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把入画，柳晴，雨蝶和玉兰四位姐姐请到我房间来。”菲涵隔着门，对外面的阿福说。
“是，小姐。”阿福赶忙去叫她们。
“菲涵，你找我们？”入画推门进来，身后跟着柳晴，雨蝶还有玉兰。
“坐吧。”菲涵起身把门关上，让她们都落了座。
“菲涵，干什么神神秘秘的？”柳晴看着菲涵一副做贼的样子，心虚的问。
“我找姐姐们来是有一事相求，”菲涵看着四个人，“各位姐姐和春暖阁的姐妹很熟吧？”菲涵已经找阿福了解过了，皇城里这四家妓院的姑娘都是彼此有往来的，有的关系还不错，其实一直在不停竞争的都是那些老妈妈们。
“是啊，怎么了？”玉兰不解的问。
“菲涵想请姐姐把她们请到风月楼来。”菲涵淡淡的说。
“什么？”雨蝶一惊，这不是让她们挖墙角吗？这不仅是挖别人的墙角，还是砸自己的饭碗。
“不行，不行。”入画第一个先表了态。
“对，对，不行。”剩下的三个人，柳晴，雨蝶和玉兰也相继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你们难道不想早点脱离现在的生活？”菲涵淡淡的说。
“这是两码事。”柳晴说。
“错，这是一件事。”菲涵的脑海中已经出现了一副宏伟的蓝图，“春暖阁的李妈妈，你们觉得怎么样？”
“说句实在话，比起来，妈妈算是这里最好的妈妈了，就是贪点财。”柳晴一板一眼的说。
“所以你们现在的日子好了，以后的日子会更好，难道不想别的姐妹也这样吗？”菲涵淡淡的说，这个道理她相信简单的孩子都懂。
“你的意思是……”雨蝶惊讶的看着菲涵。
“我的意思是，开一家分号，地点就在……”菲涵看着她们四人。
“春暖阁？！”入画，柳晴，雨蝶和玉兰异口同声。
“姐姐们，意下如何？”凭菲涵的本事大可不必，可是借助她们四人，她省事的多。
“这……”四个人面露难色，毕竟姜还是老的辣，这几个老太婆都不是个善茬。
“如果姐姐们答应，现在就过去把姐妹们请过来。人过来就好。”菲涵淡淡的说，眼角的余光瞥着四个人的反应，又接着说，“如果春暖阁到手了，那么老板娘的空缺，我可以考虑，让你们……”她们心里的小九九，菲涵的心里早就有数了。
“真的？”入画的双眸闪闪发光，“嗯，我这就去找，莺儿，舒雨和秋燕。”提着裙子就开了头。
“等等我们，我们也去。”柳晴，雨蝶和玉兰也争先恐后的出了门。
“春暖阁，等着我，很快。”菲涵看着四个瞬间消失的身影，嘴角抹上胜利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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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儿，舒雨和秋燕，跟我走吧，去风月楼。”入画，柳晴，雨蝶和玉兰通过丫环，溜进了春暖阁的后院。
“是啊是啊，红云，夏荷，跟我们走吧。”雨蝶和入画已经滔滔不绝，列举了风月楼的好，都说了有半个时辰了。看来，老板娘的位置，真的很诱人。
“我们的卖身契还在李妈妈那里呢。”这几个春暖阁的头牌早就想投奔风月楼了，如今在加上她们几个的游说，心中更是摇摆不定，可是无奈卖身契被李妈妈死死的攥在手里。
“你们放心。菲涵说了，你们人过去就行了。其他的，她会给你们解决的。”入画大方的说。
“真的？”众春暖阁的姐妹大喜过望。
“是啊是啊，别犹豫了，走吧走吧。再不走，就没机会了。”雨蝶催促着，她们是偷偷溜进来的，人也得偷偷的弄出去。
“好，姐妹们，我们就豁出去了。”春暖阁的头牌舒雨和莺儿领了头。
“好，姐姐们，我们跟着你们。”其他几个人也跟了上去，就算事败，也有这两个头牌挡着，再说，始作俑者，菲涵也。
“妈妈，妈妈，不好了。”舒雨和莺儿等人在入画和雨蝶等四个人带领下从后门溜了出去，不巧被一个洗衣服的小丫环看到了，赶忙前来禀报老鸨，想趁机拿个奖赏什么的。
“干什么大惊小怪的？”李妈妈跷着二郎腿，抽着烟，嘴里吐着泡泡，悠哉游哉的说。
