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镜儿把王嬷嬷教的大婚上的礼,重复做了一遍,立即听到赞赏的声音:“明小姐是聪慧,只看奴婢示范一遍,就全都记住了。”
六月初已经算是严夏,明镜儿把大婚当天要行的礼,都练习过一遍后,额头上已经沁出一层汗珠,接过红袖递来的帕子,轻轻的拭了一下额头上汗水道:“那也要王嬷嬷教导好。”语气谦虚却不兼卑。
实在是太好,细心、耐心、专心、恒心、贴心。
赶上酒楼里小二的“五心”服务,明镜儿的唇角勾起,极浅,明明讽刺,偏偏是淡然的。
因为淡,所以猜不透其中的意思。
王嬷嬷听到明镜儿谦虚有礼的话,满心的欣赏,怜惜的道:“大婚的礼仪很重要,关系到皇室的颜,奴婢不敢不小心教导,明小姐千万要小心。”
“镜儿谨记嬷嬷教诲。”
“今天的教习到此,奴婢告退。”
明镜儿把绣帕递给红袖,微微颌首道:“云英,代我送送王嬷嬷。”有礼却不失高贵。
正殿内,只剩下明镜儿和红袖二人,红袖捧上一盏清茶,明镜儿小抿了一口,皱皱眉头疑惑的道:“无缘无故加莲心作什么?”
“给小姐降降火。”红袖愤愤的道。
“小事,不值得生气。”明镜儿放下茶,不就是少教了几个动作,皇太后的小心思,瞒不过她。
见主子如此,红袖倒也静下心,回房间拿出针线活做起来,明镜儿看着她手中小巧又别致的荷包,小箥箩中已经有十多个,奇怪的问:“这荷包是作什么用的。”
红袖灵巧的穿针引线,抬起头道:“回小姐,这是给您大婚装赏钱用的荷包,绿翠他们,奴婢也让他们这几天也赶着做,咱不能让人看轻了。只是这荷包缝好,还缺……”钱字红袖不敢说出口。
明镜儿却会意,她当日是净身离开明家,这几日除皇上的赏赐,虽然各宫中皆有赏赐,全是些能看不能用的珠宝、绸缎、古董什么的,她总不能把这些东西塞入荷包中吧。
屋内二人正为难时,门推开了,云英先进来道:“禀小姐,四王爷身边的康公公来了。”
明镜儿深思一下道:“请!”
“把东西摆下,就出去吧。”
康公公让人把带来的东西放好,跪在明镜儿跟前道:“明小姐,奴才奉四王爷之命,把大婚的嫁衣、凤冠送过来,你看一下是否需要修改,奴才马上尚衣局的人改。”
“有劳公公,这个赏你。”
明镜儿随手拿起一个绣好的荷包递给康公公,康公公接过荷包后,面上一怔道:“明小姐若无事,奴才先告退。”目光偷偷的瞟了一眼上面的高贵的身影,才退出流云精舍。
康公公离开后,红袖一边针上针落,一含笑的道:“小姐,这样能行么?四王爷会明白我们的意思吗?”
“放心,他会明白的。”
--《再嫁-倾世冷妃》--
白鸽在琼城的上空盘旋了半天,终于还是降落到一个陌生的地方,站到熟识的肩膀上,亲昵的啄了啄脚白色的锦帛。
段倾桐从白鸽足下的小竹筒中取出纸条,打开看淡淡一眼,唇角轻轻一勾,似笑非笑,随即毁掉。
回过头冷睨一眼跪在地下的女子道:“废物,从哪里来的,滚回哪里去。”居然蠢到自断退路,让明镜儿不废吹灰之力,就打发掉。
“王爷,奴婢是有原因的,奴婢无意中发现还有人在窥视明小姐,所以……”
“所以你就弃明小姐的安危不顾,蠢到冒然跟过去,你当皇宫是什么地方,是你以前待过的艳茶馆吗?可以随走动,对吗?”
虽然柳儿报上来的信息很重要,但段倾桐的目光还十分阴冷,让人摸不透他究竟是为明镜儿的安危担忧,还是另有目的。
柳儿低垂着头不敢应言,上面的的男人正散发阴暗危险的气息,他可以让她上天堂,也可以让她跌落地狱。
或许她错了,她不应该多管闲事,好好守中那女子身边。
想到那明家大小姐,有着春阳般温柔外表,藏着一颗寒冰雕成的心脏,很冷!很冷!
段倾桐刺破人心的目光,淡淡的扫过柳儿,唇角边扬起温柔的笑,飘出无情的话:“奴婢的工作不适合你,回茶馆吧。”
两名黑衣人跳下来,带着柳儿消失在书房的门前,段倾桐独自站在书房前,就像这里从没出现过其他人,一切还是那的悠然,安静。
突然开口道:“回来了,就出来吧。鬼鬼崇崇什么?”
话音一落,只见康公公满头大汗的跑进来,跪在地道:“回主子,明小姐,让奴才把这个带回来,奴才一时不明白其中的意思,所以……不敢冒然入内。”
段倾桐接过康公公手中的精致的空荷包,勾起唇角戏谑的一笑道:“金瓜子一万两,银裸子两万两送到流云精舍,别委屈了王妃。”
呃,康公公面上一愣,原来未来王妃跟王爷要钱,连忙应道:“是,奴才这就去办。”
走入书房内,段倾桐翻外桌面上摆着的书,书页上面写着:血姬,以血为生,妖也!
薄唇冷笑:“明家,果然有妖孽。”
盖上书本,封面已经相当的陈旧,边沿已经有些破烂,上面是四个古老的大字--明家秘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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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画歌记错了,还没有那么快大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