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依然是单身一人,却感觉到那么多的牵挂。
她微微一笑问这身边的丫鬟:“是否我不应该在那个时候见他们。”
如果等一切尘埃落地再相见是否会更好一些。
边疆已经筹备着战事,双方看似平静的背后却是互相戒备着小心翼翼。
丫鬟不语只是小心的伺候着,那样的问题主子自己没有答案,她们亦然,世界上从来没有如果,更没有第二次的选择。
趴在小几上伸出一根手指逗弄着放在那的星石,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为何每次看到它总感觉那样的不安,如同要是要失去什么,而什么正在衰败而她不知道,看着它日渐暗淡的光芒她感觉到心慌。
那就速战速决吧,这个东西放到她这里她还是感觉非常的不安全啊。
京城的人们活在政治的中心点,但是安逸的生活让他们非常的轻松,一般来说战事总是同他们的城市无关的。
安定的发展让它那样的繁荣。
揭开帘子看着街道一边的景色,看着那些带着希望努力生活着的人们她心中一叹。
自己也应该是如此才对的吧,努力着希望着,从前的自己一直都是如此,简单的生活着。
可是为何会走到这一步,阴谋与诡异,鲜血于屠杀,伤害一定要用伤害来覆盖吗?
但是还有其他的选择吗?
到了君府,君伤早已经在门口等候,他静静的站在门的一侧前方看着悠闲的下车的她:“一路上可还好。”
冰灵只是微微点头:“先进去吧。”
就算有这最好的照顾但是一路这样的摇晃下来她还是感觉到了疲惫,最好的马车还是不能和现代的交通工具相比,那种颠簸和摇晃即使殿再多的东西也是无法避免的。
细致的又同君伤讨论了下接下去的事情,拿着那块星石,君伤有点不是很好的说道:“一定要用这个吗?”
虽然爱国精神不是很高,但是对于翼国也没有太大的不满,拿一个国家的国宝来玩未免感觉太过轻率而沉重了吧。
冰灵忽视掉心中的不安感觉笑道:“君伤一个国家的盛衰不应该只是一块石头。”
君伤不同她讨论这个问题,他一直都非常清楚的明白他们根本不在一个交流层面上,他一直都安慰自己,这不是他的问题,而是他对面的女人根本就不是一般的人。
如果用现代语来说那就是非人类。
……
夜,很黑的夜,淡淡的星辰,月亮密盖在云层之后,这是一个安静的带着诡异但是绝对适合做坏事的夜晚。
不会武功的冰灵被她的丫鬟抱着一路如若无人的闪进了一间看起来很平常的屋子。
屋子内的人敏锐的感觉到了入侵者。
一个不懂武功的人和一个武功高强的人。
丫鬟放下冰灵,扶着她坐到桌子边上,然后动作准确而快速的点上了灯。
等屋子的主人巫欲以顺着那光亮看到的时候就见到了他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的人。
同记忆里已经完全不一样的她。
她穿着深蓝的绸缎,银白的勾花,是一朵朵肆意绽放的白莲,高高盘起的头发上只有一根玉簪。修长而优美的双手正搁在桌子上轻轻的逗弄着一块玉石。
很直白的告诉他,他记忆中那个全身都是污垢和血渍,衣裳褴褛,瘦的只剩下一层干巴巴的皮的人已经消失了。
现在的她脸色红润健康的双颊还带着一丝苹果红,穿着最顶级的绸缎制裁的衣服。
她对着他淡淡一笑,带着绝对的纯净,如同夏日莲花,洁白如玉光华剔透。
“多年不见,欲以可好?”
