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王现在正忙着呢。”述平漫不经心。
“所以才要送点心去呀。”对王的“热情”,此时显露。
“是。”难得主子惦记,述平没有多想。
午后的阳光灿烂,路旁的梅花已经盛开,风依旧料峭,但比起夜里的肆虐,显得分外温柔。
三三两两的宫人路过,好奇的打量桑榆。
多嘴的小宫女小声窃语:“这位是哪宫的娘娘,怎么从没见过?”
“嘘——。”大个宫女伸出手指,做出噤声的姿势,“别乱说话,据说是给王的母妃看管沁兰宫的。”
“那是宫中禁地,那里的人一般不出来的。”
“是啊,王每天都要去沁兰宫小坐,谁知道怎么回事呢?” “是。”难得主子惦记,述平没有多想。
午后的阳光灿烂,路旁的梅花已经盛开,风依旧料峭,但比起夜里的肆虐,显得分外温柔。
三三两两的宫人路过,好奇的打量桑榆。
多嘴的小宫女小声窃语:“这位是哪宫的娘娘,怎么从没见过?”
“嘘——。”大个宫女伸出手指,做出噤声的姿势,“别乱说话,据说是给王的母妃看管沁兰宫的。”
“那是宫中禁地,那里的人一般不出来的。”
“是啊,王每天都要去沁兰宫小坐,谁知道怎么回事呢?”
三三两两的宫人路过,好奇的打量桑榆。
多嘴的小宫女小声窃语:“这位是哪宫的娘娘,怎么从没见过?”
“嘘——。”大个宫女伸出手指,做出噤声的姿势,“别乱说话,据说是给王的母妃看管沁兰宫的。”
“那是宫中禁地,那里的人一般不出来的。”
“是啊,王每天都要去沁兰宫小坐,谁知道怎么回事呢?”“大胆的奴婢,不知道王最反感背后议论?”述平回头,瞪着两个宫女。
“啊,奴婢知错。”
“背后议论沁兰宫,便是对太后的不尊,对王的不敬。再有下次,我一定禀报大王。”
“谢姐姐饶命之恩。”两个宫女跪在地上,磕头。
“沁兰宫是禁地?”桑榆的眼光落在述平身上。
“回主子,”述平平视桑榆,“是。”
“原来如此。”不理会地上的宫女,前行。
“为什么是禁地?”
“奴婢也不清楚,自大王登基,沁兰宫就被空了出来。应该是王怀念自己的母后,奴婢不敢擅自揣测。”
……
“述平姑娘,王正处理政事,我不敢去通报。”门口的侍卫一脸无奈,哈着腰对着盛气的述平。
“怎么会呢,王答应了主子可以来看的。”
“要不两位明天再来,今天估摸着真不方便。”
“既然来了,我们进去看看就走,不妨碍王的政事。”
径直朝大门里走去,不管伸开手拦在面前的侍卫。
“姑娘,”从未见过桑榆,当一团柔软撞上自己的手,侍卫脸红心跳,“不能闯。这会儿阏氏在里面呢。”
“那我们正好可以拜见阏氏。”径直向前,丝毫不介意胸前横呈的手臂。
“这,这——算怎么个事。”侍卫面色如茄子。
“桑主子你也敢碰,让开。”述平的脸色变了,侍卫的手正靠着主子的胸,这事要被王知道,自己的脑袋就没了。
“桑主子,”宫中从没这号人,侍卫真不该怎么面对,“明天来看王,王今天心情不好,烦着呢,茶杯都扔几个了。”
“就知道他心情不好,我才上赶着来的。”桑榆微笑,抬手,撩开拦在面前的手臂。
“主子,咱明儿再来吧!主子善解人意,定会体谅王的。”述平劝回。
“述平,正是因为善解人意,更该在王烦闷时宽慰他。”跨开步子,前行。
“主子。”皱着眉,述平跟上。
“嗨——嗨——。”侍卫急得想拔刀,对上述平杀人般的眼神,又怏怏放下。这暗卫啥时成了宫女,还多出个主子。
“王,臣妾给你揉揉肩膀。” 永勤殿内,莺声娇啼。
“嗯。”低沉性感的回答。
“王,这样可以吗?”莺声娇啼,分外惹人遐想连篇。
一两声暗哑的喟叹,足以证实这样不仅可以,还相当的舒服,抑或销魂。
门吱呀而开,一身素衣翩然。
“阿顿。”貌似没有看到房中还有一位盛装打扮的阏氏,桑榆自然的踏入,直奔案前的匈奴王而去。
脸色微变,匈奴王倚靠在椅子上,两条长腿自然的下垂,伸在地面。肩上,一双豆蔻小手依旧忙碌。
“宫女述平参见大王。”单膝着地,述平的手握成拳。
“好大胆的宫女,还不跪下。”桑榆一幅随意安然的样儿,着实碍着呼延丽蓉的眼。
“何必生气,别伤着你的身子。”搂过呼延丽蓉,让她坐在自己的双腿上,挛鞮冒顿对着呼延丽蓉迷人一笑,满室生辉,呼延丽蓉差点就忘记了桑榆的存在。
“阿顿,她是谁?”不甘被漠视,一派无知样,桑榆极其茫然的询问。
“放肆。”匈奴王的牙齿隐隐作疼,恨不得立时将桑榆碎尸。巴巴的跑来演这场戏,不为了挑起纷争,使绊脚棋,还真不可能是想念自己。
“敢直呼单于尊讳,反了,来人,拖出去。”呼延丽蓉呼啦站起,眉眼倒竖,气得不轻。
“你凭什么大呼小叫,阿顿,她怎么这样。”直接走向挛鞮冒顿的座椅,“你喜欢她,不喜欢我了。”
“闭嘴。”震天一喝,挛鞮冒顿青筋暴露,双眼火红,浑身的戾气膨胀,唬得呼延丽蓉赶紧起身,躲在一旁。
“桑榆,”匈奴王定定的瞪着桑榆,眼神一顿一顿,似乎非常艰难,“本王真想挖出你的心,看看是什么颜色的!”
