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最后还是臣服在你的石榴裙下了?”安黎堂拿着一杯缠绵悱恻喝得那叫一个痛快,眼睛却没有离开过叶海棠分毫。
故事的起因经过结尾已经被大致地描述了一遍,叶海棠技巧性地略过了滚床单烙大饼的那一场大戏,但是看着安黎堂那贼亮的眼睛,估计也是瞒不过去的,也就彼此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而已。
叶海棠也拿过了一杯,闷头就给自己灌了下去,“哪能啊,要是真的臣服了我也就死心了,尼玛这混蛋偏偏吊着我不上不下的,我烦透了。”
“那究竟是怎么了啊,你不上不下地吊着我我也很难受啊,大姐!”
“他让我当他情人,我什么心里负担都不需要有。”
叶海棠说着,眼睛就低垂了下来。
虽然已经认清楚了秦亦观是表里不一的禽兽,但是她怎么也想不到秦亦观会是说这样的话都不会觉得脸红的混蛋啊!
“我觉得昨晚上很愉快,我想我们可以试着交往看看。”
细心地帮她处理完手上的白粥之后,她记得秦亦观是这么跟她说的,坦坦荡荡,光明正大,一点儿不好意思的样子都没有表露出来。
叶海棠是当场愣在了那里,她怎么也想不到这样的话他竟然也说得出口。
她一直觉得秦亦观是属于那种特别正派的男人,几乎就是不苟言笑的禁欲派代表。
好吧,虽然昨晚上的疯狂已经完全把禁欲派这顶帽子给摘掉了,可是,叶海棠没办法接受这么正派的男人开口提出来的竟然是情人两个字。
情人是什么?说好听了是情人,其实就是赤裸裸的炮友关系啊!
把错愕的表情藏了起来,叶海棠脸上还是笑着的,“为什么?我不是这么随便的人。”
“我觉得我们很合适,你身边缺一个男人,而我也缺一个女人,我觉得你这样的人不会用什么真情的,猎艳而已,我们都足够坦率,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好了。”
秦亦观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叶海棠忽然又觉得自己的语言系统失灵了。
其实秦亦观说得一点儿都没有错,她是个猎艳主义者,她喜欢像秦亦观这样的男人,一直以来她都容易被这样的一种气质所吸引。
可是,别人说的又未必都是准确的,力不从心的滋味,只有自己才最清楚。
“我再考虑一下,我不是很喜欢做这样的事情。”
叶海棠摇了摇头,她不喜欢真刀实枪的做起来的爱,这一点她最清楚,虽然昨晚上激烈又满足也没有错,但是,这不代表她从心里喜欢这项烙大饼的运动。
“我会让你喜欢的,这种激烈又美妙的事情。”秦亦观微微地舔了舔嘴角,那动作要有多邪肆就有多邪肆。
叶海棠觉得,秦亦观的心里一定是埋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魔鬼的,嗯,秦亦观等于衣冠禽兽,尼玛他这名字真是太贴切了!
腹诽的时候,秦亦观正好看过来,眼眸深邃,年轻又精致的脸上带着一点挑逗的笑意,“难道你不敢吗?”
明明就知道是激将法,叶海棠却还是点了点,“敢不敢,试过才知道,我很期待少校大人的表现。”
***
杯子里的酒全部都被喝了进去,安黎堂终于长叹了一声,“你居然就这么答应了?”
“谁输谁赢还不知道呢,你觉得我一定就会输给那只禽兽吗?”
“我觉得你都已经输了,小心肝都落在禽兽的肚子里了。”
“你别给我添乱,只要搞定他我就立即收手。”叶海棠很少会喝自己调的酒,从旁边拿了一杯柠檬水就灌了下去。
结果这一杯睡还没有喝完,店里面居然就闯进了人来,一群人黑衣黑裤,生怕人不知道他们是道上的似的,还好现在是白天,酒吧里本来就没有什么人,来的都是熟客。
夜色无边难得有闹架的人,难得的好戏啊,相熟的客人干脆就不走了都换了桌子,拿着小酒杯坐了下来。
“你是叶海棠?秦大少的女朋友?”为首的一个黑衣人走上来,盯着叶海棠看。
叶海棠微微地一皱眉,然后笑着点了点头,“是啊,不知道诸位大哥有何贵干呢?”
“没什么贵干,就是有人看你不爽了。”恶狠狠的语气,却只是让叶海棠笑得更灿烂了。
安公子却坐不住了,“你们也不看看这里是哪儿,就敢过来,识相地现在给我滚出去!”
几个黑衣人一怵,叶海棠却笑着拉开了他,“别啊,在这儿等等吧,我已经给秦少校发了信息了,你们等的不就是他嘛,跟我可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你!”黑衣大汉气结了,瞪着她居然不说话了。
昨晚上和秦亦观击掌为盟的时候,叶海棠就知道了,这少校的女朋友不是想当就当的,京城里看着秦亦观的男人女人多了去了。
女人嘛,简单地来说就容易眼红,男人嘛,复杂地来说牵扯到了所谓的政治因素。
皇城边儿的公子哥儿,哪个不是裙带关系大把抓的啊,这儿有一个秦大少,那儿就必然有个戚三少。
秦大少这儿是蛇鼠一窝,那头戚三少就是狼狈为奸,反正就是两大政治集团的两军对垒。
秦大少比较能吃苦耐劳,在军队里摸爬滚打把自己的军工给弄了出来,戚三少比较崇尚脑力劳动,在官场上混得风生水起,然后就进了军情XXX处。
俩人从小就是天敌,加上军情XXX处和军情XX处本来就相互看不顺眼儿,两个人就从天敌进化成了宿敌,最近在争一次任务时又对上了,结果秦大少凭借着一双铁腕全线胜出。
“戚三儿肚量气小,难保他不会来找你麻烦,自己小心。”
这是秦大少亲口对她说的,可是海棠姑娘没想到这戚三少这么快就找上了门,而且还是派了这么没水准的黑衣黑裤。
不过,凭借着她处变不惊的态度,叶海棠立即就给秦亦观发了短信,然后就拉着安公子搬着小板凳坐到了那一群熟客当中,磕着瓜子看起戏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