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看清,那个身影就匆匆离开了,而音乐依然没停止。
欧阳昉拖着残腿走到梅林里,那些花木扶疏之中的月影照得人心彷徨,月光下的确容易产生一些胡思乱想,比如说过去的那些林林总总的事情,不想回忆的东西时时刻刻都会涌上心头,也许从来不曾认真思考过的东西,突然如此清晰,抉择即存在。
第二天,太阳照常升起,两个年轻人偷偷摸摸地相聚在了门口。哦不,后门门口。
一个腿残的人一巴掌拍在少年的背上:“我来了。”
另一个有着虎牙的少年虎躯一震,嘿嘿一笑:“走,咱去马肆。”
于是我们可以看到两个少年在树林间,策马奔腾,对酒当歌,嘻嘻哈哈,好不快活,在疾风中谈天说地,在驰骋中意气风发,哈,哈,哈,哈,哈。
实际情况却是——
“我去,你大爷,你上个马都不会啊,我看你挺行的,腿这么长也真是白瞎了。”
“你好重啊,你吃什么长大的。猪食都不带你这么长。”
“你能穿好了衣服出来不,快立秋了你穿成这样。我二哥没军法处置你真是走狗屎运啊。”
“马缰是这样拉的,别夹马肚,五妹,你这,算了,我都得叫你一声大哥。”
“我看你印堂发黑,今天恐怕不宜上马……”
……
于是二人拉拉扯扯你推我搡的终于是,上马了。
至于欧阳昉没有反击的原因,主要是,饿,没力气,只能靠翻白眼表达心中的恶意。第二是,真的不会骑马,无法在马上理直气壮,指点江山,挥斥方遒,大杀四方。
于是二人走着歪七扭八的曲线,在树林间瞎逛。
“你干嘛笑的那么开心?”欧阳昉看着赵风清傻乐,翻了个白眼,一拳挥了过去。
“哎哟,大哥,我今天不用去崇文馆,和那群臭夫子瞎折腾,当然开心啦。也不用和讲武堂的一群蠢货周旋,哈哈哈哈,我当然开心啦。”赵风清说着,不自觉地摇头晃脑,笑眯眯的拉着马缰。
欧阳昉忽然明白了什么,好像又不太明白,这,老夫人难道不会察觉么?不过,哦,原来如此,哦,敢情是拿着我当幌子。
“我去你丫的,你变着法儿的拿我当幌子?能出来玩又不被骂对吧?”欧阳昉双脚划拉着,一不留神,手上用力一拉马缰,马飞快地跑了出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
“喂,你要去干嘛?你生气也别这样拿自己的命开玩笑。你!”赵风清看见欧阳昉的脸色变幻,然后没有任何讯息的奔走如此快,而且就像吃了XX根本停不下来。于是双腿一夹,拉着马缰,极速追赶过去。
“你你你你你~小小小小小~心心心心心心~点点点点点~”赵风清在树林中的声音如此颤抖,也比不过更加颤抖的欧阳昉。
“我我我我我我我~根根根根根~本本本本本本本~停不下来来来来来~”树林间的树木高低不齐,表面粗糙,多有横出树枝倒刺,且歪歪曲曲,并没有宽阔的道路之说,唯有左冲右撞,不多时,二人身上多有细细密密的伤痕。
“哎呀。”
欧阳昉,也就是赵风歌,被甩在一间屋子前,面朝下。看着狂奔的马消失在树林中,发誓总有一天要在马上挥斥方遒,指点江山,打断对方马的狗腿。(这个,马是马腿,人的腿可以比喻为狗腿,表示不屑。哈哈哈,我真是个勤劳的小傻逼。)
正准备起来,赵风清一个马踏飞燕之姿跃过来,狠狠地把赵风歌踩了一脚,四处张望,大声问道:“五妹,你在哪里啊?”
赵风歌趴在地上无法动弹,正准备举手说,我在这,赵风清继续骑着马从她身上慢慢走过。
“你大爷!老子在你马下面,你有种下马啊!我保证不打你。”赵风歌嘶声竭力的喊着。
赵风清一个翻身下马,总感觉哪里怪怪的,原来是踩在她身上。
“你你你!”
一般来说,我们偶尔会看到树木摇晃,桌椅动荡,日月变色,地面下滑,主要是地壳内部的某些成分在活动,当然我们也不能排除其他因素导致出现这种现象,一般呢,我们称之为地震。
地震的时候呢,我们要选择空旷的地方进行等待救援,如果在家中,切记不要贪恋财物而错失逃跑的机会。在公共场合,一定不要慌乱,很多人在地震中死于慌乱而不是地震本生,而是死于自己的慌乱。
马匹感知到了地震,又受到了来自赵风歌的刺激,所以刚才飞快地奔驰,在二人扭打中,地震便开始了。
好吧,收!写文,不好意思,写文。
“地震了。别打了。”赵风歌拉住赵风清,四处看了看,准备往空旷地方走。
而有生以来,养尊处优的赵风清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异常激动的拖起赵风歌就往屋子里面跑(错误示范哦,小朋友不要学)。“我们去屋子里躲一躲,大地之神发怒了。”
“喂,你,别往屋子里面啊,你看那树倒下来不砸死我们才怪。你有没有常识啊。”赵风歌边被拖着边骂,一个人没有常识也就算了,还如此坚持,简直不可理喻,不过怎么和一个古代人解释地壳运动呢?瓦擦,大地之神,真有创意。
于是一阵摇晃之后,二人一个拖一个走进了屋子,透过光亮,知道这是一个旅人的临时住地,简陋平常。
二人左摇右晃,赵风歌还是个腿残。
于是抓着东西,不过四处的东西到处摇换,要么倒在地上,要么四处飘荡。横梁摇摇撞撞,瓦片噼里啪啦往下掉,二人左奔右跑,其实是滑来滑去。这丝滑,无法想象。
赵风清看见一个花瓶,一直稳稳的立着,于是拖着赵风歌去握着花瓶。一个没站稳,手一滑,擦啦一声,一个暗格打开,横梁已经摇摇欲坠,来不及多想,两个人双双走进暗格。
一路的琉璃灯盏此时忽然亮起,映照着墙上华丽的五彩宝石,玄色遍地金葫芦双喜一路绵延,琉璃灯所到之处,说不出的迷离奢华,地上的毯子绣着并非一般的富贵牡丹,而是十分别致的鹦哥绿潞。触地柔软,质感顺滑。远远传来一片欢声笑语,但是迷迷蒙蒙,听不真切。
两个人对视一眼,皆是吃惊,在这里竟然有这样一处地方。
“你猜猜这里是哪里?”赵风清四处看看摸摸,看着赵风歌,“咱们去看看?”
赵风歌自然是没什么好怕的,况且这里的气息有一种莫名的吸引。还有一种莫名的熟悉。
“哈哈哈哈哈,欢迎来到这里,不知道二位是哪位公子介绍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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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得闲,谢谢银魅殇的花花,哈哈哈么么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