“妈妈，姑娘们跑了！”小丫环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什么？”李妈妈放下二郎腿，冲到小丫头面前，用力捏着她的胳膊问。
“我在后院洗衣服，看见舒雨姑娘，莺儿姑娘，还有好多人，跟着入画和雨蝶姑娘跑了。”小丫环被捏得生疼，一五一十的交待着，本以为能领点什么好处，结果是被逼问。
“什么？！入画？雨蝶？”李妈妈的老脸狰狞着，“好你个丫头片子，居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我可没她怡红院那么好脾气，来人，抄家伙，跟我走！”李妈妈叫上打手，一行人，气势冲冲的往风月楼的方向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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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干什么？”李护卫守在风月楼的门前，看到春暖阁的李妈妈带了十几个打手气势汹汹的冲了过来。
“一只看门狗，也配跟我说话？”李妈妈啐了一口。
“……”李护卫脸上暗淡无光，默默地站在门口，挡着李妈妈。
“给我让开！”李妈妈推搡着李护卫，她身后的打手也正欲冲上来。
“是李妈妈啊，您来了，快请进，菲涵恭候多时了。”菲涵从大堂里迎出来，比她预计的，晚了些，看来李妈妈的确老了，不中用了。
“啪！”一计响亮地耳光甩在菲涵的脸上，“小溅人，居然都欺负到老娘头上了，也不看看你才几斤几两？”李妈妈怒火中烧，红着眼看着半边脸被打肿的菲涵，得意地笑着。
“妈妈，您这是什么话啊？”菲涵压抑着心中的怒火，等待一个时机。
“少跟我装傻，入画，雨蝶那几个小溅人怎么会在我春暖阁？不是你，是谁？把舒雨，莺儿她们给我交出来。否则，别怪我心狠手辣！”李妈妈恶狠狠的说。
“妈妈，霜儿冤枉！”菲涵脚一软，就跌进了李妈妈的怀里，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哭嚎着。“霜儿初来乍到，哪敢打您老人家的主意，借我一百个胆，也不敢哪！霜儿，冤枉哪，妈妈明察！”
“你冤枉？”李妈妈突然有些心怯，她量这个丫头片子也不敢这么做。
“妈妈，您看清楚了吗？”菲涵从李妈妈的怀里爬出来，泪眼朦胧的看着李妈妈，眼角的余光撇到李妈妈怀里揣的一叠卖身契。
“这，这个……”李妈妈一时语塞，她也仔细询问那个洗衣服的丫环，到底肯不肯定。
“妈妈，您可不能冤枉霜儿啊！”说完，菲涵又扑进了李妈妈的怀里，目的只有一个。
“你把入画和雨蝶叫出来，我问问她们！”李妈妈一时被菲涵哭得昏头胀脑，才反应过来。
“我想没有这个必要了吧。”菲涵推开李妈妈，转身坐在大堂的首座。
“你这是什么态度？”李妈妈一惊，刚才还号啕大哭的丫头，怎么现在这么平静。
“姐姐们，都出来吧，李妈妈来看你们来了。”菲涵大声地喊着。
“舒雨，莺儿，还有你们这些小贱人们！”李妈妈差点没气晕过去，感情刚才菲涵都是在演戏，可是她为什么现在又这么光明正大的让他们出来，刚才还白白挨了自己一巴掌，想不明白。
“妈妈，姐姐们要在风月楼住上一段日子，妈妈那么疼霜儿，应该不会不同意吧。”菲涵淡淡的说。
“哼，”李妈妈冷哼一声，鄙视的说，“你们可是卖了身的。”
“我们，这……”舒雨，莺儿和春暖阁出来的姐妹们都担忧的看着菲涵。
“妈妈不是说会帮霜儿吗？霜儿只是留姐姐们在这里住几日，几日而已，妈妈不会这么小气吧？”菲涵淡淡的说，藏在袖中的手上握了一叠卖身契。
“我呸！帮你？除非我瞎了眼。”李妈妈啐道。
“那妈妈千万不要记恨霜儿啊。”菲涵别有意味的看着李妈妈，“阿福，把这个发下去。”菲涵把手从袖中伸出来，把那叠卖身契递给阿福。
“这是我的卖身契！我自由了！”舒雨惊呼，感激地看着菲涵。
“我也有！”莺儿也拿到了。
“我的。”
“我的。”