他微微皱眉,看不出她的心思。
她定是恨他的,这是想都不用想的问题,她身上所有的酷刑和伤害他一清二楚全部来自他的命令。
所有关于她的记忆他都一清二楚。
那是他们之间产生纠结,有了交集只是一句玩笑的嫉妒后的恶毒。
原先被派到烈日王身边的女人在情报里提到了这个莫名出现的烈日王妃,指出烈日王虽然并不喜欢此人,却依然给了她王妃的头衔和待遇,她突然出现在皇室之中没有一丝的前奏。
此人定然于那有着玄幻色彩的翼国的根本由着牵连。
最有一次的情报里更是直接说着,这个烈日王妃知道翼国那个有着传奇色彩的人物的秘密和根源。
那个有着肥沃的土地,那个有着柔如凝脂的绸缎,有着精美的瓷器,有着各种奇特的文化历史的国家。
做为一个想要成为王者的人,他对翼国有着企图心的,所以他很自然的派出人去打探她的消息,并且在江南虏获了她。
之后他见到了。
那个听说于翼国的神秘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的女人。
她看到她的疑惑和胆怯,面对他的询问她是警惕而后退,但是却没有说出任何一句他想要知道的话语。
这是第一次他对这个同自己从未接触过的女人产生了兴趣。
那时候他相信了这个女人对于翼国必定是特别的,找她的人是那么的多,她必定是知道一些秘密的,因为她看起是那样的不同。
那样明明怕的要死,双脚都是发抖,却只是警惕的看着抿紧了双唇。
这让他想起了很久前他还是孩子的时候再深山里意外抓到的小狐狸,似乎也是这个样子。
看出她不会说,他也不在意的叫来两个人把她关到了地下的囚牢里。
这一关便是一个月。
他让她听着那里痛苦的嚎叫,绝望的痛苦,即使语言无法明白但是那样的悲痛与绝望却是很容易感觉到的。
从最初的不安到最后的沉寂,她没有他以为的那样崩溃掉后疯狂,只是变的安静。
听着下面的人的报告,看着那随意的坐在牢房内的她,她的双眼依然明亮只是少了慌乱,如同一切已经走向了安定,担心已是昨日的观景。
这让他非常的不高兴。
遵从心里的感觉他开始对她用刑逼供,可是却是再一次的走向了失败。
从最初的畏惧,到对疼痛的忍耐,最后她却又变的沉寂,如同鞭打,火烙,在伤口上浇上盐水在她看来已经和每天的一日三餐的变色的馒头没有什么区别。
这绝对不是对于一个用刑者的赞美。
所以更多的鞭打和酷刑,毫无节制的责辱,外面是随时待命的医生,他用最好的药吊着她的命,给予的是更多的伤口。
只是没有得到他想要的,不管是他的询问还是她的态度,都让他感觉到自己是做这世界上最愚蠢的事情。
然后在她恍惚的双眼内他却看到了坚持,他最终明白,再多的鞭打和伤口都无法打破这个女人保留在内心的一个坚持,虽然他根本无法明白她在坚持什么。
他看着那趴跪在地上的人,满是血污,衣衫褴褛,现在的她比街角最脏的乞丐还精彩上几分。
他慢慢的蹲下来,伸出他的手,深色的手指带着蓝宝石戒指轻轻的抬起她的下巴,看着那浑浊灰暗的双眼内,那莫名的固执般的坚持他邪笑:“你真的很能忍,其实只要一句话而已,何必呢?”
她冷眼相对,意思飘忽在空旷而黑暗的原野,如若无边要如何寻找。
这半年的囚刑,她终于明白为何自己会接受这些,只是他想知道的她根本就不知道,但是她更清楚自己身份的尴尬,如果他知道一直都在鞭打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女人,她很清楚自己只有死路一条,但是她要活着,她一定要活着出去。
感觉到她的忽视,他微微皱眉抽回手放开捏在手中的那只剩了一成皮的尖细下巴,他看着四周的人邪魅的说道:“这女人赏给你们,轻点手,可别玩死了。”
那是她不懂的言语,但是看着逼近的男人,看着自己身上的污腻布条的脱离,想来不用翻译也可以明白了。
原本以为会是惊恐,他却只在她的双眼内看到燃烧的仇恨。灰败不在,现在的里面因为仇恨而变的带着恐怖的诡异,如同一具骷髅的身子从地狱带着最黑暗的毒液到来。
看到他的掩饰的平静,看出他一瞬间的恰异,她的话清晰的在这罪恶的牢房响起。
“所受一切,定要你千倍奉还。”