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浮?蓝络兮不明白的看着小梅,看着沉下脸的白雪色,她不确定的站起来,对着白雪色眼前又晃了晃手问道:“你是说这样。”
小梅看着她的动作只咬牙,狠狠的说道:“你果然是个轻浮的女人,难怪……。”
“难怪?”蓝络兮脑袋微微不侧,她发现小梅说的她都不了解呢,不知是她的理解问题,还是小梅的表达问题。
她对要开口斥责的白雪色摇摇头,好奇的问道:“难怪什么?”
小梅看看一边脸色不好的白雪色,又看看蓝络兮好似什么都不明白的样子,只好咬咬牙说道:“难怪你丈夫不要你。”
“啪”的一声响。
蓝络兮伸出手,却还是没有拉住白雪色的手,看着小梅半边脸的红印。
她一跺脚,轻语责怪:“你怎么还同个孩子叫真。”
她忙去看小梅,抚着她红肿的脸,心中隐隐抽痛,虽然小梅对她有些恶意,但是她是她认识的第一批人,这段时间也是她一直陪着自己,对小梅,她是有着怜惜的,而且人家只是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感觉让着她点也是自然。
小梅却推开她的手,恶狠狠的看着她:“不要你假好心,都是你这个放荡的女人,爷才会动手打我。”
白雪色铁青着脸呵斥道:“还不住嘴,白家有教你用如此恶毒的语言肆意辱人吗?”
小梅却撇过脸,咬着牙站在一边。
白雪色眉头一皱:“还不道歉。”
小梅却转过来,看着白雪色铁青的脸,看着他眼中的严厉,泪水就这么自己落了下来,她哭叫道:“我有没说错,为什么要道歉,如果不是她自己行为出格不检,岂会被人遗弃,她根本就是个荡妇淫娃,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她偷人的孽种。”
白雪色却感觉怒火已经站在了失控的边缘,他用力吸着气,一双眼冰冷的看着小梅,平静的说道:“白家不养肆意辱人,道人是非,造谣生事者。”
小梅不敢相信的看着白雪色,爷的意识是她被赶出白家了吗?
一边的蓝络兮苍白着脸,三伏的大热天,冷汗却从两边额头划下,沾湿了鬓角,贴在脸上,多了份楚楚可怜之气。
她尽量让自己平静的说道:“白爷,小梅姑娘只是年少不懂事,这些事也不是她想的出来的,络兮身份尴尬,到是给各位贴了不少麻烦,白爷叱责两句也就是了,怎可说出如此伤人的话。”
看白雪色还要再说什么,蓝络兮淡笑的说道:“白爷正在气头上,有什么事等气过了再说,这时候说什么都算不了数,只是伤人,小梅至于你和白家都不是一个伺候人的丫鬟,你遣她岀府,她在外生活,怕最担心的反而是你,令母定是要责怪你过于苛刻,如此年少不懂事的小事,以后告诉她,小梅天真浪漫,人又机灵,好好说定是可以明白的。”
她转身对着小梅,扯出淡淡的一抹笑,却感觉很是疲惫的说:“小梅,你要知道,自轻慢,人人轻慢。”
白雪色坚持让小梅道歉,听到这句话,看着她脸上的疲惫之色,脸色也慢慢的缓和下来,他平静的说道:“天气热,蓝夫人小睡会比较好,小梅你照顾好蓝夫人。”
说完便转身出了门。
蓝络兮慢慢的走到床边坐了下来,其实她现在的身子本就容易累,肚子大的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刚才那么一闹,感觉脑子整个隐隐生痛。
小梅看着她苍白的脸,只见她脸上密密的汗水,但是感觉自家爷竟然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女人责骂自己,甚至要赶她岀府,她实在无法对她有好脸色。
蓝络兮看她的样子就知道还没想通,想白雪色那个人虽然温柔,但是生气气也怪吓人的,之前一直见他带着温和的笑还不知道,一沉下脸来,那脸严肃的让人看着都紧张起来了,似乎一下子换了个人般。
看来他看似温和,但是对人要求还是很严格的,如果小梅迟迟不能明白问题所在,再来次今天的问题,怕是白雪色真会赶小梅岀府了。
她想了想开口道:“小梅,你是否想都是因为我才有今天的事情,都是因为我,白爷对你动手,还说要赶你岀府。
小梅看着她,用力的抹着脸上的泪,强咬着牙不出声。
叹出无奈的一口气,蓝络兮苦笑:“小梅,白爷是气你说了侮辱人的话,气自家人竟然会如此罢了,你如此聪明定然一想就能明白,今天就算不是我,换了个人,你说了一样的话,白爷还是会有如此反应,他只是气自家人罢了。”
因为是自己人,所有有要求,因为是自己人,所有无法接受她说出这么的话,因为是自己人所有会失望,会生气。
看她还不是很明白,蓝络兮说道:“你轻慢看人,人就轻慢看你,白爷只是不希望人有以轻慢的目光看你罢了。”
事情就是如此,只是人们受到伤害,感觉伤心的时候,去找一个理由,感觉都是因为这事或人,才会被责骂,被伤害,没有看到伤害的背后而已。
小梅虽然年少,从小生活在白府,因为老夫人的怜爱,大家也都疼着这孩子,所以养成天真活泼的性子,但是脑子机灵,蓝络兮这么一说,虽然有些地方还是想不通,但是还是明白过来,自家爷是气自己的言行,和自己对待的人没有什么关系。
虽然……
她看着已经躺下的蓝络兮,看着她苍白的脸,和那原先清明的双眼,如今却是满满的疲惫和淡淡的忧伤,她拿帕子小心的擦去她的满脸的汗。
踏着她慢慢闭上的眼睛,她在心中轻轻说道:其实爷对蓝夫人多了些在意,从前就算她出言轻慢,爷也不会动手打她,在他人面前如此生气,并说要赶她岀府,她看的出来爷看蓝夫人的时候,那双眼很温柔,里面带着暖暖的温和,那样的温和同平时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