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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皇子不是吃饱了撑的,他是闲得要长青苔了。

本以为他是要去做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壮举,谁知道比那两个东西也好不了多少。

无非是吃喝嫖赌,玩乐听曲。

吃了食神居的熊掌酱鸭和蜜汁芦笋,品了神酿楼的雕花梦,逛了极乐楼的狐狸窟,也来到了金银赌坊。

“大大大,我压大。”

金银赌坊里,人声鼎沸,呼喝之声不绝于耳,叫嚣赌博之音直上九重天宫,震耳欲聋。

楚慕傲折扇轻摇,大喇喇的仰面坐着,手臂一挥,小山似的银票飞扬热气,看得所有人双目赤红,失了魂般盯着飞起又落下的银票。

“本少爷压小。”

“买定离手,买定离手啊!要开了。”金银赌坊最大的掌事额头汗如雨下,声音都发颤,被吓的。

杯蛊打开,两点小。

“妈的!晦气,连老婆本都赔光了。”

“又是小,又输了。”

骂骂咧咧的声音充斥了整个房间。

掌事再也笑不出来了。

因为,楚慕傲差不多把他们赌坊赌空了。

能做到楚都最大的金银赌坊的掌事,并非没有真本事的庸碌之徒。

开赌期间,他千般手段齐出,花样颇多,有些拙劣的技艺就连我也看出来了。

师傅半神老人精通五音六艺七书八术,对于赌术也颇有研究,只不过几个徒弟都没有学赌术的心思。

可是,十皇子就好似要鬼神相助一般,愣是能把掌事摇出的骰子点数改变。

摇骰子,赌大小,是最为简单的一项赌博手段,耳力过人者光凭音色便可便明点数多少,并不算是太难的赌技。

可是,最终的结果却并不是我听到的结果,真是非常奇怪。

“是谁来砸大爷的场子?”

一道清亮的声音响起,能叫自己大爷的楚都里唯有一人。

果然,紫金丝靴踏起尘埃,玉带锦袍贵不可言,青丝墨发潇洒浪荡,桃花凤眼神采风流。

一日内,天还未黑,接连见了两次。

对水绣所说的话犹在耳边,想不到又见到他了,他不是应该在逍遥楼里醉生梦死,坐拥美人的吗?

“原来是八皇子殿下,怪不得赌技超凡入圣。你若想玩,我这小小的金银赌坊,大爷双手奉上,绝不含糊。”大爷折扇一展,笑得温和肆意,微眯的眼中有光芒射向我来。

楚慕傲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筋骨,懒散道:“不用了,无聊之极。双绝,我们走。”

桌上满满一堆的花花银票,连看都没看一眼,走的潇洒之极,极具纨绔子弟之风韵。

出了赌坊,十皇子仰天叫嚷着:“有什么是有趣的?真是无聊死了。”

又转头问了我同样的问题。

“死,睡觉。”感受不到就不会觉得无趣无聊了。

他呵呵一笑:“本公子暂时还不想死呢!”

“那我可以走了吗?”还想着去见一趟苍术的,看这暗沉的天色怕是不行了。

“休想。别怕,我七哥怪罪下来有我担着,跟我走。”说完,不由分说的拉着我的手跳上了一辆豪华马车,也不知那马车从何时出现的。

我知道大爷一定在看着我,可是我依旧没有回头。

“双绝,看来我又要杀人了。活得好好的,为什么一定要找死呢?”楚慕傲把玩着白玉描金折扇,生态慵懒,意兴阑珊。

折扇挑起车帘,看也不看倒下去的车夫一眼,眸光直视眼前杀气腾腾的黑衣蒙面人。

一条绕指银丝缠绕青葱纤手,肤白胜银丝。

快如闪电,化作一条残影,银丝飞舞,织成一张死亡之网。

半步一杀,鲜血飞溅三尺;银丝勾血,漾起唇边鬼魅一笑。

人头滚地,血流一地,残肢飞起,惨叫连连。可以用人间地狱来描述此时的嗜血场景。

我从没看见过,有谁杀人如他这边闲庭信步,嘴边甚至挂着甜腻的笑容。

圣地出来的人,是见惯刀光剑影鲜血屠戮的人,比之训练有素的杀手都当仁不让。

而圣地,是东毓国皇室培养忠心死士和皇族后裔的秘密基地。

送去的人如过江之鲫,留下来的人寥寥无几。

而训练方法也是残酷至极,骇人听闻。

不过,能走出来的人都是能横扫一方的能人。

而眼前小小年纪的八皇子就是从那里走出来的人,绝对不可小觑轻视。

“还不给爷滚出来。”楚慕傲唇边勾起一抹迷人魅惑的笑容,笑得天真无邪,声音却冷寒似冰,几乎把人的骨头都冻裂了。

墙角边上哆哆嗦嗦的滚出两个人,正是之前那丞相和户部尚书家的两个少爷。

“饶命啊!我们再也不敢了。不敢了。”两人的裤子都湿了一大片,显然是被吓得失禁了。

楚慕傲的杀人方法太过恐怖,银丝一闪,拦腰截断成为两截身子,上半部分身子还在蠕动,口吐血沫,森然恐怖。迎面一劈,脑浆崩裂,红白相间,血腥残忍之极。

那两位少爷实在是怕了,惹来一个比阎王夜叉还恐怖的人物,小命岌岌可危,跪地磕头咣咣作响,涕泪流了一脸,也不知是吓得还是装的。

“饶命?你们倒是脸皮够厚的,可是爷的耐心用完了。”那两位纨绔还未反应过来,脖子上的人头就骨碌碌滚地而过,死不瞑目的睁大惊恐万状的双目。

“嗤!又弄脏了我的丝线,真是可惜了。”楚慕傲冷笑一声,回过头来又是一副天真无害的笑脸。

如同孩童般稚气的面容,一脸无害,可是如此实力,恐怕来一个武林泰山北斗都得饮恨了。

这样的楚慕傲,为什么会故意与我亲近?他根本无意帝位才对,戏耍人生,亦正亦邪,才是我从他眼睛里读到的东西。

“双绝,听说你不喜杀人。可是不觉得,杀人是一件很畅快淋漓的事吗?”他丢了银丝,用白绢雪绸擦了擦溅到手上的血滴,一本正经的问着我。

杀人的确很畅快淋漓,尤其是杀你痛恨之人的时候,但我们真的有权利去夺走本该属于他们的生命吗?

即使不应该,很多事都是命运推着我们往前走,我们身不由己,别无选择。

就像那些磨刀霍霍挥剑向我砍来的人一样。性命垂危时便能张口应下所有要求,生龙活虎是便想恩将仇报,毁掉一切诺言。

我都一一把他们彻底送上了黄泉投胎之路。

人心,都是肮脏拙劣的,没有人不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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