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儿,我们都是孤单一人,能走到一起,也是一种缘份吧。”菲涵梳理着一头的秀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自言自语。
以冥王为首,月老为辅,全新打造的这个霜儿,提供了一个躯壳和过往的记忆,而精魂都是从菲涵那里来的。
“以后的路,让我来继续替你走下去。”菲涵拿起一块半透明的白纱,遮住了下半边的脸,风月楼要开门了,她像往常一样准备着,因为总是遮着脸,所以她的容貌还没有人见过,这也是霜儿妈妈挣钱的一个手段吧,为了钱,挖空心思。
“小姐,开门的时间到了,您是不是要下去了。”阿福在门外面等候多时了,看天色不早,就叫了一下菲涵。
“嗯,来了。”菲涵简单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褶,拉开门,“走吧。”
“是。”阿福看着菲涵,今天的她和以前的霜儿还是一样,却多了一份傲然独立的气质,外露在空气里。
“秋儿,冬儿,开门吧。”菲涵从二楼上走下来,站在衔接一楼和二楼楼梯的一个宽敞的平台上,微微俯视。
“是,小姐。”风月楼的人都是训练有素,下午菲涵刚刚宣布的第一件事,他们马上就落实到了实处。菲涵满意的点点头,风月楼现在已经是她的产业,就和飞扬一样。
“呦,王公子,好久都没有来啦啊!”风月楼里眼神最灵的就是入画,王公子以来,就粘了上去。
“美人,想不想爷啊?”王公子的手在入画的背后不规矩的摸索着,色咪咪的双眼一直瞄着入画的双峰。
“爷的玉兰在哪呢?”一个年轻公子走进来,手上的祖母绿板指闪着耀眼的绿色。
“李公子,想死我了。”玉兰应声出来,故意的脚下一软,就倒在了那个年轻公子的怀里。
“摔着没有?”那个李公子故作紧张的看着玉兰,双手趁势在她的身上乱摸。
“爷,您真坏。”玉兰身体软在李公子的怀里,声音软绵,还挑衅的瞥了入画一眼。
“霜儿呢?怎么没有看见霜儿?”李公子搂着玉兰,环绕了一下一楼的大堂,才开门不一会,已经人山人海,有人美人在抱,有人形单影只。
“画儿,霜儿呢?”那个王公子也到处张望,没有看到老鸨的身影,也没有霜儿的影子。
“霜儿啊,该叫菲涵小姐了!”入画的醋坛子打翻了一地,浓浓的醋意还有妒意,夹杂在一起。
“风月楼,易主了了!”玉兰也趁火打劫,本就尖细的声音,现在又升高了一个八度。
“什么?”大堂里顿时一片寂静,那些地位低入画玉兰她们一等的女子都不敢出声,倒是光顾这里的男客们,惊讶,怀疑,脸上的表情复杂的很。
“老板娘,出来!”人群里,一个男音,盖过众人的讨论声。
“就是,出来,出来!”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这个提议得到了大家普遍的响应。
“让各位久等了,菲涵在这里给大家陪不是了。”菲涵的身影又出现了一楼和二楼中间的平台上,只是身边多了一架古筝。
“霜儿!”下面全场的人,确切地是男人,目光都集中到了菲涵的身上。
“王公子……”入画感觉自己被冷落了。
“李公子……”玉兰也是如此。
“霜儿,让爷等的好苦啊!”王公子上前一步,把入画撇在身后。
“……”菲涵抬手,在古筝上一扫,留下几个清丽的音符,飘荡在风月楼里。
大堂顿时一片寂静,仿佛这几个简单的音符上附着了魔力一般。
“是菲涵的疏忽,多谢入画和玉兰两位姐姐的提点。“菲涵白纱下的脸上抹上一层淡淡的微笑,“今天开始,风月楼的老板娘,就是我,霜,菲涵了。没有提前告诉大家,是菲涵的不是。菲涵就在这里演奏一曲,作为赔罪。”菲涵说完,温柔缠绵了一曲《春江花月夜》。
一曲罢,菲涵站起身,微微的欠了欠身。
“好!”大堂上一片叫好。
“霜菲涵?霜儿,菲涵,你喜欢听哪个?”王公子的眼睛依旧闪着绿光,上下打量着菲涵。
“啊?”菲涵突然有些无措,这才想起,刚才做自我介绍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控制不了,那个霜字就脱口而出了,现在被人误会了,“随公子喜欢。”菲涵陪笑。看来还是有很多地方,需要慢慢的磨合。
“王公子……”入画又粘了上来,拉着王公子就回房间。王公子开始还半推半就,楼梯走到一半,就一弯腰,把入画抱了起来,冲进了入画的房间。
“李公子,春宵一刻值千金啊!”玉兰的手指不停的在李公子的胸前画着圈。
“呦,美人等急了,好好,走,走。”李公子搂着玉兰,熟门熟路的走进了玉兰的房间。
大堂里也不剩几个人了,入夜以后来风月楼的男人,一定不是来这里喝茶的。开门没多久,原本下挤满了人,熙熙攘攘的大堂,就剩下独自品茶的菲涵,阿福占在菲涵的后面。
从楼上的房间里,隐约的传来令人销魂的喊叫声。菲涵摆弄着手中的茶碗,不以为然,是霜儿已经习以为常,是自己来自更开放的时代,才会表现得这么正常。
“小姐,王公子给你送来一个金如意,您的意思是?”阿福看着菲涵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
“金如意?”菲涵轻蔑的一笑,“退给他吧,他也太贪心了。”菲涵摇摇头,又沉思了一小会,“阿福,她们的钱都还收着吧?”
“是,小姐。”阿福点点头。
“钱照旧收,每月五百两给她们,”菲涵的手指滑过几个姑娘的房间,“剩下的人,按照等级,降一级减一百两,底线一百两。风月楼剩下的人,月钱加一倍。”对菲涵来说,钱不是问题,风月楼不是一般人想来就来的起的,大都是皇城里的有身份有地位的人,问题主要在于风月楼的管理经营。
“是,小姐。”阿福点点头,一一记在脑中。
“风月楼,风花雪月,舍我其谁。”菲涵淡淡的说,她要让所有人都知道风月楼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