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看马车和人队伍渐渐远去。也纷纷散去了。素雅则感到父皇的身影有种说不出的悲凉感觉,好凄凉,让她心中不好的预感更加强烈。
想着历史事实,她心中虽然有准备,但是还是很忐忑。也许这真的是她见父皇的最后一次吧?昨天晚上的下棋也许是她来到古代第一次见识到炀帝慈爱的一面吧?可惜她没有足够的能力阻拦他的离开。
人群纷纷散去,她依旧怅惘着。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萧皇后倒是很奇怪爱女的反映。以前丈夫也多次出行,她都没有这次这样的牵挂,和挽留。而且她亲眼看到女儿送给她父亲一个布包,那布包里又是什么?这些都勾起她的好奇心。
“小七,刚才你给你父皇送了什么东西?那么保密!”萧皇后看到女儿怪异的神情,加上周围已经没有人。就干脆地问。
素雅正想事情想的入迷,母亲的话根本没听到。她依旧看着远方,陷入沉思中。
“小七,别担心。你父皇又不是第一次出去那么远,很快他就回来了。放心了。”萧皇后看女儿没有回答她地话,以为女儿是在担心丈夫,不由脱口安慰着她。
“啊,母后。你刚才问我什么呀?我在想事情,呵呵……”素雅猛然回神,不由的干笑着问。
“你呀,很少见你这么隆重过。你父皇又不是第一次出去,你就不要多想了,他玩一些时日就会回来了。”萧皇后看她一惊的样子,不由的手指轻戳了下她的头,宠溺地抱怨说。
“哦,呵呵。是呀,可是小七总有种说不出的不安感。也说不上什么。”素雅看到母亲慈祥的样子,不由的讪笑着说出心中的忧虑。
“放心了,你父皇什么大风浪没有见过的。相信他一定不会有事的。对了,小七,刚才你送给你父皇什么东西?那么保密?”萧皇后拍着她肩膀安慰着,然后重新提七刚才的话题。
“呵呵,没什么了。只是小七听说父皇要出外,昨天晚上特意找人给他求了个平安符。”素雅淡笑着。然后隐瞒母亲真相。
“哦,这样呀。你倒真是有心了。”萧皇后听她这样说,也就信以为真。没有多想,然后母女两相携着一起回去皇宫里面。
到了房间,素雅才坐下来想事情。她能够为父皇做的只有这些了。不管历史上对他评价怎样,不管他多么的鱼肉百姓,引起民怨。但是他是真的疼爱自己,对自己真的很不错。虽然外人跟前他残暴,但他对自己也确实尽到一个父亲的职责了。
皇宫大内,公主,皇子众多。他对自己可以说出心里话,真的相信自己。能够把她放在心上。这些已经足够了。
她不知道她送父皇的护身符他会不会在危机关头打开来看。其实那并不是什么符,而是一束粘满火药的彩色烟花。她记得火药是宋朝才发明出来的。但她可是货真价实的现代人,虽然身份是古代的。但现代火药的制法她还是会的。
她用硫磺和硭硝。同时里面加上她特意提炼出来的钠和铜。如果燃放,应该会出现黄色或者绿色的火焰。她以烟花为记号,和禁军统领商量好了谋略。只要烟花出现,说明父皇危机,他就会去相救。
其实昨天晚上辞别炀帝后,素雅又去了禁军统领李长发的住处。
门口侍卫看到是她,相禀告。素雅挥手让他们安静,然后悄然进去。他正在准备行李明天好陪皇上一起去江都呢。
突然看到素雅出现,顿时傻眼了。马上喃喃问候道:“公主,大驾光临。末将有失远迎。不知道七公主到访是为何事?”
“呵呵,没事。只是随便走走,看到李将军这里的灯还在亮着。将军,这些年保护皇上可辛苦呀?”素雅不清楚他的为人,决定先试探下,再说明来意。
“那里辛苦呀。能够待在皇上身边伺候着,那是末将的福分。只是这次皇上这么关键的时刻竟然听宰相的话,要去江都游玩。哎,末将说真的感觉有点不妥呀。”李长发也许真是满肚子委屈和牢骚,访下手中收拾的东西,不由的叹气说。
“哦,什么不妥。说来听听。宰相可是当朝的红人,而且父皇极其看重。难道是不认同他的话吗?”素雅听他这样说,不由的怪异的问。但是还是有所顾及地说。
“七公主你有所不知呀。宰相皇上是很看重,但是他表面上恭敬皇上,内地里却培养他自己在宫中的势力。而且三皇子好象也是他拉拢的对象。皇上也不知道是否知道。三皇子早就有篡位之心,这次这么危机的关头。皇上要去江都,末将认为大大的不妥。”
“这一嘛。宫中势力表面和平,但是集团之间却暗斗不断。就怕皇上不在宫中,他们各自培养自己的势力,到时候就怕难以平衡。二嘛,宰相培养他自己的势力,如今皇上只操心李阀的威胁,就怕对他放松提防,这李阀要起事,宰相可能也会趁着时局对皇上构成威胁。三,宇文化及表面上对皇上恭敬,但我却认为他绝对不会屈身于人下。”李长发倒是很干脆的说明。
“大胆李长发。宰相对父皇一直忠心耿耿,你这样怀疑他。等同于诽谤朝廷命官,不怕我告诉父皇撤你的职吗?”素雅听他这样说,顿时严肃的大声呵斥道。虽然声音压的很低,但是眉宇间却有种震慑人心的威严。
李长发没想到她竟然突然生气,顿时吓了一跳。慌忙跪在地上,连声谢罪说。“公主息怒。小人只是平日里看不管宰相跋扈的样子,所以出言才不逊些。请公主赎罪。小人知罪了。”
素雅看他慌张的样子,顿时轻松地笑着,连忙扶起他。但是言语上依旧试探说:“李将军难道不知道宰相大人位高权重吗?你这样公然说他的怨言,不怕我告诉父皇他拿你问罪吗?”
