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上还有比她更倒霉的人么?不就是逃个婚,就这么给捋劫了当个压寨的——还是个奴?!她很想告诉他们,她可是堂堂太子妃——虽然是个在逃的。不过,想来怕是说了也没人信罢!好罢,这种情况只能靠自己了,在找到万无一失的逃跑方法以前,她就安份的做一回女奴好了!反正,也很新鲜不是么,更何况,她的主是那冷冰冰的美男耶!
偷瞄一眼坐在桌案前看书的邪主,籽晴不自觉的抿起小嘴偷笑着——那双淡蓝色的眸简直是帅呆了!就和皇上的眼眸是同一色的呢!
“专心磨墨!”虽没抬头,那眼眸甚至没有从书上移开半分,却能知道她的动作停了?莫不是他全身上下都开着天眼么?
“你明明就不写字也不画画,干嘛要我磨墨嘛!”籽晴急忙收起花痴模样的傻笑,吐着舌头嚷嚷着掩饰自己的心虚。虽然她仍想不通他是怎么知道她没有专心磨墨的,但却还是有被抓包了的窘困感。
“我不喜欢重复自己说过的话。”仍是不抬眼,那冷冷的口气中不耐烦的情绪已经表露无遗。早知道踩烂了娘亲栽种的玫瑰的代价竟是寸步不离的守着她三个月,他就不应该跑到那玫瑰园里去帮爹捡什么佩剑……
“是是是,邪主大人,我是您的奴,我只能听您的命令,不可以对您有所要求,也不可以提问。”籽晴一边摇头晃脑的背咏着他昨天的告诫,一边眯着眼睛偷偷的欣赏着帅哥。话音一落,她重重的点一下头,给自己肯定——没有背错呢!
邪主继续看那本他早就看过无数次的书,来打发这难熬的三个月,虽然他性格有些孤僻,但却也并不怕与人相处,只单单对她不行——因为她是那般不可原谅的让他讨厌着。然而,拥着她的时候,他却能难得的睡的安稳,明明是讨厌她的不是么?却怎又有她在怀便那般的安心?
“邪主!”门外传来男人的声音,籽晴很自觉的放下手中的磨去开门,却还没挪动半步帅哥主人就发话了。
“不要让我再三提醒——磨墨!”只是这样一个简单的指令,怎么要她执行就这般的困难?“进来。”邪主忽略掉前额前三条明显的黑线,冷冷的吐出两个字。
得到应允后,门外的人才轻轻推门而入,那毕恭毕敬的态度让籽晴颇为不解——山贼不是应该豪放不羁,粗犷蛮野的么?怎么会这般守规矩?而且,进来的这位仁兄也长的太不像山贼了罢?
“属下有要事禀报邪主。”双手抱拳,眼晴扫过正在磨墨的籽晴,毕竟邪主曾经交代,机密之事,只得与他一人知道。
“无妨,讲。”把书随意的放在案边,不理会那随着微风反动着的书页,反正,书的内容是什么都不重要,因为他根本就看不进去。倒是籽晴看着文嶂那惊艳的眼神让他觉得很碍眼——因为她醒来那日便是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