。也让言天静这才发现,能制止这口齿伶俐、能言善辩的妹妹最好的办法原来就是他未来的妹夫呢。忍不住,继续调侃她,“你这反应,是明年还不想嫁他吗?那好吧,我帮你再向他们要求推延一下,你看你现在这样没大没小的样子,怕是嫁过去也会丢我们言家的脸。”他说得很认真。
“哥~~”言心宁气得直跳脚,“我、我没说不嫁。”
“噗!”某猪头忍俊不住偷笑出声。“哈哈,我现在才知道我们玉城第一美人原来也一颗急切想嫁人的心呢!”还以为她这大小姐眼睛长到额头,不是皇亲国戚,皇公贵族她还不嫁呢,没想到她可是一早就名花有主了。真好奇那名男子是谁?是几生修来,倒了几辈子的霉才会娶到这个两面三刀,欺尽天下男人的女人呢?
“你……”这只猪头一定是太想念涟漪的拳头,嫌皮痒还打得不够瞧。绝色天下的脸上嘴角一提,“玄间,我知道你一定是太‘喜欢’我们涟漪,每天都迫不及待的要和她见面,安心,今天你们一定没见着,我现在就、叫、她、来。”最后的几个字,言心宁根本就是磨着牙说的。
“涟漪?”如果世上在着天敌的两种动物,好比老鼠和猫,那他玄间一定就是那小老鼠,而涟漪一定就是那只活活吓死他的花猫。“我……我,红叶在我刚刚进来之前拉着我,一……一定是有什么事找我,我去看看她!”他顿时慌得失了方向,差点向未敞开的大门使劲撞过去。
却有一只更快的手拉着他的衣领,“别听她瞎说,涟漪和自寒有事,早上出门了到现在还没回来。”瞪了眼总爱说胡话的妹妹,“你也是,别总是吓他,万一他哪天给吓死,你可别哭塌了天。”
“哥!!”哥哥怎么可以胳膊肘儿朝外不朝自个家的妹妹的?
言无忧的下巴抬了抬。
言心宁朝那个方向望了望,呃,原来是这样……
骄傲的小嘴不服气的扁了扁,“哼,这次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计较,玄间,再让我看见你有下次,小心涟漪!”
连听到名字,也吓得他抖下了一地的毛。
“呜。”他连忙躲到了言无忧的后面。
拍了拍头疼的额头,唉,这个任性的妹妹!
“还有你,哥哥,别……别再在外人面前提起有关我婚约的事了。”突袭的红艳再次染满了她同色天香的脸蛋,“我的事,我……我自己操心。”
果然是她的命门啊!
“哦,是吗?你自己操心呀?那好,等到他来了,你就别躲在一边不敢见他,自己一个人却接他,到时就别怪哥哥不懂礼数了。”
“哥!!”今天的哥哥是吃了玄间喂下的迷昏头的药吗?怎么句句话都在刁难和为难她,还帮着他的?“你怎能么可以这样?”
又害羞又想见人。唉!女孩家的心思啊,真是百转千回,绕来绕去的。
若有所思目光落到了一直都在床边的那抹浅色身影。
如果她也能这样猜得透,看得穿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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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