不一会，一叠卖身契都发完了。菲涵端起旁边桌上的茶碗，悠哉游哉的品着碗中的碧螺春。
“你，你怎么会有他们的卖身契的？”李妈妈看着舒雨，莺儿她们一个个的喜笑颜开，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我明明揣在怀里的！”不解的说。
“妈妈那你一巴掌打得可舒服？”菲涵冷冷得问。
“你！你这个贱人！”菲涵趁她不注意，在趴在她身上哭得时候，把卖身契拿走了。李妈妈恍然大悟，上来就要和菲涵拼个你死我活。
“李妈妈，您别这样。我出这个数，买你的春暖楼，你看怎么样？”菲涵伸出手，在空中比划。
“我不卖！”李妈妈狠狠地说，菲涵的真正目的，她才明白。
“妈妈，如果让陈妈妈和刘妈妈知道了，你说她们会怎么办啊？借你两个姑娘吗？还是，你愿意把春暖阁送给她们两个中的一个？”菲涵淡淡的说，商场上的事她再清楚不过。陈妈妈和刘妈妈，没有一个不是雪上加霜，趁人之危的主。
“……”李妈妈瘫坐在一个椅子上。
菲涵看了看失魂落魄的李妈妈，“妈妈，你知道，皇城里，不会再有人出价比我高的。”菲涵自信的说，因为她知道，除了她，就只有陈妈妈和刘妈妈这两个人，会买李妈妈的春暖阁，而现在她的春暖阁的人都差不多走光了，自然也卖不到一个好价钱。
“你真的是霜儿？”李妈妈突然抬头，看着菲涵。她了解的霜儿，少了一份商场上的暴利，而眼前的这个霜儿，却像个老手。
“妈妈，成交吗？”菲涵不答，反问。
“哼，扳倒我，你也就到头了。”李妈妈咽不下心中的这口恶气，可是什么办法都没有，又不能厚着老脸去求其它两人，再说丧家之犬，人人可欺。“我回去拿地契和房契。”
“慢着，”菲涵从座位上站起来，“阿福，莺儿姐姐，舒雨姐姐，雨蝶姐姐，柳晴姐姐，还有李护卫，叫上几个人，我们陪李妈妈一起过去。”
“我呢？”入画看着菲涵叫上了雨蝶，把自己撩下，心里的妒嫉泛滥成灾。
“入画，在这里帮我照看风月楼，等我回来。”菲涵淡淡的说，暖暖的冲入画一笑。
“哦，好，好。”入画点点头，照看风月楼，难道菲涵要把风月楼给我？心里又乐开了花。
“李妈妈，我们走吧。”菲涵走上前，掺起瘫在椅子上的李妈妈，大队人马回了春暖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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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暖阁里，菲涵和李妈妈办完了交接，就让李护卫把李妈妈送回了她的住处，带着一张十万两的银票。这些钱，还有她当老鸨刮来的钱，够她过下半辈子的了。
“大家都坐吧。”菲涵坐在上首，招呼大家都坐下。
“菲涵，真是谢谢你啊。”舒雨感激地说。
“舒雨姐姐，莺儿姐姐，”菲涵冲二人微微一笑，“你们拿到了卖身契，也就是说你们现在是自由之身，菲涵也不能勉强。你们要留要走，自己决定。如果留下，就请你们，还有雨蝶姐姐和柳晴姐姐一起打理春暖阁。如果要走，每人一千两，现在就可以走了。”菲涵淡淡的说。
“菲涵，”舒雨和莺儿感激地看着菲涵，“我们愿意留下来。”
“那好，”菲涵意料之中的点了点头，又看着雨蝶和柳晴，“两位姐姐，从今天起就住在春暖阁了，你们的东西我会叫你们的丫环给你们送过来。四位姐姐就在这里，替菲涵打理春暖阁吧。”
“好啊，太好了！”雨蝶开心的说。
“小姐，您交代的事情已经办好了。”阿福和李护卫从外面走进来。
“很好，”菲涵点点头，“四位姐姐，我从风月楼给你们加了几个人手，有什么需要，就来风月楼找我。”
“菲涵，你放心，我们会好好打理春暖阁的。”舒雨，莺儿，雨蝶和柳晴四个人信誓旦旦的说。
“嗯，”菲涵点点头，手里拿着春暖阁的房契和地契，“从今晚开始，春暖阁就是风月楼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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