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终于回来了,哎呀,我的心肝都没安生过。”赵夫人拉过两个人,打量了半天。“你先让孩子们梳洗一番,再说吧。”齐国公看着众人问询的眼神,气定神闲的说道。至于荣儿,被安排到赵风澜那里。
赵风歌和赵风清二人各自梳洗后,不约而同的来到院子里,商讨如何把崔明的老窝给断掉。
赵风清看着赵风歌终于穿上了宝石蓝白霏织丝纱衣,带着几分柔美,露出虎牙笑着说道:“哟,转性了?还是个女的。”
一顿拳打(没有脚踢是因为腿残)。
“切正题。你回来的时候有没有做记号?不然我们连地点都不知道。”
“我当然没做记号,我就顾着跑出来啊。”
两个人面面相觑。
“你大爷!”
“你二爷!”
“你大娘!”
“你大姨妈!”
两个人正在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一个身影走了过来。
“二哥好。”赵风清收起脸上的戏谑神色,这么多年只怕这个二哥,收拾收拾衣服,正色道。
赵风定看着赵风歌,冷冷地把赵风清拉到一边,看着她,眼角的冰冷仿佛能瞬间冷冻这个院子:“我不管你们今天去了哪里,只不过我只想说一句,你也知道自己来历不明,也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这里的任何一个人因为你受到了任何损失,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赵风歌自然对于威胁、恐吓、逼问从来都是不畏惧并且勇敢的反击,所以毫无惧色地说道:“你也要知道,我之所以还在这里,并不是有什么肮脏的目的,如果有,我大可以索取。今天也许是因为我的缘故勿入迷途,但是你要知道,我并无恶意。既然你先入为主我说什么都是废话,随便你信不信。”
赵风歌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走,却被一双手拉住,回头看去,是赵风清。
“二哥,你不要误会她,虽然这人脾气暴躁,面目狰狞,性格古怪,长相奇特,身体残缺,”赵风清正色道:“她也是个好人。”
妈蛋,这尼玛是变相的损人么。赵风歌怒甩开,说道:“fuckoff。”
“哼,还不领情。三弟,这等人不与之交也无碍。”赵风定多年叱咤战场后刚劲的身形和意志力本身就是强大的慑人武器,在月夜中,更显得压迫让人无所遁形。
赵风清退后两步,频频语塞,脑海中的畏惧和敬仰以及今天的经历不断交织在一处,看着赵风歌离开的背影,那样的决绝,不管那么多,再一次拉过赵风歌,对着赵风定说道:“二哥,我从小就怕你,敬你,可是我……。”
赵风定颜色阴晴不定,看着赵风歌嘴巴一张一合:“干嘛想求他?我们自己不行吗?”
“二哥,你掌管五万兵马,剿灭一个毒窟绰绰有余。你可知道崔明么?你还记得他怎么坑害四弟么?不仅如此,他还四处勾引良家妇女,喂之成瘾之物,肆意玩弄,枉顾他人生死,不知道害了多少人,在此不远处的郊外,有一处地方,便是他的秘密基地,二哥,于公于私,我们都不能眼看着他逍遥法外。”
赵风歌看着赵风定冰冷的眼光,冷冷说道:“不要求他。”
赵风定听完后,并没有想赵风清所想的那样激动或者说立马答应。而是轻轻一句:“证据呢?具体方位呢?”
赵风清一愣,赵风歌学着赵风定冷冷一笑,道:“说了不用求他,我们自己办了这事儿。”
“没有证据,不知道地方,这和诬陷有什么分别?”说罢以后,冷冷看了一眼赵风歌,“你要去就去,别拉着别人往火坑里跳。”
赵风定拉过赵风清,走过赵风歌身侧,不带一丝犹豫,衣袂都是经过训练的干练,不带一丝波澜,决绝,冷漠,“和爹娘说说,你都干什么去了。”
是你,而不是,你们。
赵风歌往着反方向离开,偏偏轻风总是不识风情,落下片片树叶,带起阵阵尘埃,迷乱人的眼,眼眶会红的。
走到哪里都是一样的。
始终忘不了那个中年女子的眼神,“你也配姓欧阳,你和你妈都是婊子。”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起风了呢。”背着琴的云象捻起一朵树叶,拭去灰尘,递给李子骞。李子骞嘴唇间笑得无意无相,慢慢看着叶子,无所指,无所问:“知道了?”
云象抖了抖白衣,点点头,坐在凤凰树下,拿出琴,慢慢弹奏:“谁道闲情抛掷久?每到春来,惆怅还依旧。日日花前常病酒,不辞镜里朱颜瘦。河畔青芜堤上柳,为问新愁,何事年年有?独立小桥风满袖,平林新月人归后。”
“尾星变动轨迹了呢。”云象放下琴,映照着温柔的月光。
“我很感谢苍颜,她把你带给我。”李子骞吻完以后
一点点的娇媚和新红在躯体上盘踞,点点娇吟在斑斑月色下生长。
“如果不是遇见你,我怎么会知道,我原来更喜欢男人。”
“美人很快会老,英雄很快就会迟暮,荒草总有一天会齐腰,我战功再多也会死。只要这一刻就够了。”
“其实我对颜色没有任何爱好,既然你说过青色最好,那我,只穿青色。”云昌公主听得丫鬟的低语,一拍桌子,把桌子上的半透明刺木香菊轻罗菱扇一下子拿起来撕,撕不开就踩,“什么东西,原来他喜欢男人,走,我们走,我……。恶心死我。”
嬷嬷走上来说道:“要走也要先和泽国皇帝说一声,此事可大可小,也要和东方大人商量一下。”
云昌公主“哼”了一声,“好吧好吧,我要回去告诉端姐姐,真是,走了一个怪人,又来一个怪人。”
“端公主此时正在兆国出访,皇上的意思,是要指给兆国太子。”嬷嬷低声说道。
“父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端姐姐,这么快就指给别人,兆国这么远,又不是什么强国,凭什么把端姐姐指给那边?”云昌公主很不爽,虽然她并不知道,端公主不过是丫鬟所生,地位低,并比不上她的母亲世家大族。只不过这么多年来,只喜欢这个姐姐,聪慧大方,明媚惊艳,让所有兄弟姐妹折服。饶是如云昌这般骄矜之人,也并不追究她的出生。
所以宸国使者匆匆离开之时,李子骞看着高处的云象,会意一笑。手里攥着一张绢子,果然,好打发,没城府,宸国的运数,有时候可以从一个公主的身上看出,只是,传言中的端公主,会是什么样呢,据说,出身很不凡。
面对皇兄之时,忍不住将眼里的温柔全部驱散。打开手里的绢子,匆匆看过。
有的人,真的是忍不住寂寞,总是要作,不作就不会死。
收起绢子,李子骞骑着马,打开烟筒,天空中飘散的云朵开始蔓延。
一名青楼女子,或者一名木匠或者任何一个不起眼的人,关起门店,匆匆进门。
好像又是晴空万里呢。
云象眯着眼,回屋,卧在榻上,手指敲击着扶栏,拿起书信继续看。苍颜,你不要怨我,宸国的人在此多一日,就是麻烦一日。逢场作戏,如斯而已。
既然你看不惯崔氏,那么,也就没有他们存在的理由。
唇齿间的笑意开始蔓延。
------题外话------
作者:云象你要干嘛?
云象:我要去把崔明干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