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公子,您来了?”一个老者迎在门口。
“庄主回来了吗?”寒墨摇着手中的折扇,微微点头。
“还没有。”老者摇摇头,看了一眼在寒墨身旁的年轻男子,“庄主吩咐,请寒公子和这位公子到前厅等候。”
“好。”寒墨点点头,侧脸对身旁的清珏说,“进去吧。”
清珏跟在寒墨身边,进了玉笛山庄的大门。
“寒公子。”山庄里的婢女,家仆看到是寒墨,一个个都热情的和他打招呼。
“寒墨,这是什么地方?”清珏看着寒墨熟门熟路的样子,不禁起疑。
“你自然会知道的。”寒墨摇着手中的折扇,清珏的敏感,让他本来高悬的心,微微的向下沉了沉。
“寒公子,这边请。”前厅门口早就有两个婢女候在门口,引着已经到门口的寒墨和清珏进了客厅,坐下。
“这位公子,不知道如何称呼?”一个婢女给清珏端上一碗茶,侧眼打量着这个年轻的男子。
“沈清。”清珏淡淡的说。
“……”坐在一旁的寒墨默默地收起折扇,端起婢女呈上来的碧螺春,细细的品味。
“沈公子,请稍坐。庄主就回来。”婢女送完茶,拿着茶盘出了前厅,只剩下寒墨和清珏两个人。
“清门主,别紧张,放松点。玉笛山庄的庄主和宫主是老朋友了。”寒墨把手中的青瓷茶碗放到桌山,重新摇起了手中的扇,看着正襟危坐的清珏还有那一动未动的茶碗。
“宫主怎么会和玉笛山庄的庄主有关系?”清珏警觉地问。玉笛山庄是最近一年兴起的,江湖地位却快要赶上风澈的天下第一庄。
“这不是我们可以议论的。”寒墨别有用意的微微一笑。
“……”清珏敏感的从座位上站起来。
“庄主,”前院里传来家仆和婢女的声音。
“庄主,寒公子和沈公子已经来了。”刚才送水的婢女站在前厅外迎着风尘仆仆赶回来的庄主。
“寒墨,来了。”玉笛山庄的庄主对寒墨的到来,一点都不意外。
“玉庄主。”寒墨收起折扇,从座位站起身,恭敬的跟他打了个招呼,形式不亚于在暗影宫里。
“坐吧。”被称为玉庄主步履轻盈的走到上首的座位,款款落座,细细地将在他进门前就站起身的清珏打量了一番,“这位是?”
“在下沈清。”清珏也抬眼打量着眼前这个玉笛山庄的年轻庄主。
“沈清?”脸上微微的显露一丝安心的笑,“霜然,没有来吗?”
“……”寒墨斜眼看了一眼问话的人,忽略了这个问题。
“寒墨,”清珏转过身,看着一脸淡然,默默品茗的寒墨,心中的疑问等待解答。
“玉庄主要前往天下第一庄,我们的任务就是陪同前往。”寒墨淡淡的说。
“……”清珏转回身,重新打量着眼前的这个男子。眉宇清秀,温文尔雅,手间也似寒墨一样拿着物件,但不是扇子,而是一支笛子,玉笛山庄的标志。
“沈公子,是不是不愿与玉某同行?”看着清珏的眼神,他可以洞悉到他内心的想法。
“没有。”清珏冷冷的回答。
“那好,二位一路辛苦,今晚好好休息,明日我们启程。”
“玉庄主,寒墨还有事想单独和你谈谈。”寒墨站起身,却没有离意。
“好。”玉庄主看着清珏独自离开的背影,嘴角微微勾起。
“请庄主指示。”寒墨恭敬的说。
“果然是出类拔萃的人物,我放心很多。”所谓的庄主瞥了一眼清珏离开的方向。
“那庄主好好休息,寒墨告退。”寒墨转身就离开了前厅。
“林伯,”
“庄主。”刚才在门口守候的老者走了进来。
“我要出去一些日子,庄里的事你知道该怎么办。”玉然淡淡的说,“急事,就飞鸽传书给我。”
“是。”林伯点点头。
“好了,去忙吧。”玉然转身从前厅后面的门绕到了后院,从左边的小门绕到了一个别院,一栋别致的小房。玉然推开门,房间里空无一物,只有一把琴,静静地横躺在桌上。
“……”放下手中的玉笛,伸手抚去悬浮在琴面上的尘埃,修长的手指触碰到了琴弦,绷紧的琴弦和指尖发生碰撞,汇成了几个音符,悠悠远远的飘入心房。转身走到琴边坐下,轻轻一抹,流水般的音律流淌在凝结的空气中。思绪洋洋洒洒,想起了伯牙、子期,凄楚的琴声倾泻流淌,回荡在山庄的上上下下,里里外外。
“好曲,只是比现下的时节,略显凄凉了些。”寒墨和清珏的住处就在右边的别院里,琴音悠悠的飘进了寒墨的耳朵里。
“是玉庄主?”清珏看着寒墨一副很了解的样子。
“……”寒墨摇着手中的折扇,点头不语。
“宫主为什么没有来?”清珏心里已经有了个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