“阿顿——。”想继续演下去,可对上那熊熊燃烧的怒火,挫败感油然而生,“我只是想看看你。如果你忙,我走。”有泪滑落,桑榆想不清为什么有泪,也没时间想,这戏不是正照着自己预订的方向发展吗。
“再这样,本王迟早会——杀了你。”
“那就尽早,阿顿!”平静的对上黝黑的视线,桑榆淡然,要杀,绝对等不到今日,比耐心,比坚持,谁怕谁。
“放肆,本王马上就成全你。”怒火滔天,匈奴王放下狠话,又惴惴不安。
视线下移,落在桑榆的脖子上,一颗暗红的痕迹赫然在靠近耳跟的部位,那是前夜两人欢爱后的痕迹,如此大咧咧的露在旁人面前,桑榆这是唯恐天下不乱。沁兰宫向来在自己的掌控之下,里面的一切外人无从知晓,这一闹,该生出多少事端。暗恨自己被美色迷了心智,同意桑榆出沁兰宫。偏此时,桑榆也感受到匈奴王的眼神,抬头,狠狠一瞪。很可惜那样的一眼实在太过小女人,挛鞮冒顿霎时就回想到两人的旖旎风光,心尖尖一动,几乎要将这看做是桑榆的打情骂俏。心神荡漾,匈奴王的面前又闪现桑榆的别样风情。
“来人,拿下这贱人。”呼延丽蓉高声尖叫,顺着匈奴王的视线,不偏不倚,那一粒红梅分外惹人。
“是。”侍卫蜂拥而入。
“大胆。”地上的述平跃起,只瞬间便夺过身边侍卫的刀,握在手中。
“王,桑姑娘只是过于关心大王,还望大王见谅。”恐是见过很多场面,桑榆暗暗打量述平,那沉稳的语气不该是一般宫女能有的,况且那身手,自叹弗如。
“冒犯单于和阏氏,杀。”呼延丽蓉厉声吆喝,这个桑榆不除,绝对的祸害。
“慢着,”挛鞮冒顿适时开口,“念在桑姑娘为母后打理沁兰宫,免去死罪,关在沁兰宫内,不得外出。”关在沁兰宫,外人不得靠近,自然最为妥帖。
“王,”不可思议的抬眼,呼延丽蓉只觉一阵寒气从脊柱窜起,浑身冰凉,“冲撞单于和阏氏,如果此罪可恕,怎能服众?”
沉声,薄唇翕动,丝丝威胁:“阏氏是觉得本王偏袒了宫女?”
“臣妾不敢,只是就事论事。”三三两两的宫人路过,好奇的打量桑榆。
多嘴的小宫女小声窃语:“这位是哪宫的娘娘,怎么从没见过?”