“这个。不瞒公主说。下官知道宰相位高权重,也听说公主平日很有主见,屡次当面给过宰相难堪过。宰相平日仗着皇上的宠幸,蒙蔽圣听,欺权把势,把持朝政。周围围着很多小人,平日里作威作福,培养自己的势力。正直之人大多不是受他弹劾就是死于非命,本官很看不惯他的作为。宫中大多数人都受他的控制和制压。皇上不明,我以为公主应该是个明晓事理的人,不会和他是一路人吧?”李长发倒是不卑不亢地说,言语上狂傲之气毙显。
“大胆。竟然敢跟本宫这样说话。你只是个小小地禁军统领。别以为守卫京城就很狂傲。告诉你,如果我一句话。明天你可能就人头搬家,也许佳人还受株连的。我明不明白事这些用得着你来评价吗?”素雅听他这样说,火不由的一处发。这个李长发,她还给他于重任,却不想他是这么狂傲之人。对她还这样的说话。
“公主息怒。下官只是看不惯宇文宰相的为人,听说公主和他不和。平日里倍受他的气,想到可以有人听我的诉说,不由的气恼才出言不逊的。万望公主赎罪。下官知道错了。请公主赎罪。”李长发连忙跪下来,求饶着说。言语上依旧坚持自己的话。
这下素雅彻底放心了,但是还是说出些具有威胁性的话。“哼,本宫暂且相信你一次。但是这次对朝廷大员出言不逊的罪我暂且记上。记住你自己的身份。在我面前我可以饶恕你,但在别人面前我可不保证他们会像我一样慈悲心的。”素雅冷冷说。心中却是很雀跃。不管怎样,他总算是自己要找的人。
“谢公主你不怪之罪。下官一定谨记公主的教训。”李长发听了她的话,欣喜地说。他可不认为她会轻易放过自己的,但是这公主眉宇间并没有平日里的愤怒噬杀之气。这皇上的七公主可是没人敢得罪之人。都怪自己嘴太快了,一看有人来问就说出心中积压许久的怨言。
“恩。你对父皇可否忠心不二?”素雅点头,然后继续冷声问着他。
“下官当然忠于皇上,听命于皇上了。下官对皇上的忠心不二,日月可鉴。公主如果不相信可以让人撤查下官。如果下官有半句谎言,任凭公主发落。”李长发不疑有他的,连忙磕头表述着忠心。
素雅最见不得古人动不动就磕头的举动。扶起他,然后说着危言耸听的话。“本宫暂且相信你。记住今天你说的话。这次你奉命屈江都保护皇上的安危,就看你的表现如何。记住你的话,如果你敢于撒谎,那你的京城的家人可一样会受你株连的。”素雅语气淡淡地说,但是言语上却坚决异常。
“这。公主吩咐的是,属下力当肝脑涂地,全心保护皇上安危。我就是凭着自己这条贱命也会保护皇上的安全。只是请公主不要怪罪我的家人。”李长发听她这样说,慌忙稽首这样说。言语上焦虑之气毙显。
“恩,只要你听从我的计划,忠心保护皇上。你的家人自然是好好的。李将军你且放心。虽然我岁数不大,但是说话绝对算数。”素雅听他这样说,认为是时机就向他这样郑重地说。
“哦,公主有何吩咐。属下敬听公主吩咐。但凡公主吩咐,下官自会尽全力办到。只是如果是得罪皇上的事,下官恐怕…….”李长发也是明白事理的人,听公主有话。顿时声音压下来,细问。突然想到一种可能,忙谨慎地说。
“恩,好吧。你且听清楚了。这事绝对不是违法的事,也不会对皇上不利地,将军不用担心。只是我的担忧。但不得不防,所以我今夜特意来找李将军。”素雅也小声说,打消他心中的疑虑。
“哦,那就好。公主你细说吧,我照办就是了。”李长发松口气地说,然后奇怪素雅的目的。
素雅伸手让他过来下,然后低声对他细细诉说着。因为外面还有人,怕隔墙有耳,还是小心点好。她说出心中的疑虑,当然对炀帝的处境只是说是担心。她的计划,还有对策。李长发也细细听着,连连点头。
说过要说的话,素雅就郑重地对他说千万保密。然后辞别出来。留下李长发拿着手中素雅特别送的信物。那也是一束烟花。炀帝有难,他会告诉他的存在。
只要他能够安定下来,拖延时间他会第一赶到现场的。这样的计谋,他不由的对这位年幼的公主刮目相看。心中对皇上的忠心更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