“嘘——。”大个宫女伸出手指,做出噤声的姿势,“别乱说话,据说是给王的母妃看管沁兰宫的。”
“那是宫中禁地,那里的人一般不出来的。”
“是啊,王每天都要去沁兰宫小坐,谁知道怎么回事呢?”“直呼本王名讳,这乃是本王应允的。”寒光闪现,挛鞮冒顿慢吞吞吐出言语。
“王允许的,王竟然允许一个宫女直呼名讳。大王,你置我于何地?”呼延丽蓉双眼圆睁,直逼着桑榆,“贱人,一样只会狐媚大王。”伸手,抓向桑榆的脖子。
不躲,平静了心绪,等待。
啪,呼延丽蓉被重重的摔在地上,艰难的抬头,呼延丽蓉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如神明般的伟岸男子。
“本王最见不得胡闹。来人,将阏氏送回丽景殿。”
“是。”侍卫垂首,迅速来到呼延丽蓉近旁,却也不敢动手。
“阏氏,请回丽景殿歇息。”侍卫抓住呼延丽蓉,不再容情,因为匈奴王的脸色阴沉到滴水的地况。
“呵呵,王,你就这样爱我的。你不是说我通情达理,怎么今日我就成了胡闹。为了这个贱人,你就不顾及你阏氏的颜面了。”呼延丽蓉笑得泪流满面,好不凄凄。
“来人,将这两个宫女遣送回沁兰宫。”将呼延丽蓉的呼喊置若罔闻,匈奴王面色铁青。
“阏氏,你是大王的阏氏?”桑榆惊愕的盯着已然出丑的呼延丽蓉,惶恐不安,似乎这么久之后,才意识到这个女子应当是位高权重,“无意冒犯阏氏,自愿领罪。”
跪在呼延丽蓉面前,非常的诚恳,诚恳到呼延冒顿想拧断她的脖子。
“呵呵呵呵,领罪,呵呵呵呵。”呼延丽蓉面容扭曲,俊秀的五官早已奇异的变形,“大王,你还要袒护吗?”
“你——这是——自作孽,本王成全你。来人,将这两个宫女拖出去,各打——三十大板。”咬牙切齿,挛鞮冒顿的手搁在腰间,恨不能拔剑,取了桑榆的人头。
“是。”倒拖着桑榆和述平,侍卫出了永勤殿。
背上火辣辣的疼,衣服连着血肉飞溅。咬紧了唇,不吭声。旁边的述平皱着眉头,平趴在长凳上。
啪,重重的一声响,执鞭的侍卫毫不留情,桑榆只觉意识一阵模糊,硬挺着睁开眼:“述平,连累你了。”
瞪着桑榆一会儿,述平终于回声:“桑姑娘,王对你很好,何必一定要和王作对。”
“呵呵,”背上一阵刺痛,桑榆张开嘴,故作轻松的一笑,“你也看出来我是故意的?”
“我没见过王对谁这么关心,桑姑娘,你不应该践踏王的心意。”
“我是——汉人。”积聚所有的力量,终究意识模糊了过去。
长鞭的呼啸声总算平息,匈奴王坐在殿内,望着高高一摞奏折,匪夷所思的出神。
“王,阏氏求见。”垂首,旁边的侍卫战战兢兢的通报,额头,鼓起一团通红,那是方才匈奴王挥手的杰作。
“不见。”匈奴王的眉头紧缩,寒气四溢。
“渐将王求见。”又一名侍卫跪在殿内,头低低地伏在地面,一动也不敢动。
啪,水杯落地,四分五裂。
“王。”侍卫弯腰,忙着收拾残局。
“让他进来。”匈奴王黝黑的发丝披在肩上,几根小编沿着脸颊扎在脑后,渚褐色的长裘,边沿黑色的长毛,更显得俊朗无边。古铜的肌肤,冷硬的线条,粗狂性感的诱惑,威严凛然的气势,霸气外漏,难怪呼延丽蓉动心。
“臣,见过大王。”渐将王单膝着地,仰头直视匈奴王。
“渐将王所谓何事?”蔑然,直入主题。
“东胡扰我边境,臣请问王该怎么处理?”兵权压人,你再怎么嚣张,也不过登基一两年。
“哦,这是还得劳烦渐将王出面。”隐忍不发,一招制敌。
“臣许久不见丽蓉阏氏,想见见。”
“好,正好这几天阏氏也念叨着渐将王。”
“那就谢过大王。”躬身,退出,嘴角一丝不屑。
“王。”旁边的侍卫颤巍巍出声。
“去库房选些上好的首饰,送给阏氏。就说,本王送的。”嘴角斜扬,渐将王,本王迟早送你一份绝世的“大礼”。
“是。”沿着抄手游廊,侍卫一溜烟跑得不见了踪影,伴君如伴虎,一刻不能多呆。
“王,该怎么办?”帘后,一名黑衣人步出。
“马上和东胡的叶将军联系,呼延一家不能留。”没有一丝波动,匈奴王看着手中的奏折,恍若谈天说地。
“属下明白。”退出殿门,侍卫急速出宫,直奔东胡。
据说,自此,匈奴王嫌恶沁兰宫宫人,夜夜眠宿丽景宫,笙箫和鸣,帝后情深。
跨出永勤殿门,挛鞮冒顿漫无目的的穿行于宫墙之间,抬头,不知不觉中,居然又到了沁兰宫外。
“王。”述英问安。
“好点了不?”不用说,询问的是桑榆的伤。
“好得差不多了,用了上好的药膏,不会留下疤痕。”
“嗯。”
“王要看看主子吗?”从事发日,匈奴王从未踏进桑榆房门,最多在门前站一会,便拂袖而去。
“不识好歹,何必浪费本王的时间。”一脸阴沉,掩饰不住的火气,匈奴王拂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